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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君子远庖厨——王之峰读敕勒川的《羊皮鼓》

(2021-06-30 07:4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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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远庖厨


                 ——读敕勒川的《羊皮鼓》

王之峰

让一只活生生的羊变成一张羊皮

这是一种不太难的手艺

 

但是,把一只羊的心跳,从一只羊身上

剔除出来,却并非易事

 

这就像剔除奔跑,而只留下奔跑的声音

剔除人生,而只留下人生的意义……

 

一次,即是无数次

一生,即是永生

 

命运的鼓槌,反复敲打着

像是某种暗示,又像是某种结果——

 

难道,生命仅仅是一具空空的壳

只能被疼痛敲响

 

越空,敲得越响

越响,越空

 

而敲多疼,那些走散的灵魂

才会回来


解析:庄子写庖丁解牛,写格物致知的参悟,得道。敕勒川看羊皮鼓的制作,却一次次丢了自己,可见思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诗,整体是形而上的哲思,虚蹈在人生的高处,是为了落地生根,灵与肉统一。“难道,生命仅仅是一具空空的壳/只能被疼痛敲响”,人生没有命运,只是选择让道路转弯。诗在骇人的 “把一只羊的心跳,从一只羊身上/剔除出来,”的场景中诞生。试想人的心跳何曾不是羊的心跳。这巫术和启神的羊皮鼓,这鼓声,这与天地通灵的使者,请你告诉我和诗人,靠什么放飞和安置灵魂。

当一个人的自我剖析延伸到人文、社会和精神层面,质疑躯壳和灵魂之间关系的时候,这个人是可怕的!在当代社会极端的精神自由追寻与非此即彼的商业化营销式生存策略无处不在的生活搏击中,对统一的根本性人生意义的质询、梳理、思考,无疑显出了诗人的高贵和尊严。我们害怕“越空,敲得越响/越响,越空”的悖论,害怕人性迷失,渴望生命的有形和无形之间的统一与升华,因此诗人才大胆地提问“而敲多疼,那些走散的灵魂/才会回来”,是对现实的怀疑、修改、瓦解,也是一种重建!。

诗虚实结合,巧妙地利用迷幻、想象和思辨共同编织出隐喻空间和象征隧道,抒写灵与肉的对峙与博弈,在思辨陡转、冲折形成的纠结场域漩涡中,彰显本能的自我救赎意识。

当无情的时间把一个人吹的叮叮当当!我想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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