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和今天有几个词儿不能提,提了就坐骨神经痛。比如烟台红富士,比如恰恰瓜子儿,和恰恰瓜子皮儿。
事实证明了几件事:
·边看美剧边跟太后聊天这么不专心是不对的,既影响剧情又影响聊天;
·看美剧吃瓜子是不对的,尤其是看喜剧,尤其是破产姐妹,big bang之类的;
·边聊天边吃瓜子也是不对的,尤其是由于聊天导致看美剧精神分散之后就随手抓了瓜子;
·不爱吃瓜子儿的人闲的没事非弄两个瓜子磨牙的做法是不对的,因为不常做的事就不太会做,就做不好;
事实上我只吃了十个,不知道是买什么东西附赠超小包装恰恰牌‘小而香’——‘小小的香香的西瓜籽’。
感觉卡了一点点儿也没当回事,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一个瓜子皮儿,切。
在太后亲切的召唤下,我奔着晚饭就去了,愉悦的进餐完毕一切正常,回屋子写大字,心满意足准备睡觉,突然觉得嗓子眼有一个小小的东西不前不后不上不下的搔动,不禁哀叹——青春没了,可瓜子皮儿仍在!
我从冰箱里找出了一个窝头,和一个苹果,打算吞两口试试看。窝头是稻香村的窝头,细份儿,一点都不拉嗓子,吞下毫无感觉,倒是烟台的红富士噎了我个半死,可是——瓜子皮儿还在!
我坐在床上睡不着了,本来就有强迫症,何况是嗓子眼儿。由于努力时间过长,刚才丢进去的一个窝头和苹果没保住,它们又打算沿着原路出来,烟台的红富士又噎了我个半死,可是——瓜子皮儿……MB还在!
这一前一后基本就是半宿,累也累了,困也困了,上上下下,嗓子也废了,为这个去急诊,估计抢不过那些重症患者。睡,睡醒再说。这一宿梦里一直在和一个巨型瓜子儿打架,而且是一个身材很匀称的葵花籽儿,连吵带打热火朝天,王八蛋还有两只手,专门护着他一左一右的俩皮儿,小细腿跑的这个快,连香蕉和猕猴桃都来帮忙了——它们是怎么来的从哪来的为什么来的至今是一个谜,可能是因为冰箱里的香蕉和猕猴桃快烂了故而最近太后总在怒吼你给我把他们都吃了!!!于是它们谢我的不杀之恩梦里来帮我追瓜子儿——我都看见瓜子仁了居然都没有追上。
一觉醒来,梦还在,乐了,可异样感仍在,乐不出来了,饭也没吃,直奔人民医院耳鼻喉科。
大夫是个很温柔很高的南方小伙,举起一块纱布把舌头拉出来,“说‘噫’~~~~~”(手闲的可以拉着舌头试试看),接下来他用文静的广州普通话告诉我,看不到,做个喉镜吧。我可以拒绝么?我可以不做么?我心里想着这些,脸上却十分淡定的冲着他说,“好的”。
接下来就是麻药,鼻腔口腔,各喷了两次。然后他说“别咽口水,仰脖待十分钟,我一会儿过来”,接下来就是无法吞咽口水闭眼仰脖坐在耳鼻喉科楼道里的漫长的十分钟。这十分钟里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昨天没看美剧,或是看美剧没吃瓜子,或是吃瓜子没跟我妈聊天,或是……
或是我可以随心所欲吞咽口水的任何时候。
麻药够劲儿了,一根儿前面有眼睛的触角模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由这个略微消瘦的小伙子温柔的将此物伸进了鼻腔,我闭眼等待,忍耐,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即使不能吞口水但是也没有管状物体伸进嗓子的感觉的时候。
大夫仔细检查,拍了照片,告诉我,木有东西。
我说怎么可能呢?我现在还有异物感啊!
他从帽子下方口罩上方的四方玻璃窗里射出温柔的目光,指着我的嗓子,看着我说,也许就是因为它太敏感了呢?——我想起了给我姐的猫看病的那个气质老大夫,温柔的给柚子菊花上完药以后,也说了一句类似语气的话。我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下,什么是幸福呢?幸福就是,经历了如上各种幸福时光之后,大夫跟我说,你没事。


4张彩色照片,而且我发现现在大夫写字儿我居然能看懂了!

这个故事的全名叫:
《看着美剧和老娘聊天非要吃几个瓜子结果皮儿卡到嗓子眼儿很不舒服弄不出来强噎没戏吐也不成没有办法只好隔天去人民医院做喉镜结果既没有瓜子也没有瓜子皮花两百块钱给嗓子眼儿照了四张照片的故事》
骨鲠在喉不舒服,瓜子皮儿在喉也不痛快。
但是嗓子眼儿仍旧是幸福的,因为它感受了各种悲剧,痛苦,绝望之后,经过诊断,未来将会和过去一样,十分光明而美好。而且它终于在它的一生中,第一次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照片,还是彩色的。
朋友圈发了两张照片,关心的不少,电话也不少,点赞的也不少。真心赞的都是亲兄弟,我是如此爱你们,让我感到我的人生和我的嗓子眼儿一样,都是彩色的。
只是琐事而已。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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