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

 

      N年以前，通货紧缩，银行需要每月向人民银行上报现金计划（包括现金收入和现金投放），经人行批准后严格按计划执行。

 

      那时还青春懵懂，对世上之事和生活常识处于一知半解之间。一日，漂亮的女出纳拿来一张填满数字的纸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用不解的眼光看了她半天，等着她说干什么。

 

     “看什么啊，一月一次不知道啊！”她说。

 

      “什么一月一次啊？”我那时真不知道。

 

      突然，她脸红了，忙解释说：“哎呀，快盖章子啊，给人行的现金计划要盖行里的章子你忘了么！”

 

             拔牙

              

         很早以前那颗智齿就开始晃动了，也怪自己没注意，牙周炎好几年了，也没用心的吃过几回药，更别说找正经的牙医看看了。这不，用舌头抵抵就要掉的样子，估计是救不了了。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不整理好装备还怎么上战场呢？于是去医院准备拔掉这颗智齿再镶一颗烤瓷的。

 

       周日，不需要挂号直接到口腔科，人不多。轮到我了，就去坐在躺椅上。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只用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看着我。我明白了，“拔牙！”我说。医生看也不看嘴里什么牙要拔，填好单子，问“要进口麻药还是国产的？”从未打过麻药，这下难住我了。“有什么不同么？”我问。“进口的一针30元，国产的10元”，医生说。哦，原来只是价格的问题，我想什么都是进口的质量好些，还是进口的吧，就多20元么。“那就进口的吧！”我说。医生在单子上写上“进口30”，然后把红色的那联交给我说一楼交钱。我那起单子准备仔细看看，医生又一把扯过来，在单子上划了几划，再交给我。我也没想再看，就把单子拿起去一楼交钱。人多，排队。拿起单子看看要多少钱，一眼看到医生划过的那栏为“复杂牙拔除术”，手术费55元。打勾得那栏为“普通牙拔除术”，手术费为30元。知道了进口麻药的好处！

 

      交完钱回来拔牙。医生已经准备好麻药，纸巾。“上面还是？”医生问。我赶紧用手指了指，“左边上边最里边的”。医生拿起什么在嘴里鼓捣了几下，拿起针准备打麻药。一针进去，眼泪疼得流出来了，“怎么这么疼啊？”我问。医生不紧不慢，再次拿起针说：“打麻药是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我想也是，每次孩子感冒怕打针也不是这样安慰来着么。麻药打了，医生就给下位看了。我躺在躺椅上，嘴里不舒服，像肿了一样。想问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的，哪知道口腔已经失去了功能，连嘴里的哈喇子也无法排除，只好把头低在水池边尽量作呕装，可千万不能吞下去了。

 

      隔了一会儿，医生问我有感觉没？我已说不出话，指了指嘴里，然后摆头。医生知道麻药已经起作用了。示意我再次躺在躺椅上，拿起一根大钳子，伸到嘴里。我看着钳子那么大，怕了，赶快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功夫，医生说，起来吧。我睁开眼睛，医生已经把一颗很长的牙齿放在盘子里了，不是板牙，很细很长。

 

     起来，等可以说话了，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镶？”

 

     “镶什么？等年过完了再来把下边的那颗拔了！”

 

     “为什么？”我问，“我想再镶一颗！”

 

     “别人都是28颗或32颗牙，而你有36颗！拔两颗，你还比别人多两颗！”医生很认真地说。     

 

          还是爸爸聪明

 

       前几天，女儿回来说她们班发生了一件大事，现在校长正在全校追查。

 

       事情是这样的：她们学校一个同学被隔壁中学的一帮同学敲诈，还被告知不准告诉家长和老师。这位同学很不舒服就这样被人搞了，就在家里偷了一包烟，请女儿她们班上一个“混混儿”（原话如此）和别的班上的同学去找那些人“复仇”（原话如此）。谁知这事不知怎么的被被敲诈的同学的爸爸知道了，这位家长是公安局的，就来学校问校长是怎么回事。结果校长部署全校调查，女儿说，“校长很生气，看来后果很严重！”

 

      我说，既然那同学的爸爸是公安局的，怎么别人敲诈他以后他不告诉他的爸爸呢？女儿说，“我也纳闷，他不敢摸老虎屁股，可那帮同学咋敢摸？”

 

      我说，“那帮同学肯定不知道那屁股是老虎的，要不也不敢摸！”

 

      女儿突然抱住我猛亲，“还是我爸爸聪明，我咋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