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1省结婚离婚大数据披露后,触发媒体舆论广泛关注。大数据中最为触目的问题不外乎这三个方面:其一:结婚率在降低,离婚率在上升,总体上“离结率”(离婚占结婚人数比例)也在显著上升;其二,结婚离婚的地域性差异;其三,男性未婚率远高于女性。
就“其一”来讲,最显著的问题在于“人们越来越不愿意结婚,而且结婚后也是说离就离”。在一定程度上,排除消极的,轻率地婚姻认知,仅就“离结率”上升的问题而言,这或许也并不是什么绝对的坏事儿,起码不违背婚姻自由的初衷。
当然,人们之所以越来越不愿意结婚,这其实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婚姻毕竟是个复杂体系,经济的、道德的、心理的、文化的都可能会对结不结婚有一定的影响。至于婚姻是不是必选项的问题,其实绝大多数探讨还仅限于学理层面,能真正去实践的人是极少数的。
而对于结婚后说离就离,最根本的问题在于:“人们对于生活的选择比过去更为自主”(尤其女性)。就比如过去对于婚姻构建而言,它更强调伦理道德以及家族繁衍,所以娶嫁才会被奉为人生圭臬,也就是每个人只要成年,都必须进入婚姻体系,要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至于“其二”的问题,即使人们都知道地域性差异不能仅看数据,但是“东北离婚率”还是催生出“东北男人都很疼媳妇,又做家务又听媳妇的话,可为何东北的离婚率也很高,难道是东北女人?”对于类似刻板印象的追问,其实更多是戏谑的表达,而回到具体的婚姻中,离婚的原因可谓千差万别。
说到底,或许也只有“其三”的问题,才能进入相对可定性探讨的空间中,因为对于“剩女问题”已经谈论很多年,直到今天突然转为“剩男问题”,这着实也是个比较大的转变。但是“剩女问题”到底是不是错觉,真还是需要更为多角度审视后才能下结论。
要知道,“剩女问题”的释出,并不是大数据的结论,而是世俗婚姻审视对大龄女青年的偏见。因为在传统的婚姻构建过程中,女性历来被物化的很严重,以至于女性在婚配过程中也是有优劣区分的,其中包括颜值身材,家庭背景,学历工作等,但最为要命的还是“岁数大”。
因为在十年前,二十年前,女性要是三十岁还没有结婚,就会被认为是“大龄剩女”,虽然这些年“岁数大”的偏见有所淡化,但是女性超过四十岁要是还没有结婚,依然还是会被打入“剩女的序列”。当然,对于能力较强的女性,会因为财富地位等社会硬实力,得到豁免的可能,但也是很小的比例。
然而也有不少人强调,在婚恋市场上存在“A女配B男,B女配C男”的问题,也就是“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对于这种现象的产生,其实还是观念的问题,也就是谁是“A”或“B”的评判制定者,搞清楚这些细微的问题,似乎才能客观看待“A女配B男,B女配C男”的存在。
不过,对于“剩男问题”而言,就不只是“岁数大”的问题,更多的原因在于男性依然在婚姻体系中属于被依靠的一方(普遍而言),起码对于房产的配置上,依然属于被要求的那方,因此男性要想结婚,确实需要有“硬实力”,这方面对于绝大多数女性来讲,还是比较看重。
并且对于婚姻的构建,目前来讲还是依托“娶和嫁”的文化基础在实践,虽然普遍而言,感情被提调的很重要,但是回到具体的建构过程上,依然存在“不可描述的交易动作”。尤其对于经济相对落后的乡镇区域,婚姻的构建近乎成为“最大的交易实践”。
所以,很多时候出现狗血的剧情以及无法理解的婚闹,也就不足为奇。不得不承认,将感情浮在表面的婚姻构建,多半也容易瞬间坍塌。甚至,普遍存在的“娘家人”和“婆家人”的不对付问题,基本上也是婚姻构建过程中遗留下来的“经济狩猎”后遗症。
因此在看待结离婚大数据中:未婚职场人不打算结婚的原因,女性受访者表示“婚姻不是必选项”,并且“担心因结婚而降低生活质量”;而对于男性来说,“经济条件不支持”为首因,而且占绝大多数。这似乎就更为容易理解一些。
前面已经强调过,“婚姻不是必选项”更多的意义在于学理,可对于女性“担心因结婚而降低生活质量”的疑虑来讲,这其实依旧是单向思维。因为既然有怕被拖后腿的想法,那么就意味着有想占便宜的想法(普遍而言的情况)。只是,打着算计的心思,又怎能找到所谓的“真爱”呢?
至于男性层面的“经济条件不支持”,最为触目的段子是“生活已经很累,为何还要找个麻烦回来”,对于这样的吐槽段子而言,即便带有戏剧性的嘲弄,但同时也能投射出国内男性“难成家”的悲苦。毕竟,对于结婚来讲,绝非“扯证”那么简单,更需要的是男性拿出必要的“不动产登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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