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语黄昏
(2009-06-04 11: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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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明月东升,清风徐来,湖水荡漾。每到周末,我们总爱驱车前往十八湾,沿着太湖边慢慢走一段,有时临水而立,任微风将衣角轻轻吹起。或许是因为人少的关系,常有人注视着我的旗袍,微笑着说着什么。对视时我总是浅浅地一笑,穿上旗袍的心情一直是淡然而甜美的。
小时侯,家境富裕的上海姑妈送给我一件玉色碎花的小旗装。那是70年代的小学,可是件多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我这只瘦弱的丑小鸭从此在老师的眼里成了一只最可爱的白天鹅。我时常穿着她参加各种庆祝活动,从长及脚踝一直到膝盖之上。15岁之前关于衣装的记忆就只剩这一样了。
20岁以后,才渐渐了解旗袍的内涵和底蕴,被张爱铃的“仿佛穿着博物院的名画到处走,遍体森森然飘飘欲仙”的那种气势震慑,羞羞涩涩又咋咋呼呼,那里还有旗袍显山露水、亭亭玉立的自信与神闲。这样的衣装似乎离我太远。
而后,在30而媚35而庄40而强的10年岁月间,我忽然明白,无论你多么用心,多么执着,多么坚强,最终都无法和内心融合,,有时甚至感到和最初的梦想竟然是背道而驰。你的外在可以不断改变,内心却始终如一。这期间我偶尔买一些旗装,在朋友的婚宴、各类庆典、重要的场合穿着,完全像故事中的情节需要,而不是心情的使然。
每个喜爱穿旗袍的女人都有她独特的个性。有的温婉,有的大气,有的精致,有的绰约生姿,有的风情万种,有的充满野性……,经历过40年的春夏秋冬,而我只在意旗袍穿上身时那份淡然而宁静的心绪,时素时花,或淡雅或华美,不经意间,我穿着她可以捧茗读书,工作会客,也可以飘然入超市随意在街头。
就这样穿着各种花色的旗袍,做一个安然宁静的女人。日出日落,无论多忙,烹一壶上好的明前茶,写几笔眼中的人来人往,花谢花开。慢慢的,人人都说我很会享受,而我正朝着内心仪指的方向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