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想家的日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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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东西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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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时,在超市买了个粽子,慢慢剥开咬了一口,味道不好,不是我喜欢和熟悉的味道。熟悉?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和故乡不一样的天,我的心,回到了童年。 包粽子所用的芦苇叶应该是中间段,下端的枯黄,梢头的嫩汪,中间的则青馀,滋水浓厚,煮出后才芳香入口。收割完的苇叶是需要晒干的,一扎扎地挂在屋檐下,在烈日的曝晒下变得干瘪、不再青翠。而到了端午节前几天,妈妈会把苇叶放在温水里泡开,苇叶在水里吐着小泡儿,由白变青再变成翠绿,那是一种很诱人的色彩。然后是在小河里一篮篮地淘洗着糯米和赤豆,洗得白白的、红红的,混在一块儿做成了馅,就可以包粽子了。不过那永远没有我的事,我要做的就是乖乖地搬张板凳坐着等妈妈包好第一个粽子。 粽子包好下锅煮的时候,满屋子飘溢着清新苇子叶的味道,好远就能闻到。锅盖一打开,那个香啊!寡言的老父亲也笑着说,今年的粽子格外香啊,这苇叶真的很地道呢!粽子煮熟后,捞出先用冷手浸一下,为了好剥。剥开的粽子放在盘子里,江米的是白色,配着枣、豆、花生米的点缀,好看极了,总引得我迫不及待地赶快吃两个。粽子入口又黏、又香、又软,不同的馅不同的味道,尤其突出的是苇子叶的清新味渗入米中,那种清香的味道,会让你吃过后永远不忘。家人们围着桌子,沾着桂花卤、白糖,吃着香气四溢的粽子,一个个脸上乐开了花。 端午节还要吃咸鸭蛋的,不是买回来的,而是自家青瓷瓮里腌的,腌好的时候它们的壳会泛出青色。在锅里和粽子一块煮熟。但万不可敲开就吃,那是需要艺术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像耳挖子一样大小的紫铜勺子,用尖的一端轻轻戳破鸭蛋空的那头,孔越小越好,以刚够伸进勺子为佳,然后就可以掏鸭蛋吃了。吃到第二个的时候就不屑于吃蛋白了,会直捣中间美味的蛋黄,直吃得满嘴流油,留下一堆看上去还很完整的蛋壳。 蛋壳不是随便扔掉的,是用来捉弄人和鸭子的。河边,各家的鸭子是混养的,总有一些家庭观念不强或通宵未归的鸭子在河滩上留下几个鸭蛋,早起的孩子会以抢到那几个鸭蛋为荣。 那时候的河水,清澈,太阳没出来的时候,河面上笼着一层水汽,很清凉。那几天,我和姐姐会起得特别早,将那几个鸭蛋拿走,换上那些吃剩的蛋壳。随后就会有找蛋的鸭子来用扁嘴将它们一个个掀翻,也会有孩子跑来,拿起看看,然后默契地放在原地,让它们等候下一个“傻瓜”的来到。 端午节,正值麦收季节。粽子鸭蛋,也在我渐渐长大的时候失去了关于屈原传说的神秘色彩。对我来说,那意味着一年一次的解馋以及父母在田间劳作时我能给他们做的最简单的午餐。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思念故乡,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亲情就像苇叶,只需慢慢温煮,它固有的香就蓬勃而发。我知道,妈妈今年不会再包粽子了,自从姐姐远嫁,而我从工作后很少回家,没有人再来夸她的手艺,而她,也真的老了。妈妈,我向你发誓,明年的今天,我会守在你的身边,也让你尝尝我笨拙的手包出的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