蓱號起雨,何以興之?
撰體協脅,鹿何膺之?
《天问》中的这段诗句,历来是解读的难点之一。
有的解读者认为,“蓱”是雨师的名字,“号”是呼号。雨师呼号,故而兴起了雨,这就解释了雨的来源。
也有文献记载,“蓱号”才是雨师的名字。据《搜神记》载:雨师一曰屏翳,一曰蓱号。
而下一句的“鹿”,多数解读者认为,是指的风神飞廉。
据《三辅黄图》载:“飞廉,神禽,能致风气者。身似鹿,头如雀,有角,有蛇尾,文(纹)如豹。”
但是,对“撰體協脅”这句诗句的诗意,解读的观点差异颇大。
有的解读认为,“撰”字通“巽”字,词义是“柔顺”。“协”字也是“和顺”的词义。于是,这句诗句被解读为:
风神飞廉的性格本是性情温顺,为什么却能响应雨师兴雨的事情?
但是,也有解读认为,“撰”字通的是“纂”字,词义是“聚集”。“撰體”指的是形体相聚,而“協脅”指的是肋部相连,同样是指不同形体的连接相合。于是,这句诗句被解读为:
与雨师蓱号合为一体,
风神飞廉是如何与雨师蓱号互相呼应的?
从这一段诗句的文句逻辑看,我们认为后者的解读较为适宜。
这段诗句探讨了风雨的起源,提及了雨师风神的合为一体导致的风起雨落。如果说风神飞廉的性格是温顺的,让人就难以接受了。风风雨雨,风雨大作,历来对风和雨的关系理解都是糅为一体的。如果说雨师就是激愤性格的呼号兴雨,而风神却是性能温顺地被动加以响应,从逻辑上说难以解释。呼风唤雨,本来就是人们习惯了的思维。《天问》中的这段诗句,其实应当是用形象的比喻,探讨了风雨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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