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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夹关,尚以为这是一座新兴小镇,岂知这原来是邛崃三大古镇之一,且有“一平二固三夹关”之誉。又,陆放翁《老学庵笔记》中载:“临邛夹门镇山险处,得瓦棺长七尺,厚约二寸,与今木棺相同,但盖底相反,骨犹不坏。棺外置瓦器,皆极淳古,时靖康丙午岁也,李知几及见之。”这不免让人发思古之幽情。
初春三月,阳光灿烂。到夹关行走,才真切地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且说镇上有白沫江与蒙水河在香崖寺三脚下汇合,形成了古镇一江镇中流的过程,镇分南北,《邛崃文史资料》上有记载说“北岸街以官绅居多,南岸街则以商民聚众。”在镇上走过,北岸建筑、商业繁荣,南岸建筑、商业无法相比,新有一条商业街,想必是雅安地震后的新建筑吧。
在江边行走,以此从庆元(大)桥、万寿(中)桥和万福(新)桥三桥路过。后查资料,见有民国李阳生为万福桥所题写的联语,不妨照录,可以想见当时的夹关的两岸风情:
北岸桥头长联
安步自江上行来,喜春日踏青,夏风祛暑,秋宵对月,冬岭探梅,肘后背行囊,槛旁排酒具,游目骋怀,漫道此间无乐地;举首向楼头望去,看群峰拱璧,双虹卧波,一水中流,两街并立,门前植垂柳,桥下数归舟,山光浪影,庸知是处即秦淮。
曾任邛州知州刘鸿云,在离开邛崃九年后,再度来邛,游夹门关时写了一首《重游夹门关有感》:
鸿雪当年感旧游,光阴弹指九经秋。
刘郎重到垂垂老,江水依然漫漫流。
虹影三桥成夕照,人家两岸起高楼。
此间风景如相付,漂泊羁人自可留。
读这样的诗句,再在夹关镇行走,大致可以看出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去今不远。在北岸尚有临水楼台,一律挂着红色灯笼,煞是具有视觉效果。而南岸依江而建的房舍,尚有吊脚楼的感觉,一根柱子置于江中。倘若江水溢满,那情景可能更有风味。不过,因整治江堤、修建桥梁的缘故,江水截流,只看见裸露的河床,真不够美好。同行的朋友说,这真像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凤凰,实则是各有韵味耳。
到夹关,不能不品尝春茶。于是一行人在古蜀皇茶基地里坐下,那是一处观景台,远远近近的茶树,郁郁葱葱,尚有采茶姑娘在这里那里采茶,大家坐在茶园里,喝茶聊天。若是对上一支山歌,也有趣味吧。
可如今的诗人作家似乎只能在文字里想象那种美妙世界,却无法用具体的行动来表达情感。这还真不好说是内敛还是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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