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谏白话故事(十三)三则
(2009-05-15 16:42:16)
标签:
元祐
宰相
伶人
戒牒
蔡卞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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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古代史·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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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蔡卞两兄弟于宋神宗熙宁三年同科登进士第。以高官和书法同时扬名于宋。
蔡京作宰相,他的弟弟蔡卞为元枢。蔡卞是王安石的女婿,很推崇王安石。那时每当孔庙举行祭奠典礼时,王安石跻身配享的位置,封号为舒王。优伶们在演出中就为先圣孔子设一个正座,颜回、孟子、王安石在两侧侍奉孔子。孔子命他们入坐,王安石对孟子一揖请他上坐,孟子推辞说:“天下达人尊者,爵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虽然号为爵,但你却是真正的舒王,何必谦虚如此呢!”王安石只好转身请颜回上坐,颜回也推辞说:“我穷巷里的一普通人,平生又毫无建树,您是当今大儒,我们的差别太大,您推辞有点过分了。”王安石于是坐在了孔子的身边。这下是孔子坐不住了,连忙让位给王安石。安石惊惧,拱手说:“不敢不敢。”孔门的另外一位弟子子路愤愤不能忍受,一直闯上祭祀大堂来,拉着堂下的公冶长(孔子的门徒,也是孔子的女婿)就往外走。公冶长很尴尬,就推辞说:“我有什么错啊。”子路斥责他说:“你全不顾你的老丈人,只看别人女婿的脸色行事。”这是在讥讽蔡卞。这个时期正是蔡卞在动议想把王安石在孔庙祭祀时升格到孟子的右侧,因为出了这样一件事,只好作罢了。
蔡卞的夫人人称“七夫人”,知书达理,能诗擅词,蔡卞每当国家有大事时,总是先回家和老婆商量,然后把他们商量的结果在朝廷上作为施政措施公布。当时的执政们相互之间告诉说:“我们现在奉行的措施,都是蔡卞夫妇的唾沫星子。”后来蔡卞官拜右丞相,家里举办宴会演戏庆祝。伶人在戏台上戏称:“今日丞相大拜,都是夫人裙带。”以此来讽刺蔡卞的丞相一职是老婆给他挣来的,朝野一时将此事传为笑谈。
宋徽宗崇宁年初期,当朝权臣排斥元祐时期的忠贤,禁锢元祐忠贤的言论,凡涉及当时的言行措施一律禁止。伶人在给皇上演戏时想把这个情况反映给皇上。就推出一位宰相,坐在台上宣扬朝政之美。这时一位僧人请求出具朝廷准予游方的证明。宰相一看他的戒牒(官方发布的僧尼身份证明),是元祐三年的,于是立即涂抹并撕毁了戒牒,令其还俗为民。一个道士殷度牒丢失申请补发,也因为是元祐年入道被剥去羽服,令其为民。又有一士子是元祐五年被推荐免举候补官员,但是一直不为礼部录用。他就上礼部申诉,但立刻被押送地方接受训斥。过了一会,宰相家财库主管上场对丞相耳语说:“今天在左藏库,领来了相爷的伙食补贴一千贯钱,可给的都是元祐年的钱,所以来请示相爷。”宰相低头想了一会说:“从后门搬回家吧。”这时站在宰相一侧的伶人举起廷杖打在宰相背上,喝道:“你做到了宰相,原来也只要钱!”这个时候,坐在台下看戏的宋徽宗也被逗笑了。
译自 洪迈《夷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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