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靠的自我界定独立于适应性潜意识人格外的意识自我,它的本质是什么?关于自我构念,研究人员做了大量的研究,例如,它如何协助人们整合信息、解读模糊信息、引导人们行为,此项研究还探究了自我发挥的不同功能、自我的情感内蕴以及自我的文化差异性。然而,当谈到自我构念的意识程度或者无意识程度时,自我理论学家却持保留意见。在我看来,要想明确一些令人困惑的研究发现(例如,对预测行为的人格所做的内隐式与外隐式测量,在前面我们已探讨过),关注此方面是大有必要的。我们应该区分两个方面,一是存于适应性潜意识的自我概念的内容,是构成自我的意识概念的内容。丹·麦克亚当斯(
Dan
mcadams)曾经对意识自我概念的一个重要部分进行过研究,即人们建构的关于自我的生命叙事,麦克亚当斯将此描述为,人们对过去、现在、将来所作出的连续性叙事。
他认为,这些叙事发挥的主要功能是,将自我的各部分整合成连贯一致的同一性整体,这种同一性整体具有长期稳定性,而且会随着时间变化得到不断的修正和完善。麦克亚当斯的研究结果显示,这个审慎的系统将自我的各个分散部分整合到一起,形成一个连贯的生命叙事。在麦克亚当斯看来,生命叙事与客观现实不是完全一致的,也不需要一致。与其说,它们是以事实为基础对客观历史所进行的叙述,倒不如说,它们是对人们生命的解读。然而,生命叙事并非完全是人们编造出来的,有些人讲述的人生故事与他们的实际生活完全不符合,这些人通常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一个好的生命叙事由哪些方面组成,麦克亚当斯的一个衡量标准是:它有多少事实依据。尽管生命叙事对人格设定了一种建构性取向,但其他人还是质疑,这些叙事在决定人们行为时会发挥多大影响力,或者只是事后诸葛亮。人格心理学家罗伯特·麦克雷(
Robert
mccrae)将该问题形象地描述为:“我还不太了解生命叙事的构成。难道它是引导我们生活的统一主题,就像支配天气系统的气流样?抑或只是一种副现象,通过一种符合偶然性的形式来传达人生经历的主旨,而生命叙事只是对这种传达的某种文饰与润饰?”我们探讨了有关意识角色的话题,而麦克雷的问题正好抓住了该话题的症结所在,例如,这是否就跟在电子游乐场玩耍的小女孩一样,没有投币就转动赛车方向盘,而且并不知道自己正观看的是该游戏的演示程序,而她的这一行为完全没有受到意识动机与目标(充当“代理人”角色)的影响,“代理人”认为小女孩控制着自己的行为,而实际上则不然当然,上述观点颇有些极端。就好比将意识比喻为总统罗纳德·里根式意识一样,显而易见,人们关于自身特质和动机的意识信念扮演着一种因果角色(虽然程度没他们想得那么深)。意识自我系统不完全是副现象;正如我们所见,关于依恋和动机的外显意识信念,会对一些重要的社会行为产生影响例如,很多理论学家指出,针对人们应该或者可能会成为的那种人,他们所作出的意识建构是十分重要的。
在精神分析理论中,孩子们会以他们父母对道德观的看法为依据发展自我理想,并将其作为超我的一部分,而且,当人们面临道德困境,经受各种情感挫折时,这种自我理想会对人们的最终选择发挥重要作用。社会心理学家也探讨过建构可替代自我的重要性。人们会有三种自我构念:理想自我(例如一位成功的律师)、可能自我(例如父母)、现实自我(例如流浪汉)。可能自我是自我期望和自我恐惧的意识构念,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这些意识构念影响着我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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