中西异同杂谈
(2013-01-07 11:03:11)
标签:
杂谈 |
分类: 杂论 |
清末时代,西方列国的民办报纸纷纷进驻中国沿海口岸(对中国社会变革产生巨大影响)。史料记载,清廷也有一份报纸,它叫《京报》,也称《邸报》,是清廷独家专办的一份官报,上面刊有皇帝圣谕,御史谏议、批复、任命、晋官、奖赏等朝廷动态。民国以后,北京城产生了一份同名《京报》,它是由著名学者邵飘萍创刊的民办报纸(邵飘萍后被军阀杀害)。据说,在封建皇朝时代,最早的《邸报》可追溯到宋朝。与此相仿的,1665年11月英国皇室也创办了一份官方专办报纸《伦敦宪报》,它比宋朝整整晚了七百年。
欧洲曾经历了一个拜神时代(宇宙诸神充塞在圣经中)。耶稣绑于十字架这座神像曾被视为至圣教皇对异教徒和背叛者的惩戒。但是随着欧洲文艺复兴和资产阶级革命,十字架上的那个神没变,人们的观念却改变了,耶稣成为了俗世人类反抗上帝、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象征。这种神不变而观念改变的现象在亚洲中国也曾发生过。众所周知,中国很多传统节日是一个驱“神”性的日子,即大放鞭炮驱赶妖魔鬼怪以祈盼五谷丰登。但是,它在历史的变迁中却变成了一个纯粹纪念性的庆祝活动,驱变成了迎,意义相反了。
欧洲在罗马教廷的宗教统治时代,古代神话传说曾大行其道。有这么一则关于古希腊的神话故事。欧洛拉是一个晨曦女神,美丽无比,日出时粉红色的光芒是她的脸颊。这份美丽吸引了一位叫泰索尼斯的凡人,他每天凌晨起床等待着欧洛拉到来。他的痴情感动了女神,女神请求众神之王宙斯赐给泰索尼斯一杯甘液,让他长寿永生,并把他带到奥林匹斯山上去金屋藏娇。但是,甘液只能长寿而非永远年轻,凡人泰索尼斯渐渐老了,气力没了,形容枯槁。美丽的欧洛拉不忍心看到泰索尼斯这么痛苦,便把他变成一只虫子送还到地面上,它叫蚱蜢。在亚洲中国,这类故事数不胜数。众多传说和中世纪欧洲的神话一样,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道德规范和道德约束的作用。在清末的《邸报》上,刊登了这么一则皇谕:祭祀关帝显灵。事情是这样的。在清军镇压农民起义军战斗行将失败的危急关头,空中突然出现了关帝的身影,他指挥天兵天将把起义军打得落花流水。战后,清军统帅将此事上奏朝廷,圣颜大悦,于是把这则通告写进了《邸报》。
清皇朝时代的“风水”学,可称为“疑似”对等于近代欧洲的地质学、气象学,但它具有一些神话和迷信的成分。上至官绅皇帝大学士,下至平民农商老百姓,无不相信其说,谓之风俗。风水学中带有现代科学概念中的某些道理,但又渗进了很多有关人的主观感知。如建造房屋不能对准某一山脊、某一弄口、某一矗立物,甚至某一窗户,尤其忌讳住宅下面有坟地(如若如此,现代大片居民区无处可建了)。这就和现代科学有了本质的区别。在现代中国社会,风水观曾一度被科学观取代而消寂(也许民间一直潜在着),但又泛起。这也许可归为民国初年封建社会时代进入资本社会时代的那场不彻底的革命。历史学家吕思勉说过这么一句话,现代人类和考古发现的数千数万年前人类的肢体、骨骼、头颅都没有区别,但社会观念却迥然相异,这应该是确信无疑的。
清末半殖民时代,欧洲人对中国底层社会的平民百姓充满了厌恶之情,粗鲁、无赖、低贱(此说引自《清末驻京英使信札》密福特著。其实,就一体性的人类社会而言,人的某些劣性无关乎社会阶层,也无关乎种族和国家,不过是贫穷和富裕为其披上了一层外衣),而前往中国的欧洲人都是绅士,不是学者、官员,便是旅行家。这是一种以
“主人”殖民者自居产生的偏执心理(密福特说:“无论如何,如今我们是主人。”)。时至今日,中国社会早已摆脱了列强(半)殖民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据有媒体称,中国已成为当今世界数一数二的富国。但是,最能反映国家穷富本质的,其实是两种社会相融的总体状况,即普通平民进(融)入对方国家所从事的具体工作,是打工洗碗,还是学问研究。事实也许是无声而最好的媒体。这才是任何只要是中国人都应该思考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