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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得像海里的牡蛎--《窗灯》征文选登

(2009-12-08 11: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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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窗灯

青山七惠

刘燕

征文选登

文化

分类: 书评专栏

她沉默得像海里的牡蛎
她沉默得像海里的牡蛎--《窗灯》征文选登
刘燕/文

 

    《窗灯》故事很短,但调子逼仄,乖张却极力掩饰的情绪,让人有时需要稍稍深吸一口气才愿意继续往下读,所以即使是短短三万字,也没能一口气顺当地读完。一个急吼吼想要挣脱现状的“我”的生活被青山七惠小姐铺陈开来,左右摇摆不定的文字里诉说着一种在青春期或是成人世界里都无法见到的忙乱和慌张,一种处于中间状态的举棋不定:已经过了不经事的年纪,退不回安全一侧,即那个有着爸爸、妈妈、老师和学校的世界,却也找不到通往另一侧的路径,通往那个住着“妖娆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作为‘女人’的楷模”以至于可以“沉淀到我身体的深处”的阿姐的成人世界。 

    在别人看来,那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少女心绪,可落到自己身上,却又是性命攸关的成长抉择,仿佛非经此一役少女便无以蜕茧成蝶,甚至可能就此以某种形式颓败。近在咫尺的窗户和毫无掩饰的薄墙于是成为了“我”的一种介质,藉由它们,“我”的孤独和迷茫得以被放大,并终于与那个外部的、自己以外的世界相连接。或如人们所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带有重大意义的情况也并非没有,成长的痛和喜悦终究是每一个人自己的事。《窗灯》的整个故事都是“我”的事,而不是阿姐、阿姐的老先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事。 

    “他在沉默,沉默得像海里的大牡蛎。他潜入自身之中,紧紧关上门,在认真思考什么。”村上春树的语言,一直被我用来描述生命的某些阶段:无法言说,不能交流,沉溺于自身,于是唯有可能通过理解那个渺小而脆弱的自己来理解整个世界,并与之和解。“说到底,我最想要看到的,或许并不是人们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而是潜藏在淡漠表情下的矛盾、欲望、因悲伤而扭曲变形的丑陋面孔吧。”当然如此,因为如非如此,“我”便无法认同无措的、几近扭曲的自己与那些城市里男男女女的面孔。而“我曾经以为只要跟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的想法就会如同我自己的想法一样,自然而然地就能理解了……尽管如此,为什么我就无论经过多久也弄不懂阿姐呢?”自然。因为彼时的“我”依然只是作为一个“小绿藻”而存在着,而非任何其他与阿姐一样的人。在这里,青山七惠小姐写的是一个不愿继续以现在的“我”的状态生存的少女的焦躁与无能为力。脏兮兮的楼宇、芸芸众生的群体、阿姐数不清的男人、永不中顿的噪音、高潮与伪高潮、挤得寸步难移的车列、野心与失望、焦躁与亢奋——其中有无数选择无数可能,但同时又是零。作为“小绿藻”的“我”,看似与阿姐分享这一切,其实却不拥有任何语言。 

    “我”的纠结,仿佛被夹在此侧的“我”和彼侧的“我”之间的厚玻璃之中,每一个最细微的心绪都因为孤独的绵延而被无限放大。尽管如此,窗灯仍然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窗灯,是唯我一人能读懂的窗灯,是只向我一个人发出呼唤的窗灯。那是另一个介质,不同于伸手可及的窗。那是一个假设、一个暂定。而在某种意义上,那是“我”急吼吼地寻找一种方式与那个绮丽的成人世界对话的一个“关键”,“我”要抓住这个“关键”以稳定自己,让“我”能够不至于遁入只有自己的空间。归根结底,“窗灯”这一词语,既没有含义又无所谓形式,好比一个概念性符号——它是“我”寻找的一根稻草。 

    但“窗灯”的微妙之处在于它不是一个单项的、封闭的介质,而是一种开放的、可以被反观的物质,于是它就预示着某种突破的可能性,即在小说的结尾,我终于由那个反射回来的目光,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那道反观的目光是个小小的转折期,无论它射向的是谁,它都促使了一个闷在家里不声不响的少女开始睁眼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少女突然发现,世界同样需要自己的被关注。于是,它就成为了一个象征性事件。“我也曾经这样窥视过吧。而且也曾像这样地被看过吧。”于是,我终于不再觉得孤独而渺小。“这么一想象,我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解脱?或许,那要看青山七惠小姐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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