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4：民国第一段子手

潇湘蓝
xxlwenji19

“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到胃。到女人心里去的路通过阴道。”

这句话一直很流行，原来出自张爱玲的小说《色戒》。

后面又提到这句话最初是由民国初年精通英文的一位名学者说的。他还说过“只有一个茶壶配几只茶杯，哪有一只茶壶一只茶杯的？”

张爱玲对名流一向直言姓名，想揶揄谁也不会故作不知。这个人看来也并不在张爱玲眼里。“精通英文”，听上去有点怪，因为张对自己的英文底子也是很自信的。至于“名学者”，张爱玲更是连姓名都不提。可见在她看来和听来，一定是滑稽的。

这句话在写进小说前已经传播很广。这位名学者叫辜鸿铭。民国大师之一。比起他的其他成就来，“茶杯说”深入人心。我听着觉得，他可能更适合称为民国第一段子手。因为他好酒，一醉就胡话连篇，满桌笑倒。
“茶杯说”就是醉后胡言。

但是这位早年留学英法德国的大才子，对真正开放和个性的西洋女子却是不敢娶的，他骨子里还是封建士大夫的传统观念，娶妻要求“小脚、柳腰、细眉、温柔、贤淑”。尤其是女人的小脚，有人这样描述他：进入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新娘长长的裹脚布。他用手捏着那小巧的、秀美的三寸金莲时，一股奇特的味道越来越浓，他不停地煽动鼻子，然后将整个脸贴到小脚上，深深地呼吸一口，如痴如醉的闻着那个味儿，他陶醉了……

他痴迷之极，甚至还有一套“小脚理论”：瘦、小、尖、弯、香、软、正。

游历欧洲多年，通晓九国外语，回来还是迷恋一双小脚。读书千卷，行路万里。只为回到过去。

如此异趣，怪不得张爱玲连他的名字也不记。

但是《色戒》却因此又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色与情之外，性的植入。

小说写得很淡，只一两句话带过，虽然同样怵目。

“每次跟老易在一起就像洗了个热水澡。”

“他是实在诱惑太多，顾不过来，一个眼不见，就会丢在脑后。还非得盯着他，简直需要提溜着两只乳房在他跟前晃。”

“一坐定下来，他就抱着胳膊，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南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着，暗中却在蚀骨销魂，一阵阵麻上来。”

第一句还是很文艺的，读来可称之为“色而不淫。”后面这两句便只是色了。

张爱玲很明白，王佳芝被老易打动，不是他的权势魅力，而是从每次像洗了一次热水澡开始的。

这才是关键。也就是“到女人心里去的路”。

然后看从文字到电影。

李安选择用一部情色片来阐述这个故事。是非常敏锐的。这不是噱头或桥段而已，是故事的关键部分。

只是电影中这一场场“热水澡”洗得有些暴虐。虽然结果，如王佳芝轻松又满足的随便一比喻那样。但这个过程，李安的演绎还是很令人琢磨的。这就是中国式的“热水澡”。跟辜鸿铭的小脚趣味类似，都有特别不明朗，不阳光，扭曲的或变异的性趣在里面。

关于情色片，参看一下韩国电影，比如《丑闻》、《人间中毒》、《奸臣》《霜花店》等。尤其是《丑闻》，裴勇俊和全度妍在一片静谧而安适的气氛里，两个人的纯白内衣泛着太阳的香味，微热的肌肤开始自由地舒展。全度妍的抹胸没有扣子，只是两条带着毛边的白布条细微地打了个工丽的蝴蝶结。裴勇俊的手轻轻一拉，满室生香。这才是爱的气息，人的世界。

后来再看到国内拍的《危险关系》，才知道，原来都改编自法国著名的放荡小说《危险关系》。但是韩国人拍到窒息，国内拍到断气。

其实章子怡，张东健颜值都很高。但是旧上海的气质里除了纸醉金迷，也还是潜移默化的堕落与沉陷。所以章子怡总是被说装纯。张东健脸上也只有技巧性的表演。

并没有谁错，都是环境所致。

从小脚趣味到拙劣的情色片，其实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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