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0年9月23日的下午,锦州火车站内停靠着一列即将开往江西上饶的军列,穿着灰军装的人穿梭来往,站台上来送别的人也为数众多,一时间火车站内人语喧嚷,热闹非凡。
9月的锦州,秋高气爽,天气晴朗。古老的名塔在秋日的夕阳下清晰可见,大街上依然挤满了过往的行人。火车站广场前,高高耸立的宣传栏上书写着大红的宣传标语,带有鲜明特色的东北口音随处可以听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然而,这却是我们离开锦州的日子。从此,很多人再也没有回过这个熟悉的城市,回过居住了几年的南十七大院,回过自己上学的中小学校……
在伟人的诗词里,有“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和“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的句子。而从1970年到2010年,却是已经整整四十年了!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是我们在四十年前就多次吟诵的名句。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四十年呢?
四十年前离开锦州时,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到二十岁,也就是十几岁正值风华正茂的青年。
那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年代,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写在本博自写文本里的话语,深切地表达了我们对锦州的往事的怀想,也是我们对自己青春年华的眷恋。
无论是寒冷的关东白雪皑皑嘘气成冰的冬天,还是南十七大院绿叶成荫毛桃旺盛的夏天,锦州的几度寒暑都让我们难以忘怀。至于在锦州学校的学习经历、家庭的生活情景,尤其是在文革年代那样极为特殊的岁月中所发生与目睹的一切,我们都在离开锦州之后的几十年中一遍遍地回想。往事的记忆没有随着岁月的消逝而淡化,反倒有历久弥新的感觉。
四十年的变迁,该是多么巨大啊!
南十七大院与我们四十年前离开的时候相比,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也许我们只能认出那个据说是满洲国时候建造的大烟囱。只好从各家保留的老照片中,看看当年的南十七大院是个什么样子。好在当年海校的几所大楼都还保留了下来,只是海军院校看重的游泳池却被后来接收的空军院校填平了。
我们曾经就读的几所中小学校,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四十年的变迁,使得锦州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就连南十七大院前面的高干楼,今天以北山宾馆的名称对外营业,也是平民百姓都可以随意入住的了。
于是,有当年的南十七院友设想,如果大家有暇,都从各地回到锦州,住在当年的南十七大院附近的北山宾馆,畅叙当年的旧话,该是多么有趣。
可是,美好的愿望只是一个愿望。当年的南十七大院的孩子们如今天各一方,有的甚至在海外生活,想要聚齐谈何容易。而且,当地留下的故人不多,去了也难有人召集联络。尽管现在的经济条件不成问题,自费大家都能承担得起,但是如果没人召集联络,也就难以成行。
锦州的往事,还是保留在各自的心里,并且在网络上畅谈回忆吧。
南十七的院友们,今天依然保留着当年的情谊,在经历了四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
“老太太上炕,”说起这句东北话,东北人都知道我们曾经住过东北的哪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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