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已经到来一个月,毫无感觉。马年才是新年,还没到。还有一天。
心若止水的日子很美好,忽忽悠悠的就到了春节,我在内蒙的时候再电话里感知到,我82岁的姥爷腿脚的衰老速度仍然没有超过他的脾气,于是迅速买票回姥爷家来看望他。曾几何时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在短短几年间老年斑在身体上纵横驰骋,手上青筋曝起,手心依旧温暖,却没有了力量。岁月让肌肉下垂,难逃双眼皮耷拉成三角眼儿的宿命。走路不离拐杖,厕所远在天边,唯有傲气了几十年的脾气没有丝毫改变。真是英雄易老,傻逼常青。姥爷年轻时候的英俊的长相,曾经深深印在我幼年的脑海里,成为我成人以后朋友戏谑的‘外貌协会秘书长’称号的根本原因。石光荣一样的性格,敏捷的思辨能力,干什么像什么的手艺,也成为我对外吹牛许多年的资本。姥爷老矣,尚能吃汤圆。愿老爷子长命百岁,活到我年过半百的日子。
冬天也充满了蠢蠢欲动的欲望,蛇年尾巴尖上,我从温暖湿润的云南归来,又一猛子扎进冰天雪地的呼盟锡盟走了一圈,平静也带点欢快的回了家,没几天就开始臊眉耷眼儿熬那几万字的饭钱。当很多东西不再是率性而为便丧失了最大的乐趣——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才应该是文字、闲谈、旅游、拍照的根本。我屡次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帮忙,帮忙而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世界有如我们每日就寝前躺在床板上却又睡不着的时候幻想的那样,就好了。说白了就是和白日梦有同等效力的各种意淫。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做白日梦的福气,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想象能力。想象每天的擤鼻涕,流口水,翻着白眼皮看蓝天,浇花,撒尿,对着镜子的时候,怎么能现实。长时间在现实中游走,无论多么用心的体味其中快乐与痛苦,也都实在枉活在这个世上。前几天看美剧无耻之徒,醉鬼的爹每每刷新我的道德下限的时候我都觉得无语问苍天,然而突然又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美国版的韩少功笔下的那位大仙儿——走到什么地方不想走了,一个哈欠就和衣倒下,有时在檐下,有时在井边,也没他睡出病来。用他的话来说“人生就是一梦,人生最要紧的就是梦,睡在蚁穴边可做帝王梦,睡在花丛里可做风流梦,睡在流沙前可做黄金梦,睡在坟墓上可做鬼神梦。”——不屑的摇头背后,谁敢说不羡慕他?
孤独一点都不糟糕。孤独是感觉,是虚幻,却召之即来挥之不去。然而我们却总觉得这个词是负面的,是让人躲避的,我倒是觉得它是人必要的组成部分,它是我们内心的节奏,是自然流淌出来,是平行时空的存在,是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某种极佳状态,是无聊愤懑时絮絮叨叨的理由。清醒的认识自己始终都是件很难的事儿,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达里诺尔的清晨

锡林浩特的黄昏

低眉垂眼梳着小辫儿的马儿

严禁、防止,和铁丝网。
外面是冰封的额尔古纳河。

满洲里套娃广场的小博物馆里既有列宁的大倍儿头也有斯大林的方胡子,还有墙上夏娃的橄榄叶子。
这片叶子是后人在精神上加上去的,亚当夏娃在这个人类行为进行时分丝毫不会比西门金莲更高雅,这层叶子是人们的遮羞布,岂不知人类社会的历史‘羞’遍地都是,文明词儿叫恬不知耻。早已用不着橄榄叶子。

我的老哥年前送了我一副自己画的春宫图。我听说后奋起奔去取。举起相机拍下老哥给画盖名章的瞬间,心中一阵温暖。草莽世界里全是英豪。不好玩儿的人生怎么能叫人生?
以后自个住的时候一定把这幅春宫画裱起来挂在餐桌旁,日看夜看,方便佐餐。

看完春宫写心经,方才心如止水。
只是心有挂碍,常常恐怖。
常人就该心有挂碍,要不为何我们是常人?
心经总不如春宫传播的快,常人也总是对一些过往念念不忘。

小葫芦龙头碰掉了,于是吱嘎吱嘎磨掉了前面,掏空了籽儿,沾了个口儿,堵了个塞儿,权作鼻烟壶。

陈巴尔虎雪地抽烟被拍。
硕大的日晕在身后,四下洁白。
空气清新的让人脑子里空荡荡的。
充满北京PM2.5糟蹋许多年以后很难有的幸福感。
心如止水,清净无为,明鉴万象,胸有天地,方能逍遥自在,不枉此生。
瓶底儿大师兄送联:“马龙乘幸,鹏燕争春 ”—— 嵌字不易,情谊绵长,二师弟收下了。
遥祝各位马年牛逼闪闪放光彩。
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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