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偶然与必然
(2012-12-04 06: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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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背景史评 |
纵览中国历史史述类著作,笔者有两点体会,一,文字无能说明和记载历史的真相;二,历史进程有诸多的偶然性。
历史老人以它巨大的脚步在时空中迈进,而文字的记载和语言的叙述只是历史人物个体性的感知。历史是一面多棱镜,而史述只能具有角度性,因而造成了文字无能真实承载历史进程的无奈(史学家常说“尽可能接近史实”)。流传至今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便是这种角度和无奈的历史真实自白。但是,历史社会却是以政权形式出现的,而政权形式必是一种文字叙述。文字叙述角度性的无奈,也只能反映出政权形式角度性的无奈,两者在历史上的作用几乎相同。文字叙述的偏颇等同于政权形式的偏颇(俗语说:上嘴唇皮翻到下嘴唇皮,翻来翻去都是理),这是历史自述。用一句近、现代人揭示的话说,假如文化曾经是封建权力的奴仆,那么只能说明,权力本身也应该是奴仆。也即,它们是历史社会共同的奴仆,为历史社会服务。同样,政权文字叙述角度性证明了政权的偏颇,它是无能承载历史这面多棱镜自述的。这是古旧专制政权的历史性缺陷。
现代史学和哲学告诉我们,历史进程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遥想民国初年,假如袁世凯能假以天年,民国历史将会是什么样?假如孙中山能天寿长久,民国历史又将会是什么样?同样,假如历史上明末政权和皇太极“大清”政权能够达成“平等”妥协(皇太极如此做过),没有明皇朝内部反抗性的李自成农民军攻破明朝政权,中国历史又会向何处发展?但不得不说,这种假设,中国人还传承性地把它寄托于人这种对象,就像个人具有偏颇性一样,这种寄托本身也具有了偏颇性。历史事件偶然性说明,人的个体作用在历史上其实是微小的,帝王将相首魁领袖无不如此。几千年传统社会的“贤人政治”(即传承至现代的精英政治)思想,只是蒙昧时代人们对社会的落后认知观。中国历史社会长久以来斥责的“山头”、“宗派”、“结党营私”,便寓有对个体人否定的认同观,而“山头”、“宗派”、“结党”的一者坐大,成就了这种历史的偶然性。这种偶然性几乎在自述着它失败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