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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峰旅游南通沈寿刺绣博物馆张謇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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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如冠玉的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材,清新脱俗的气质。一直用心绣出不离不弃的爱情,一生追逐那烽火战乱中的苏绣国度—她就是沈寿。
当我迎着她的脚步,追随到她府邸的时候,我带着一种迷惑,她到底和张謇有着怎样的情缘? 是什么让他们冲破封建社会的伦理,勇于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呢?
沈寿在中国近代刺绣史上开拓了一代新风
一代刺绣大师
我站在南通沈寿艺术馆门口时,映入我眼帘是沈寿老师的雕塑。她是一位秀外惠中的女子,娇小的身材。婀娜多姿的姿态使走过的路人都要站在她的面前停留。可能是她的清秀脱俗的气质招来的目光。也有可能,大家和我有一样的遗憾,身边少了这样一位贤淑聪慧得红粉佳人吧!
沈寿是我国刺绣工业的一朵奇葩,她把我国的刺绣推向帝国主义上层社会的目光里,8岁随着母亲开始学刺绣,15岁就名满天下得她,不仅有一手好手艺,更是博学多才。诗、书、礼、仪、棋、字、画样样精通,从她的刺绣作品中层层展现出来。
30岁时,为慈禧太后七十寿辰刺绣《八仙上寿图》和《无量寿佛图》等八幅寿品,得到慈禧太后得赏识。慈禧下谕沈寿为农工商部女红绣工科的总教习。
1911年,沈寿绣成《意大利王后爱丽娜像》,作为国礼赠与意大利,轰动该国朝野。意大利国王和王后亲函清政府,颂扬中国苏绣艺术,并赠沈寿金表一块。
同时,这幅作品还被送往意大利都朗博览会展出,荣获“世界至大荣誉最高级卓越奖”也将中国的刺绣推向世界的前锋。不过,对于红妆伊人,我更对她埋藏在她刺绣下的爱情更感兴趣。
傍水而建的沈寿艺术馆
女艺人与企业家的惺惺相惜
沈寿与张謇初识于1910年,由于南洋劝业会的召开,两个人是第一次相识。耳闻不如一见,之前张謇一直对沈寿有所耳闻,对她的刺绣才华更是颇有欣赏。
而就在沈寿担任国秀审查官员,张謇才有机会和沈寿多交流。并特聘沈寿去南通,担任女红传记所长。以后工作接触中,一代刺绣大师这才找到她这辈子唯一的知音。
而时的张謇比沈寿整整年长21岁。是晚清著名的实业家,其主张“实业救国”理论在当时很有影响力。他创办了20多家企业,370多所学校,被称为“状元实业家”。后来沈寿卧病在床时,他常去看望。
一次探望沈寿告诉张謇“我针法非有所受也,少而学焉、长而习焉、旧法而已。要是想绣出惊人的佳作必须要有见识。
张謇闻此一番言语,颇有感慨,想不到刺绣虽是女子之艺之事,竟有如此精辟的道理,更钦佩沈寿在刺绣艺术实践中勇于探索、创新的精神。张謇要沈寿的刺绣经验、心得体会整理出来,让更多人了解,用到实践中去。
为振兴国粹两地分居
此后在南通执教这段日子,张謇不仅对沈寿的家庭和工作都给予了很大支持与帮助,在沈寿的艺术修养方面也是给予很大鼓舞。
沈寿认为自己对艺术鉴赏修养还不是很高,她想出国去学习,感受下国外文化对艺术的理解与升化。张謇非常支持,在他眼中这个外表娇小婀娜的女子,内心有种无比坚硬的力量。她答应他,要想将实业救国落实,将中国的刺绣发扬光大,就必须去国外学习更先进的技术。
但人生难料事事多磨! 沈寿一走便是五年,这五年中国的性质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动荡起伏得年代,饱受着战争的摧残,使这个泱泱大国受到各国联合瓜葛。当时的承诺能否在这残酷的世间兑现?他们的爱情又该怎样何去何从?
回国后,沈寿把全部精力放在刺绣业上,但由于常年海外的日积月累奔波,使这个原本弱不经风得身体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张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跑遍整个上海,寻找最好的医师给沈寿治病。把自己的府宅腾出来让沈寿在里面静心养病,医生叮嘱过,每碗药要在煎完五分钟之内喝完,每天夜里还要喝一边,药必须现熬现喝。
张謇每天晚上都依偎在沈寿的床边给她喂药,把日常的公务公事都排解开,整天陪在沈寿身边。沈寿常常夜里暗自流泪,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地位有名誉的朝廷命官,而自己已经是嫁为人妇的妇孺。
他们不能破坏封建效法,去追寻彼此,这样会被世人所唾弃的。可张謇对她的爱,就如那情针意线绣不尽的绣普,是她这饱经风霜的人生中永不熄灭的火焰。她只将这爱慕之情,埋藏在她的刺绣里。
用生命绣就绝世挽歌
1920年秋,沈寿由于长期的卧病在床,开始慢慢掉头发。她明白自己的病治不好了。陪在张謇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那一天,她梳妆打扮一番。走到自己的刺绣台前,那微微颤抖得手在绣板上不停的抖动。拿起手里的秀发,穿针引线开始绣,张謇紧紧抱住她那瑟瑟发抖得身子,希望她靠在自己身上,少费点力气。
沈寿她就用自己细柔的长发绣出了张謇的手迹“谦亭”。落发不够用,她就用剪刀剪下自己全部的头发,绣完这幅旷世佳作送给张謇。
沈寿低声说:“情针意线绣不尽的是你与我的缘分,只希望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
张謇痛哭失声抱着沈寿。手里拿起笔于是赋诗《惜忆》一首,
“感遇深情不可缄,自梳青发手掺掺;
绣成一对谦亭字,留证雌雄宝剑函。”
张謇和沈寿虽然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烛光残影。但在彼此心目中,这样的相守相城已经够了。情针意线下的爱情,是如此艰难,却又如此永驻。这就是一代英娇和她的红颜知己的传奇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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