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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法寺来的69岁的陈师兄在照顾109岁的佛智上人

    7月22日(旧历6月初4)将是我的师父佛智上人109岁的生日，上周刚好去成都出差，算是提前去给师父拜寿。

    7月12日下午，我和祖健师兄相约去应天寺看师父。我大约是快2点钟到的应天寺。这本是师父的午休时间，但是推开房门却发现师父正端坐在那里。和我一起去的一位北京朋友本没有期望能见到师父，打算在外面给师父磕个头就算了，没想到却亲见师父，因此非常激动。我和师父打招呼，并介绍同去的北京朋友，师父对他点头致意，并为其摸顶赐福。

    不一会，祖健师兄和祖敏师兄也到了，我们陪师父聊了几句就让师父先休息，我们到下面的大悲殿喝茶。

    从师父房出来，碰到一位特地从香港专程来应天寺见师父的刘女士。她告诉我，她是上午到的成都，想见一眼师父，下午五点多的飞机回香港。听她专程来看师父，下午还要赶飞机，我马上进去看看师父上床没有。师父听明情况让我把人请进来。刘女士见到师父当即跪倒，失声痛哭：“师父救我……”看此情景，我知道她必是有事求师父救助，怕有不便就退了出来。过了一会我再进去，看到师父在为她摸顶。侍奉师父的居士告诉她，师父的意思是该了的还是要了过。

    由于还有一点时间，刘女士和我们一起到大悲殿喝茶。她告诉我们，她持莲花生心咒多年，最近遇到一些世俗间的灾祸，莲花生大师梦中指点他来请佛智上人帮助，所以她就专程来了，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佛智上人。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师父，她告诉我是在一个佛教网站上看到一篇写师父的文章知道的。结果一聊，她看到的文章刚好是我《平常道》里的，我们都感慨缘分之奇妙。

    我们不到四点回到师父房间，师父已经端坐在座位上。从深圳弘法寺赶来照顾师父的陈居士说，师父中午吃完饭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睡觉，问他原因，他说今天有客人远道来，看来师父早就知道你们要来。你们下去喝茶了，师父也没有睡觉，说你们在，要出来见你们。”师父类似预知人至的示现很多，以前也听师兄们说起，不想这回应验在我身上。

    当天我们陪师父吃过晚饭才告别，我和师父说好后天再来看他。

    14日上午，我再次来应天寺看师父。我问师父前天刘女士说的莲花生大师指点之事，以及关于修行方法的一些困惑，并期待师父能像以前一样开示。但是，师父更多的是点头和摇头。当必须开口的时候，他老人家很吃力地在喉咙里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这些声音我几乎无法分辨，要经常在他身边的人翻译才能明白。师父对我说的大意是修行应该无所求，有所求的都不如法，外求内得无所得。

    我拉着师父的手，开玩笑说：“师父你的话我们都听不懂，还要翻译了。”

    中午饭后，从北京赶来的一位学中医的弟子要给师父按摩，所以师父饭后没多久就回房间了。我在廊下和弘法寺赶来的陈居士聊天，他告诉我他来应天寺已经40多天，此前三年他一直在本焕长老身边服侍，本老圆寂后，他就来应天寺照顾师父。他说他一共有三个师父，本焕长老、佛智长老和一位密宗上师。

    说到本焕长老往生的经历，陈居士不无感慨：“本老自己拔了几次管子，但是有上面派来的医疗保健组，有各级的关注，所以他身不由己。还是我们师父明智，遁形山野，有我们这些弟子照顾，多轻松自在呀。”

    接着，陈老居士很认真地给我提意见：“以后你不要在师父面前说听不懂他的话，心里默照，和师父默默用心沟通就行了。你说听不懂，师父心里多着急呀。”

    陈师兄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酸楚。其实我和师父说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一句玩笑，并没有抱怨的意思，但是我的确是没有顾及到师父的感受。

    大慈大悲的师父对我们每个弟子都非常慈悲，尽量满足我们每个弟子的需求。对于我这样愚笨的弟子，师父只能用语言开示，过去还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对于109岁高龄的他，显然已经力不从心。联想起这两天来我问师父问题，师父费力地解答的情景，我一阵阵自责。我对陈师兄说，“以后我再不说这话了。”

    临走时，我进师父房间告别。中医师兄正在给师父按摩，师父安详地躺着，嘴微微张着。陈师兄在师父耳边轻声说：“爷爷（师父身边的弟子都叫他爷爷），他们要走了。”

    师父睁开眼，抬起手向我告别。这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跪下为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紧紧握住师父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流泪，此前在师父面前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我知道那是在师父慈悲力量摄受下产生的法喜。

    再过几天就是师父109岁寿诞，祖道师兄说那天估计会有三千多弟子来给师父祝寿。而我只能在北京遥祝师父。可是，祝什么呢？健康、长寿、快乐、幸福，这些师父都不缺，而且师父也早已超越了这些境界。那么还是那句老话吧，祈请师父能更长久地住世，救度悲苦众生。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