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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喝完糖水的杯子黏腻了你的爱情

(2018-08-21 09:39:54)
标签:

文学

文化

赤道蚂蚁

爱情

随笔

分类: 水木锦年

除非,深夜电台,再放那首我会唱的歌。这样,我甚至可以理解《港囧》里,徐铮太过牵强的怀旧情结。

——“我若骗你,玻璃裂开”。这是男人说给女人的情话,她笃信伸出左手,即刻就抓住了一缕清风。

2017年的春天,正赶在路上。那么激情的初恋,也纷至沓来。

除非,继续那个长吻;除非,我们都是“清风徐来”。

不然,这么盛大的暖阳,怎么回到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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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去年国庆节,我参加过一场婚礼。他是我交往甚密的一个哥们儿,算是朋友圈中,维持单身生活最长的一个。

昨天晚上,他在微信中说,准备结束婚姻。爱情这东西,到底又惹出了祸端,再次把一些意义和盘托出。让人瞠目的是,有人竟将它当做儿戏,像滚皮球一样,翻卷出那么多的伤痛。

我在想,爱情还是画笔的时候,这个五彩的世界,仅仅一瞬间,就斑斓丰富起来。她的美好,让他封闭的房门,绽放出妖艳的鲜花,我确信,唯有爱情,才能温暖寒冬,即便背对我们的,不是“伊扬”,熟悉的锁骨上,悄然绽开的,一定是那朵迷人的蝴蝶花。

我向来不愿意去衡量自己的爱情。日子过到这般境地,或许,唯一应该珍重的,就是安好的当下。我很感谢,在婚姻的海面上,我能做一名出色的水手,每日波澜不惊的循环往复,平淡和执着,早已融进了全部生活。

这一生,我大概就是这样,寻到并守住了一条根,爱情让我和一个人,彼此紧紧的相互偎依、相互许诺、相互依赖。

遗憾的是,那个太过执拗的哥们儿,终究不是我。他没我包容、没我虔诚,不像我一样,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和担当。在他准备放弃爱情这条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大概春天的时候,他们和我一起看花的情景。如今,让我面对这场决裂的时候,一下子,就哑然失声。

他的爱情选择了他,紧随其后的,却也是决绝的抛弃。

爱情,像极了蔓延下去的花田。可是,心高气傲的人们,毕竟不是两棵植物。或许,果真有一天,当翠绿的叶子,被虫子吃了,再然后,就死掉了。

他们的故事,仅仅只让我想起了自己,爱情如此恐惧,必须要牢牢地抓紧。


2

昨天,他约我吃早点,依旧很帅气的大男孩。

想起他的回归,我再次佩服了人生的变幻无常。爱情,到底让这么多的人们身不由己,拥有时,它或许就是一碗补汤,慢慢失去后,它自然就变成了零星的毒药。

他说,是习惯娇宠了曾经单了那么久的两个人。他受不了清晨起来,一个窝在卫生间里抽烟,另一个却懒在被子里唱歌;他受不了凌晨醒来,自己剥光的身体,被一双沉重的手臂环着;他受不了无处逃离的呼噜声,受不了所处可见的邋遢;他受不了爱吃蒜的厨房,更受不了喝完糖水的水杯……

懂得,是一株秋天的花。那哥们的话,让我看到了寒冬里飘摇飞散的雪花。

听他抱怨的时候,在影院的转角,我忽然想起与他形影不离的童年。我们一路长大,如此固执。若爱情真的不可顺应,我唯一能理解的,还是他每天清晨醒来,习惯看到的水果或米粥。

习惯,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那一年,我和他去澡堂搓澡,他甚至固执到穿着三角内裤冲淋浴;歌厅K歌的时候,他是朋友圈唯一那个自带槟榔的人;2013年,我们一起去南京,选照片的时候,他统统赞成看不清面孔的背身......

他习惯了所有反方向的爱好,就连等待,他都能做到独一无二的样子。

五年前,我对他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真有女人能够与他完成一次拥抱,那个女人,一定是找到了这世上奇妙相遇的人。

我的话,果真是应验了。那么真实,还那么快。

爱情的来去,终于让我们有理由开始探究生命的意义。他说,唯有结束,他才有力量继续活下去,尽管,我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把话说得这般绝对。每每想到他跨出一个门槛,再走向其他世界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对方最释然的表情。

在我眼里,他的她就像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甚至也像一个电台,温温润润的样子。

深夜电台里的歌,我听懂了。但却不是他的男人愿意听到的歌词。他甚至没有我更懂他。我们是兄弟,一起相伴了二十多年;而她,仅仅是爱人,她的电台,没让他快乐,她的陪伴,背叛了他的习惯,她让他寂寞复发。现在,这些理由,不过是他转身离开的唯一凭证。

爱情,是一个转身,要么天黑,要么繁花。

还好,我的门内,依旧灌满醉人的迷迭香。

 


3

在孤独的深处彷徨,你可以有千万个理由,去开启一段旅行。

重新开启一段新生活,他结束颓废,结束嗜睡,结束一段穿着很少衣服在床上发呆的无聊时光。他开始凭空无据的生活,钟情于无籽西瓜、灌装可乐;开始依赖人字拖和白背心;开始听轻吟的歌和大海的潮;开始隔三差五地清除手机通讯录;开始天蒙蒙亮的时候下楼跑步;开始对着陌生人笑;开始避着树荫走路;也开始相信,过完夏天,就是再次找人牵手的最好季节。

——这是他们分手的理由么?硬是被我看得闷头苦笑。

等到一切结束,再小心翼翼的去爱。我告诉自己,他的眼角,是被汗水打湿的,那么晶亮的,全都是月亮折射的光。

春天的棉被,在太阳底下,贪婪地吸附着热能,不遗余力地捂烫着一具倔强的躯体,他对我说过,她们也这般不遗余力的爱着。

比起彩虹,爱情更加美好。可是,狂风暴雨后,谁又能在寂寞的夜空里,听到生命的赞歌呢?

好多事情,发生过一次后,不可能再发生一次。我甚至能够窥见他无比脆弱的神经,尽管他逃跑时的背影,像卑微的野兽。我确信,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若不然,怎么不在我面前继续坚强?

回头看的懦弱,是往前走时的坠落。你只有狠狠着地,才能给自己一个彩色的约定;你唯有跟影子不离不弃,才能将一些伤痕,放映得像场回忆般忽远忽近。

有些话,我注定不会对他说。

他是对爱情小心翼翼的那个人,认真令他痛苦,草率却让他无能为力。

遭遇爱情的失败,像极了破伤风,刚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有伤口,随后便开始溃烂、化脓、结痂。多么想看到,他和我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男人。

当对待爱情时的小心翼翼,成了某种罪状,真正不安的,不是转身,而是情不自禁的回首。

爱是破风,等一切变好,不问来路!

我终是原谅了最亲密的见异思迁和睹物思人。除去灵魂的重量,我们的大脑,不过承载了区区几公升而已,当身体里十分之七的水分,真实地呈现而出,若不再简单,哪天真被遗憾塞满了动脉,就连呼吸也会毫无资格。

习惯,是一种恩惠,它让人在淋浴的时候,依然穿着三角内裤。

尊重,是一棵野草,经历四季,就蔓延成了满目葱郁的原野。

他,不是我。

他打翻了那锅滚水。

倾洒落地,却瞬间冰冻了时光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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