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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穗·记忆之城
对不起,我抄袭一个标题——3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写了一篇很酸的文章,标题就叫做《蓉·穗·记忆之城》,盖因成都与广州这两座暌违中国足球顶级联赛已久的足球城,在那时双双来到中超。今天这篇文章其实应该叫做《蓉·穗·记忆之续》,在过去的三年里,他们又一起被扫出中超,是作为足坛扫黑打假仅有两个受罚俱乐部被扫地出门的。但过了不到一年,他们竟然相约回来了。
走的时候,这是两个已经输光了底裤的人。回来的时候,他们在积分上只差1分,但广州恒大腰缠万贯,成都谢菲联却依然红着眼,他们是饿红了眼。
年初的时候,谢菲联要打中甲了,可是临到联赛开始之前,他们都还没有找到主场。成都体育中心就算不是因为要举行女足亚洲杯,需要封闭场地,谢菲联大概也付不起场地租金。谢菲联的主场里有两个广告牌,看得出来这家“外资俱乐部”的窘迫,拉不来赞助,“官居”副总的姚夏不得不动员自己参股的“缤纷KTV”在赛场投了一个广告牌,邹侑根也如法炮制,他投资的“紫瑞会所”也将广告做到了球场。成都人有个段子,叫做“炒股炒成股东”,大抵不过如此。
姚夏、邹侑根们掏出当年打甲A时积攒下来的老底,并不是球队窘迫的治本之药,他们太穷了,民工围堵俱乐部讨要工钱有段时间是家常便饭,而俱乐部的文员都就被取消了在球队食堂进餐的福利。这还不是最窘迫的事,听说有一天猪肉拉到了基地,却没人做菜,大师傅因为被欠薪跑路了,俱乐部发给球员一把菜刀:“自己到食堂割肉去!”
成足冲超后,成都媒体称之为“节约型冲超”,他们一年只花了一千万,这个金额的确在挥金如土的中国足球不值一提。但我认为他们不是节约型冲超,他们应该是自虐型冲超,这一年,他们的确练得令人发指。
广州的故事没有这样悲怆,他们不像谢菲联回来的时候似乎还是没穿底裤,他们是穿了皮草底裤回来的。今年联赛前我在白云山遇见彭伟国时,他还望着一帮小队员在发愁。这支球队因为前几年北风渐进,早就不流行说粤语了,而因涉假被罚降级之后,他们不得不召来些二队的小球员,白云山那片简陋的训练场,重新开始流行粤语。当时队内惟一内援郜林很烦恼,他差不多是唯一一个说普通话的人。
我前脚离开白云山,彭伟国后脚就下课了,李章洙台风一般刮了过来。广州队一下子变得有钱了,不,是很有钱!李章洙的就职新闻发布会,做房地产的恒大集团从全国各地有恒大楼盘的城市请来记者,一人封了1千大洋的红包。
这令很久没有在新闻发布会领到过红包的全国足记们很眼馋,但这也是不值一提的,广州队今年冲超花出去的奖金据说也高达两千万,这才绝对让全国球员都红了眼。谢菲联自然更红眼,单就是这笔奖金,他们可以冲两次中超了。
成都和广州又回来了,却没有三年前那种庆典般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