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今天也下着雪(日记2010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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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远方的白桦林俄航雪俄罗斯绘画 |
SU572俄航,午11时50分起飞,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杰沃国际机场已是北京21点20分。莫斯科还在工作时间:16点20分。
时差,却让我的生命多出了5个小时。
“雪在你来的前一天落了”。琛见我第一句话就说。
我对雪的关注,已成为小弟兄们公开的话题。记得八年前这一天就下雪。从太原、北京一直跟我落到了莫斯科。是时,雪天一色,是莫斯科130年来最大的雪和最冷的天。零下37——39度酷寒,持续了整整三个月。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如同一只受伤的棕熊,我整个知觉在雪中萎缩,成冬眠的情状。所有世事的龌龊,都从冷凝中脱落......
从此,冬天和雪,就成了话题伴随着我,替代了经历的琐屑,使生命复归清丽......
八年前的今天下着雪,今天还会么?
气压很低,天灰蒙蒙的,能够预见,一场大雪的来临。
本可以再晚些过来。可鬼使神差,一个电话就随机地定了8号的机票。依然是俄航,不同的是商务舱,只我一个华人卷缩在黄毛的人中,因为俄语表述不清,竟要了两杯比伏特加还烈的意大利JIE酒,惹得空姐不得不向机长请示。我却硬汉般,要了,就都喝了下去。好在每杯都有一杯清香的冰水陪伴。也就乐得了一份豪爽。这是两次来莫,心态处境的微妙变化......
与雪有约。前一天的雪,只是一个前兆,期待中的雪,下到了今天。
鹅毛般地,斜斜地挂满天空。气压很低,雪色灰蒙。想到途中读《远方的白桦林》获得俄罗斯绘画的描述——
俄罗斯的绘画,色彩偏灰,柔和,委婉,苍茫,浑厚,浪漫而充满历史感。这可能与所处的地理环境有关——欧亚北部,夜长昼短;冬长夏短。尤其是冬天,基本上看不到太阳。目之所及,都在柔和苍茫的光线下,浑然一体......
这是我读《远方的
白桦林》获得的关于俄罗斯油画色彩的知觉印象。俄苏美术,十九世界七十年代以车尔尼雪夫斯基唯物主义美学原则为基础的现实主义绘画,以其扎实的学院派造型功底,成为世界美术格局中不可忽略的身份与存在......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为欧亚大陆的中介地带,俄罗斯的地理环境本身,也同样拥有不欧、不亚的中间色彩。一如迷蒙的雪将天地浑然一体一样,俄罗斯的天然中有很多的灰色因素。这灰,就是和谐的中间色么?
雪在俄罗斯是灰色的存在,有雪的天地,世界浑然一体,雪作为一种媒介,模糊了光天化日的繁琐,目之所及,世界苍莽如初......
再有两天就是八年前我来莫斯科的日子,八年前的今天,肯定是下着雪的,但是我没有看到。因为,我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只有童年东北边陲那个最北的小镇才能看到的齐腰厚的雪,在我中年的莫斯科,又看到了。
是为了看这齐腰深的雪来时的模样么?今天,雪真就来了,斜斜地飘满苍穹,像舞蹈的白毛风......
记到此时,想着一个茶贩子在用酸酸的文字写风华雪月,脸上就蓦地有些发烧。
好在已经酸出了一股股的心绪,也就不论短长,留此,为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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