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莫言(节选)
李汝保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成首位获此奖的中国籍作家。莫言获奖感言:我的故乡和我的文学紧密相关。亲近莫言,觉得他为人朴实、厚道,他的作品亲切、有力度,善于将魔幻现实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有浓烈的民族色彩。
2012年12月由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的《星河泛舟——李汝保散文、特写自选集》有我与著名作家莫言的彩色合影照和《莫言:《檀香刑》高粱又红》的文章。全文如下:
我知道莫言,是由于电影《红高粱》,其实他的成名作是《透明的红萝卜》;我见到莫言,是他与王安忆同作的《写作,是悲壮的抵抗》之演讲;我拜访莫言,是他正忙于为山东高密亲属接站之前后,在《新世纪,我们相聚北京》“走访名人篇”中可见;我评论莫言,不是在《檀香刑》的声调中,而是早在“高粱红了的时候”——
《檀香刑》是我买的第一本莫言的长篇小说,按他的说法是“受到正面赞誉最多的一部小说,包括民间语言、结构的特殊性等”。“我想写一种声音。在我变成一个成年人以后,回到故乡,偶然会在车站或广场声调,听到火车的鸣叫,这些声音让我百感交集,我童年和少年的记忆全部因为这种声音被激活。”
小说描写戏班主孙丙,领导老百姓自发地与入侵中国的德国人抗争。其实就是因为修胶济铁路要穿过祖先的坟茔,迁坟肯定会破坏风水。由此,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暴动。小说与《红高粱》有异曲同工之妙。特别是《红高粱》改编成电影之后,语言冲击力变成视觉冲击力,我爷爷的故事、人物形象塑造均更有冲击力,当时我就写过《好一碗高粱酒》——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红高粱》。且看艺谋《酒神曲》,香飘夺魁“金熊奖”。看过中国影坛奇才张艺谋导演的处女作《红高粱》,不由发出对这部电影杰作的赞叹:“好酒!好酒!”
“九月九酿新酒。”《红高粱》别出心裁,独树一帜,从一个陈旧的故事中掘出新鲜主题,一个现代神话引出视听形象。影片一开头,《颠轿曲》以强烈动作性的视觉形象与快乐诙谐性的听觉形象“声画对立”,形成了电影语言的“冲击波”,对观众产生了“先声夺人”的艺术感染力;影片的结尾,一场恶战以后银幕画面上血红的太阳,血红的天空,血红的高粱在摇,画外音中孩子“娘,娘,上西南”的叫声与高昂激越的唢呐齐奏,形成了银幕形象塑造所少有的“超音波”,对观众产生了“后发制人”的艺术震撼力。仅此别开生面的“第一本”与独具匠心的“压台戏”,就足够让观众对高层次艺术行为的品味,而获得多样化的艺术审美感受。
影片中的《酒神曲》两次出现,也是令人赞叹不绝的,酒酿出来之际,先得敬酒神,“好酒!好酒!”酿酒伙计们豪爽粗犷,唱起来震天动地,大碗地喝,似乎人间所有的快乐都在这舒展酣畅之中。而当“我罗汉爷爷”离开酒家,参加抗日而惨遭迫害之后,当年的陈酒又端出来,叫着“好酒!好酒!”酿酒伙计们怒火满腔,喝起来大碗地喝,似乎人间所有的都在这甘泉激荡之中。这欢快狂野之“乐”的高峰与气壮山河之“怒”的极点,形成了极其鲜明的比照,相对成趣,相映成辉。
《红高粱》确实是中国影坛中的好酒,这酒也确实非同小可,“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滋阴壮阳嘴不臭,一人敢走青杀口,见了皇帝不磕头。”这香气袭人,醉人心脾的好酒确实值得人品尝一番。“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走,走,去喝酒!《红高粱》确实是“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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