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超人在中国语境中扬雄的“壮夫”可勉强对应,皆为人种之杰出者或者精力旺盛者,英雄事业的游戏者,不同的尼采的超人往往也包括杰出的艺人在内,扬雄之壮夫当为经世或者争战的英雄,或者是历史的弄潮儿,曹操、孙权之类的人物,不一定是力大无比的,诗赋小道壮夫不为究竟是实话还是反语只其自知。

图中是中国超人曹操唯一现存墨迹,还是拓片形式,血海争战的英雄如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海面那种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景象,而下面却是永不停步的文化潜流,海潮一瞬间便平静,故下面潜流的影响力虽不直接却有长久的渗透力,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世的生活,不知不觉地,曹操虽为壮夫却是有诗心的英雄。

由于时代的久远,曹氏并没有留下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等诗赋的墨迹,不象老毛有大量诗赋墨迹的存在,但我相信当年写下横槊赋诗那些有霸气又不泛浪漫激情诗篇时的书法笔墨是何等潇洒,壮夫不是时时紧张地面对流血,争夺天下,亦有闲庭信步,吟唱抒情之时,刘邦亦唱大风,项羽也唱虞歌,此所谓壮夫不为也。

江山国基早就坏了,更不用说其人之肉身,唯壮夫们的绝唱,仍然影响着我们,那些绝唱诗篇常常出现在戏剧、电影中,说唱中,人们的口头流传中。徐渭本可做海面惊潮的壮夫,运筹如张良,不幸运气差,不得不作水墨的“壮夫”,如尼采的“超人”,有旺盛的精力不得不渲泄,故佳作频出,为开宗立派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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