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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身边的耳塞一个个地消失。e5c和um2早已坏掉,ie8送了人,er4s再次被无辜折断,最后陪着我的,只剩下这一幅最不起眼的pk1。07年买下它的时候,我没想到是它陪我到最后。我早已退出发烧江湖,pk1就是退出江湖后湖边的那所小茅屋。
这是我多年前为pk1写的一段文字,事实证明,我和它之间的这段感情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你走在大街上,拉住人问这样一个问题:PK1是什么?
十个人里面,会有十一个人这样告诉你:对不起,我身上没零钱。
很多年以前,我也会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你问我PK1是什么,我告诉你天上的云很远,很远。
一直以来,都想要这样一个耳塞,高音直上天堂,低音直入地狱,解析细到每根汗毛,声场宽阔如高原的天空;出门,可以入得酒店大堂,回家,可以下得自家卧房。而它,从耳中取出,就只是那样小小的一陀,柔弱的黑线可以细密地缠于竖起的中指上,化做绕指柔。很多年以前,有个叫普鲁斯特的男人,每次都从西边来,很喜欢去威尼斯看日出,还总是带上一支四重奏的乐队,在晨曦微露的运河边为他奏乐。翌年,普鲁斯特写就《追忆逝水年华》,成一方霸主,号称意识流鼻祖。
拿到PK1之后,我知道,今天的我,无法把一支四重奏的乐队塞进电脑包,但是我可以拥有一付PK1。现在你问我PK1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PK1的声音,很空旷,很悠远,空旷得象草原,悠远得象草原尽头的那一叶草。戴上PK1,你可以听到那一叶草枯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