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国宝:“长江女神”白鱀豚生死全纪录（电子版）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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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 淇”传 奇

二、再解“长江女神”白鱀豚生命密码

白鱀豚温情脉脉的“性”

千百年来，白鱀豚在烟波浩淼的长江中时隐时现，它们的“性”更不为人所知。科学家们在长期艰苦的野外观察中，有幸断断续续地“窥视”到白鱀豚深藏“闺中”人未识的性行为。淡水豚专家华元渝等在“长江白鱀豚行为的观察”研究报告中记述，他们曾13次观察到白鱀豚“恋人”之间相互追逐求偶的情景：

 1986年4月13日6：30，我们在武汉天兴洲附近水域观察到一次较典型的追逐。那时天阴有小雨，江面上出现了7头白鱀豚群活动。其中2头大豚一前一后快速游动，后者激烈追逐前者，从后方、侧方接近。用吻突、头颈部触压前者前半部，然后并排潜游，水面上留下“Ｍ”形涌浪。接着两豚紧挨，相互摩擦，搅得水花四溅，继而后者压前者背上，前者体稍斜，后者迅速转体，两豚腹部紧贴，头部扎入水中，水面上可见双尾重叠，前后摆动3－5次。约20秒后两豚头部紧贴着出水，然后降落入水，如此往复数次。随后见1豚右向侧卧，左侧鳍肢竖立，清晰可见白色的腹部，约30秒后恢复常态，两豚并游而去。

茫茫长江，相机镜头能摄到2—3头白鱀豚，真不容易

引自陈佩薰《风雨长江五十载——陈佩薰与白鱀豚研究》海洋出版社 2007年

如果用文学的语言描写这个过程，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大自然中最浪漫、最神圣的情爱场景：

只见发情中的雄豚开始追逐雌豚，它从雌豚身后接近雌豚，然后用吻突和头颈触压雌豚的相同部位。两个爱侣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有力地相互摩擦着，“耳鬓厮磨”，煞是亲热，在江面上搅起阵阵水花。它们的交配更可称为缠绵缱绻：雄豚躺在雌豚背上，雌豚身体又迅速侧向一边，这时雄雌两豚腹紧贴着腹，一起向水中猛扎，将两个尾鳍重叠露出水面，似乎在向人们炫示它们的情爱。然后，这对爱侣头挨头一次次紧贴着出水。当它们交配之后，雌雄两豚分开侧躺在水中，还将一侧胸鳍伸出水面，舒舒服服的样子。也许是休息好了，两个爱侣便相互“拜拜”，分头游去。

中科院水生所刘仁俊研究员曾于1991年在德国杜依斯堡动物园对其饲养的2头雄性亚河豚“Vater”和“Baby”之间表现出来的“同性恋”行为作过观察，从中也可以窥见淡水豚在水下交配的一些过程：

 “Vater”和“Baby”常发生性行为。即豚伸出全部阴茎，尖细的阴茎头部能弯曲，像探针似的在另１头豚身体上到处探触，甚至把阴茎伸入对方鼻孔。在6－7月份观察期间，经常发现豚将阴茎全部伸入对方的肛门中，有时可达１min，被交一方常排出大量大便或透明状液体。一般被交的豚在上面，正位。另１头豚腹朝上，伸出阴茎，先在对方腹部探索，待摸准肛门位置后迅速相交。而从上位与下位的豚腹对腹相交的则少见，这可能与适应水中生活有关。主动交配的豚在下位，可以利用浮力，便于交配。

博主收藏的德国杜依斯堡动物园邮资实寄明信片

左侧主图案即为2头雄性亚河豚“Vater”和“Baby”

 中科院水生所专家们只在春季的生态考察中，在0.1-0.3m/s流速的撒网水区见到白鱀豚进行交配活动。他们经过多年人工饲养“淇淇”的观察研究，也掌握了成年白鱀豚性行为节律。白鱀豚全年都有性行为发生，但一年中有两个明显的发情高峰期，即春暖花开的4－5月和秋季的8－9月，春季比秋季要强烈得多。而10月至次年3月则为不活动期。每到发情高峰期，“淇淇”变得十分活跃，先从脸颊开始渐渐扩展到整个腹部，特别是生殖裂周围区域的颜色都由白变红，常常出现快速冲刺、爬墙、身体直立摇摆等剧烈的活动，阴茎常伸出体外，有时可长达十几厘米，还常伴随发出大量的吱吱叫声。专家们认为这种在其它时刻很少出现的吱吱叫声，是“淇淇”性兴奋的一种表现。专家们非常希望研究证明在“淇淇”身上出现的这些信号是否就是白鱀豚求偶的信号？

英国《新科学家》杂志报道，英国南极考察处托尼·马丁博士与巴西国立亚马孙流域研究院的专家合作，在2003年至2006年间，对巴西马米洛哇热带雨林保护区内的6026个亚河豚群体进行跟踪，发现有221个群体中至少有一头雄性亚河豚会在嘴尖衔着一束水草、一根木棍或一块泥巴。研究者认为，这种行为是雄性亚河豚示爱的方式。研究者还对200头成年雄性亚河豚和亚河豚幼崽之间的ＤＮＡ进行比对。初步结果显示，那些带着“礼物”的雄性亚河豚往往育有更多后代。而示爱就是雄性亚河豚为博取异性好感、增加与它们交配机会采取的一种有效手段。报道说，如果这项研究结论成立，将证明除了人类和黑猩猩会示爱之外，亚河豚也具有自己的情感“语言”。

亚河豚可以用献“花”的方式求爱，那与亚河豚同属淡水豚的白鱀豚在它们的家园——长江中是否也有如此“浪漫”的行为呢？

今天只能遗憾的说，不可能有科学的答案了。 

（待续）

 欢迎光临“海翁伯的博客”，本博客致力于汇集记录最全面、最系统、最详实、最严谨的白鱀豚生命档案，以此追忆我们痛失的“水中国宝”，为拯救长江江豚,为保护中华白海豚鼓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