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与师古
(2013-11-15 23:3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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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
结束语
原诗
就是
方知乎
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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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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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读严羽的《沧浪诗话》,颇有会意。严羽教人学诗“以汉魏晋盛唐为师”,“先须熟读楚辞,朝夕讽咏以为之本”,次及汉魏古诗、乐府以至李杜,“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从这些话来看,严羽似乎是一个主师古说者。然而,严羽在《诗辨》中开宗明义第一句却说的是“夫学诗以识为主”。这似乎是矛盾。例如叶燮就是这样看的。他在《原诗》中说:沧浪教人以汉魏晋盛唐为师,则“瞽者亦能相随而行,何待有识而方知乎?”在叶燮看来,师古就是盲从,“何待有识”?其实,严羽说的是“以识为主”,并不排斥读书、师古。“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而古人未尝不读书”。“别材”者,“真性情所寄”也,实即师心。但读书、师古却可以助人“悟入”,关键在书如何读、古如何师。杜甫说: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书读得“破”,为我心所用,助我笔下之“神”,斯为上矣。我这里的用意不是指研究古人之“他说”时要有“破” 万卷书的精神——那已是不待言的了,更主要的是希望由此更上一层楼, “说我说”,而不停留于“说他说”。
我之所以用《沧浪诗话》来讲师心与师古、别材与读书的关系,就因为诗是创作,此种创作不同于哲学史家或国故整理者在研究“他说”中的创新。诗从根本上讲,从现实中来,从生活实践中来。哲学亦然。还是施耐德巴赫教授说得好:哲学的拯救在于“重振自我”,“建立我说”。我们应该根据现实和生活实践,创造自我的哲学。我且模仿严羽的话说一句作为结束语:“夫哲学有别材,非关书也,然古之哲人未尝不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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