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国宝:“长江女神”白鱀豚生死全纪录（电子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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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女神”传奇

白媪：被冷落的白鱀精灵

以往的文学评论大都把焦点集中在主人公白秋练身上，而冷落了另一个次要人物——白秋练的母亲白媪。其实，站在中国2000年白鱀豚文化史的角度，白媪也是蒲松龄刻画的一个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白鱀精灵艺术形象。在《白秋练》中，白媪是一个富于人的性情、充满母爱、阅历丰富、可亲可敬的老年白鱀精灵，在故事中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她的水族身份是为洞庭龙君掌管“行旅”，为了女儿的幸福，她不受世俗礼教束缚，积极撮合慕生与女儿的婚事。女儿初遇慕生而“至绝眠餐”，白媪敢闯到慕家船上大喊一声：“郎君杀吾女矣！” 随后直截了当地告诉慕生，因自己的女儿“得听清吟，于今结念”，现在“意欲附为婚姻，不得复拒。”这样突如其来又有点蛮不讲理的要求自然被慕生拒绝。白媪恼了，放下了狠话：“人世姻好，有求委禽而不得者。今老身自媒，反不见纳，耻孰甚焉！请勿想北渡矣！”。真是个率直刚烈的老太太，为了宝贝女儿，管他什么礼节脸面。后来，慕生趁留守看船的机会去找她们母女，白媪马上把女儿送到船上去见心上人，但又怕女儿吃亏，见面就不客气地警告慕生说：“人病至此，莫高枕作无事者！”说完就转身离去，故意留下女儿“乐与郎君戏”。在女儿与慕生的婚事受到慕翁阻挠时，白媪便暗施法术让“沙碛涌起，舟滞不得动”，为爱女与慕生约会创造条件。当洞庭龙君要纳白秋练为妾时，白媪为了保护女儿，不畏龙君权势，敢于抗命不遵，被恼羞成怒的龙君放逐江滩，受尽迫害，仍坚执不从。白鱀精灵白媪堪称世间一位伟大的母亲。因此，著名学者马慧芳认为，聊斋中的妖媪常是贤妻良母，而最具神采的当是《白秋练》的白媪。这位白骥幻化的老媪开明且慈爱，是女儿爱情的护法神。

  连环画《白秋练》选    绘画张文忠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3年

我们在白媪身上分明看到了世间最伟大的母爱。其实，生活在长江波涛中的白鱀豚对幼豚的舔犊之情与人类颇为相似，那种母子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场景让所有看到的人们都倍受感染。

在《白秋练》全篇故事中，也惟有白媪在遭受磨难时显露出白鱀精灵的真实面目，——“形全类人，乳阴毕具”的白骥。

                        连环画《白秋练》选    绘画颜梅华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1958年

 关于“白骥”，各个时期的学者有着见仁见智的解释。《尔雅翼》中有“白骐”一说：“兖州人谓赤鲤为赤骥，青鲤为青马，黑鲤为黑驹，白鲤为白骐，黄鲤为黄骓，皆取马之名，以其为灵仙所乘，能越飞江湖也。”最早注释《聊斋志异》的吕湛恩据此认为，书中所说的“白骥”大概“当作白骐”，是白色的鲤鱼。而当代学者袁世硕认为，“篇中描述的“白骥”是“巨物”，“形全类人，乳阴毕具”，而鲤类却不是那种样子。”与之相似者，应当是长江中的白鱀豚。“白鱀豚形体似鱼，却是胎生，在现代生物学分类中属哺乳纲，自然是“乳阴毕具”；其体长二、三米，《尔雅》郭璞注谓“大者长丈馀”，在江中生物中堪称是“巨物也”。”由朱一玄、耿廉枫、盛伟编的《聊斋志异辞典》则对“白骥”一词作了如下注解：

骥应作“鱀”。《尔雅·释鱼》：“鱀是鱁”。注：“体似鱏鱼，尾如 鱼。大腹，喙小，锐而长，齿罗生，上下相衔，鼻在额上，能作声，少肉多膏，胎生，健啖细鱼，大者长丈余，江中多有之。”按：白鱀，学名“白鱀豚”，它是世界上淡水豚中存活量最少的一种。它用肺呼吸，胎生，前肢变为鳍，后肢退化，栖息于长江中下游一带。<</FONT>例>“会有钓鲟鳇者，得白鱀。”

早年的学者不晓得白鱀豚为何物，或许是他们将“白骥”解释为“白骐”的主要原因。而当代学者将“白骥”解释为就是白鱀豚应该是顺理成章，毫无歧义。

 （待续）

欢迎光临“淇淇的天堂——我的博客”，本博客致力于汇集记录最全面、最系统、最详实、最严谨的白鱀豚生命档案，以此追忆我们痛失的“水中国宝”，为拯救长江江豚,为保护中华白海豚鼓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