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之做中医,我都精读了那些书?
(2011-11-08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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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
分类: 中医理论 |
大学一年级先背诵了成本《伤寒论》,大概用了五个多月能“横流倒背”(只背诵了原文,没有看如何注释,这是老师要求我思维“干净”不受干扰)。后自学《金匮要略》,《金匮要略》比较难背,我用了六个月,记得80%。《金匮要略》不看注解完全无法记忆,所以就参考了《金匮》注本如《金匮要略浅注》,《金匮要略心典》,《金匮翼》,《金匮玉函经二注》,《金匮玉函要略辑义》,《金匮玉函要略述义》等6本书。
其中《金匮要略心典》最为实用,其为清·尤怡纂注。尤怡字在泾,号拙吾,别号饮鹤山人,长洲(今江苏吴县)人,尤氏是清代内科名医马俶的得意门生。其天性沉静恬淡,对诗词有研究,字也写的非常大气,(小时候家贫,还卖过字),后人评价他“为人治病,多见奇效”,可见尤先生是临床和理论“双绝”,这样的“专家学者”多年研究仲景的心得,可谓:力求得《金匮》之妙谛,发仲景之心声,故名“心典”。尤氏结合多年的学习心得和临床经验,对《金匮要略》精求深讨,故成为所有注本中的范本。说个不客气的言语,自尤在泾1749年去世以后至今,《金匮要略》注本无人可超越之。
由于我个人对尤在泾临床和文章的爱好,而尤所著医书有《伤寒贯珠集》,《金匮要略心典》,《医学读书记》,《金匮翼》及《静香楼医案》等。在学医的第一年,我就将“尤在泾全集”认真的读了,而且还不止一遍。刚才我说了,读《伤寒论》我可是没有读任何的注释书的,但是尤在泾的《伤寒贯珠集》,却让我如痴如醉,尤前辈对仲景之学钻研不是一般的精深。所著《伤寒贯珠集》,不但对《伤寒论》原文进行了逐条注解,还采用以六经为纲,治法为目,以方类证的方法,对《伤寒论》原文次序做了重新的编排和归类,突出了伤寒治法特色。这样分类来学《伤寒论》,对我理解和今后的临床很有帮助。
(注:尤怡之《静香楼医案》被柳宝诒选入《柳选四家医案》。柳宝诒予以分门汇辑,并加按语。柳氏将尤怡所撰医案归纳为内伤杂病、伏气、外感、外疡、妇人等32门。案语明确,说理简要。有助于读者领悟尤氏医案的精华,学习其辨证要领。尤氏善用经方,灵活化裁,对复杂病机善于分清标本缓急,立法甚严谨。)
我读《柳选四家医案》,正如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跪下来听”名曲《二泉映月》一样,我属于“跪着读”的“顶礼膜拜”似的虔诚。
然后到大二自学《黄帝内经》,我不但可以用学过的《伤寒论》、《金匮要略》的理论来解释《内经》,又可以用现学的《内经》回过头去去解释《伤寒论》、《金匮要略》。这样一个回合下来《内经》学习了,《伤寒论》和《金匮》又重新温习了复习了一次。这种学习《内经》,《伤寒》和《金匮》的方式可不是我的发明,而是山东名医刘季三先生推荐的学习伤寒和金匮的方法。
临床的书,我最欣赏的是《张氏医通》,清·张璐撰,此书前十二卷论病,包括内、外、妇、儿及五官等科,分门分证,征引古代文献及历代医家医论,每病先列《内经》、《金匮要略》之论述,次引后世如孙思邈、李东垣、朱丹溪、赵献可、薛己、张介宾、缪仲淳、喻嘉言等诸家之说。其整个学术的思想与张介宾很接近,以“阳非有余,阴常不足”为主“旋律”。张氏议病论方,朴实详尽,非常实用,几乎没有浮华之词,每篇后面一般会附有有医案和医话,是真正临床大家手笔。
读《张氏医通》,还真不是读的张氏原书,这与我收藏的一套晚清和民国年间的一套手稿有关。此手稿五本,计六十万字,用蝇头小楷所撰写,字迹清晰,文字优美流畅。叶叶见真情,湖北某名老中医评价:且不谈其学术价值,让一个人,认真用蝇头小楷誊写一遍,估计要不吃不喝,估计要五到十年。在今天这样的学术浮躁的氛围中,试问有几个人能办到?
可惜此书,不著撰人,就是从书的表面,不知道是谁写了这样一本书。但是我仔细的读了十年,和这位无名的学者,彼此扣问心灵,在每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我能读懂他的心语:这是一套研究张璐(字路玉)的书。并且将张氏《伤寒缵论》、《伤寒绪论》、《伤寒兼证析义》、《张氏医通》、《千金方衍义》、《本经逢原》所有的学术思想分类,仔细剖析,还加入自己的分析见解,包括不少医案。十年辛苦,著成此书。此手稿,连笔误修改之处都很少见,我分析是先有数稿,最后誊写一气呵成的。真是佩服此人学问和呕心沥血的执着。读完此书,再去临证看病,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此生闲暇,我一定将此手稿,整理出来,加上我的经验和评注,让无名先生的书,能流传下去,方才无悔此生,才对得起与我十年相濡以沫,夜夜伴我孤灯的前辈和“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