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帛书本作"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三者,指视之不见的"夷"、听之不见的"希"和搏之不得的"微"。这三者是老子用以描述不可感知的"道"的。
什么东西我们视而不见,例如我们知道
天体是由分子构成,分子是由原子构成,原子是由带正电的原子核和带负电的原子构成,原子核又是由夸克构成,而夸克是看不见的。夸克是无形的,你只能看到夸克留下来的踪迹,而看不到它,又如同暗能量或反物质,你可以证明它存在,却无法实际看不到它,道也是如此,视而不见,因为它无形,无法以形象地图画或语言来表达。《吕氏春秋.仲夏纪》中说:“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不可为状。有知不见之见、不闻之闻、无状之状者,则几于知之矣。道也者,至精也,不可为形,不可为名,强为之,谓之太一。”吕氏春秋抄袭了道德经的话。因为三者都无法形象化,就混为“一”好了,这就是道。
其上不皦:如果要认识“道”的话,那么在“道”的“上”面(之外),还能有什么?那只能是什么也没有!皦(jiǎo):明亮、清晰。什么“皦”、光亮耀眼的东西也同样是不存在的。其下不昧:如果要认识“道”的话,那么在“道”的“下”面(之“内”),还能有什么?那只能是什么也没有!什么“昧”、阴暗隐蔽的东西也同样是不存在的。
绳绳兮不可名:“绳”,有“标准”的意思。汉帛书甲、乙本内为“寻寻”,“寻”在古时为长度的度量单位,也同样有“标准”、“检测”的意思。所以,绳绳兮不可名,就是用什么来给万事万物的“道理”起一个合适的名字呢?考虑来,考虑去,却是“不可”的啊!
复归于无物:既然起不好名字,那么只能再考虑用什么“物”体来“套用”万事万物的“道理”,所以说,“复归于无物”。
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无物”有什么“状”、有什么“象”呢?没有“状”,没有“象”的“道理”,这能说清楚吗?一个“惚恍”,就已经说到家了,有什么还能比这更明白?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即若“迎之”、“随之”能有什么区别?都只能是对有形事物的感受,“道理”是不能像有形事物那样去感受吗?所以,迎之、随之都不会见其前后的。需要用心去感受。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为什么要研究这古往今来的“道理”呢?为的是,把握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而驾御今天的现实世界啊!能知古始,是谓道纪:这就是“一以贯之”的原始“意义”。如果能够知道,好久、好久以前的“道理”的话,那么,所有的深刻的“道理”都在一定的预料之中。所有的“道理”的规律也必定是一以贯之的。这就是“道”的规律、“道”的纲纪、“道”的纪律、不可动摇的铁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