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第六部《苍之涛》
(2009-01-20 09: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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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轩辕剑系列 |
第十四章 陈宝祭庙
三人进入雍城之后,在嬴诗带引下,便径往秦宫,来到秦宫大道前面,嬴诗听见一队巡逻的秦兵在谈话,而且脸色微微一变,车芸问她:“怎么了,诗姊姊?”
嬴诗道:“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要去让晋人知道一下秦国可不是好欺负的,这话不太对劲,我们去打听一下吧。”三人便向那些巡逻的秦兵打听。
只听他们说:“晋国唆使郑国把我国留下帮助抵抗楚国北侵的军队给赶了出来,此事让国君非常生气。”
“国君决心利用这一次郑国驻军被放逐的事件,表面向郑国兴师问罪。实际上向晋国表示自己的不满,因为郑国现在是晋国的附庸国。”
“晋国一直对于我国的存在有不安全感,之前就和我国起了好几次冲突,而晋侯又是在我国扶助下即位的。因此晋国的大夫们和太辰宫,都对我国十分感冒。他们一心希望排除我国的影响力。”
“过去由于国君与晋侯私交很不错,加上晋侯也是一个感恩图报的人,因此尽管晋国的大夫和太辰宫都对于我国十分感冒。但晋侯在位期间,仍然积极在影响力范围内,维持着秦晋间的友谊。他还曾经向国君致信请求谅解呢!”
“晋侯死后,少了他这道缓冲,我国越来越无法忍受晋国大夫以及太辰宫屡次对我国的岐视。对我国所做出的各种无礼举止等等。”
这时,一名将领对众军士道:“快要出战了,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禀将军,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一声令下!”
听了这些士兵说的之后,三人便立即来到宫门前,嬴诗走出前来,向守卫道:“我是嬴诗,刚刚返回秦国,想入宫求见义父。”
“是的,马上为您进去通报。”守卫便连忙入内通报。
这时,车芸道:“诗姊姊,你说的义父是?”
嬴诗道:“当今的秦君啊!”
车芸吃惊道:“诗姊姊的义父是秦国的国君?为什么诗姊姊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嬴诗道:“因为我觉得这并不重要啊。而且假如以前我保护姬大人时,一不小心让太辰宫的人知道这事,那我岂不是等于让姬大人更不为太辰宫谅解了?”
“说得也是……难怪诗姊姊说,有什么秘密不要随便说出来!”
“是啊。如果随意说出自己的秘密来,常常只是徒增自己困扰罢了。”
桓远之心道:“原来她竟是‘春秋五霸’之一秦穆公的义女?如此身份,竟到晋国去担任晋文公随身侍卫?这倒挺有意思的呢。一个全身上下充满着谜的姑娘。”
车芸看见桓远之想得出神,便问道:“桓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桓远之被她惊醒过来:“啊!刚刚桓哥哥想到了……在身份上,我可能有些不便进宫去见秦君。”
“为什么啊?”
“因为毕竟昔日也是太辰宫祭司身份,太辰宫一直对于秦人深具戒心,好几次挡住了秦君向东逐霸之路。若是得知我是……”
话未说完,就见守卫出来回报:“嬴诗姑娘,国君得知您返回秦国来,非常高兴!他吩咐请您迅速入宫觐见。”
嬴诗便道:“非常谢谢你!”然后回身对桓远之道:“所以,你真的不希望入宫去见秦君?”
桓远之道:“是的,请嬴姑娘谅解。”
“嗯,既然之前你尊重我,让我有保持秘密的余地,那我这一次也尊重你的意愿。”
“感谢嬴姑娘成全。”
“那就委屈你暂时在外边,稍微等候我们吧。”
谁知车芸也道:“诗姊姊,那我也要留在外头,陪桓哥哥一起。”
“怎么连你也……”
“因为桓哥哥一个人留在外面,太可怜了嘛!”
“好吧,你们两个真是一国的。那我等一下觐见过义父之后,我再出来找你们。”说完,嬴诗便进宫而去。
车芸接着对桓远之道:“桓哥哥,诗姊姊她不知要何时才出来,我们刚来这里,要不要先去附近逛逛?”
桓远之道:“闲着也是闲着,那我们去逛逛好了!那我们先去跟守卫讲一下。”于是二人便让守卫留话给嬴诗,然后二人便去城中游逛一下。
且说嬴诗入宫见了秦穆公,把这段时间经历之事向他说了一遍,秦穆公听罢,便叹道:“如此敦厚的重耳竟也走了,实令寡人倍感唏嘘!”嬴诗也有些黯然。
秦穆公接道:“对了,弄玉她也十分想念你这一位她在太华山下巧遇的义姊妹,她要我吩咐你,说等一下务必去找她!她十分想听听你这段期间,所遭遇的那些事。”
“是,义父!可是说起来真是惭愧,花了这么多时间,至今却只找到两样夏后祭器。”
“别急别急,寡人也晓得白兽之琥对你而言,至为重要。所以在你出发去晋国之后,便请百里大夫为你去查考相关文献,据他说,似乎有着落了!”
“真的吗,义父?”
“是的,不过近日来寡人与百里大夫,为了是否向东出兵之事,闹得些许不愉快。所以他近日来都称病在家,不愿上朝。你可能得去他宅中找他了。”
“义父,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反对寡人向东出兵,去讨个公道回来!他认为今日晋人气势如虹,连楚王都不是对手,因此力谏寡人说,东进与晋为敌,十分不智。他认为即使寡人打赢了晋人,争了一口气,也是对秦毫无利益!所以他希望寡人应该巩固西戎方面的霸业,厚植国力,少去同晋人呕气。但晋人屡次忘恩负义,实在欺人太甚。昔日他们饥荒,我们便分出自己米粮接济他们,等轮我们饥荒,他们不但不接济我们,还出兵攻打我们!昔日他们内乱,寡人看在是姻亲份上,便替他们安定局势,结果事后又屡次被反咬,说寡人别有居心。像这一次,他们竟把寡人昔日派去帮他们抵御楚国的郑国驻军,全二话不说赶了回来,寡人实在气不过,所以就不管百里大夫的劝谏,执意出兵。至少也要为社稷讨个尊严,好让晋人明白秦人不是成日给人欺负的。”
“原来是这样啊!晋国确实是亏欠秦国太多了。”嬴诗好言劝秦穆公息怒之后,便先去见秦国公主弄玉。
在这同一时间,晋都绛城中,太辰宫的祭司们云集在一起,商量大事。“太辰”郭偃道:“如二位所知,今日我太辰宫面临重大变局,蒲牢、霸下、狻猊、狴犴四人,已在太室山上不幸遇害,若是再加上杀死了他们,叛逃而去的负屃,太辰宫九龙子如今一下就去了五名,仅余四人。此事攸关今后晋国之霸业,二位有何看法?”
睚眥道:“是属下管教无方,请太辰大人降罪。”
郭偃道:“负屃之叛,非你之过,你切勿过于自责。”
囚牛则道:“哼!倒是没料到负屃那小子竟有如此实力,能够以一敌四!可恨他过去一直隐藏着实力,如今竟大胆到杀害自家人!所幸本座很早就怀疑他有叛意了,要各位多加提防了。”
郭偃道:“其实老夫日前卜了一卦,结果令老夫震惊万分,卦象显示,近日秦晋将有兵戎之争,我晋国将可能为秦人败于崤山。此战之后,晋国将从此没落,今后霸业由秦人取而代之!如今太辰宫实力重挫,无法如城濮一战那样,由所有九龙子协同大军迎敌。如今看来,很可能依照卦象所示,必败无疑。”
囚牛怒道:“可恨的秦人,我们千方百计把他们堵在西陲,他们却老想来染指霸业!”
郭偃道:“是的,所以此事令老夫忧心不已。毕竟几十年前,老夫便已卜出了秦人拥有两度一统天下之天命。”
囚牛道:“太辰大人,秦人其实倒还在其次。目前连重耳那老头的儿子,也随时都在伺机想夺回君权!他们联合赵氏、韩氏、狐氏等人,早已蠢蠢欲动!”
郭偃道:“太辰宫的利益倒还在其次,社稷的命运可比太辰宫更重要!今日召集诸位,是希望与诸位共商绸缪之道!”
囚牛问:“那我们暂时不管负屃了吗?”
郭偃道:“莫非,你有他的什么消息?”
囚牛道:“根据本座派往秦地的蛟祭司奏报,负屃如今与秦奴二人同行,三人正朝秦地前进,日前已抵太华山。”
睚眥一听,立即道:“什么,他与秦奴一起向秦国去了?”
囚牛道:“是的,或许他正打算投靠秦人!此事或许与方才太辰大人所卜之秦败晋的卦象,有所关联!”
睚眥怒道:“哼,负屃这厮实在太岂有此理!可恨本座当时念及师徒之情,所以未亲自下手终结他。结果他让太辰宫遭到如此严重打击不说,如今还打算把他那套法术,又拿去秦国献宝!太辰大人,属下这便立刻动身,带着弟子前去秦地亲自收拾那厮。属下以死发誓,务必带着那厮的首级返回绛城,以慰蒲牢等四人!”
郭偃道:“老夫明白你心情,但秦晋交兵在即,你或许留在国都绛城会较好。”
囚牛也道:“是啊,之前绛城也屡次被七曜使者骚扰,留下来的好!”
睚眥却道:“不成!负屃如此忘恩负义,斯可忍孰不可忍?螭吻、嘲风听令!”二人一同出前,睚眥道:“你二人立刻随同本座一起前往秦地,一起擒杀负屃那叛徒。”二人当即齐声应是,于是三人便启程,前往秦国。
回说雍城之内,车芸和桓远之逛到差不多时候,便回到秦宫前,嬴诗已经在此等候,二人上前,嬴诗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我接下来,要去百里大夫那里一趟,不知你们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桓远之道:“百里大夫?莫非是五羖大夫百里奚?”
嬴诗道:“是啊,你也知道这个称号?”
桓远之道:“是啊,百里大夫可是有名的贤大夫呢!秦国由一个积弱小国,之所以能成为西陲强国,几乎全赖现今这位秦君,以及百里大夫之努力呢!”
车芸问:“什么是五谷大夫啊?五种谷物吗?”
桓远之道:“此羖非比谷啊!小呆瓜!这位百里大夫昔日乃是别国的大夫,后来他的国家被晋国灭了,结果他沦落至楚国,替人牧羊为生。”
“他的国家也是被晋国灭了啊?”
“是啊,后来这位秦君知道他是一位出色的治国人才,便用五张羊皮把他赎回秦国,拜为大夫,因为秦国这里把羊皮叫羖,所以大家便都叫他‘五羖大夫’!”
“原来是五张羊皮换回来的大夫这个意思啊?那诗姊姊的义父,还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了!”
嬴诗道:“是啊,义父他可是一位相当得到人心的国君呢!刚才义父告诉我说,百里大人替我查到了关于白兽之琥的下落,所以要我去问问他。”
桓远之道:“哦,又有其他夏后祭器的消息了?”
车芸道:“但愿这一次不会又遇见七曜使者。”
嬴诗道:“嗯,这件事我也很担心,所以我们更要加快步伐了!”
三人便立即离开秦宫大道,很快便来到了百里奚的府邸前,门前有两名僮子看守,嬴诗上前道:“对不起,我有事要求见百里大夫。”
门僮道:“百里大人病得很重,一律不见客。”
嬴诗道:“那可否麻烦你入内禀告说,是来问他关于白兽之琥的事。相信百里老大夫会愿意见我们的。”
“好的,我入内帮你问问。”那门僮便转身入内通报。
过了片时,门僮出来回复道:“百里大人请您入内。”嬴诗谢过门僮,便带桓远之、车芸一同入内。
三人来到堂内,一位老人出迎,嬴诗连忙见礼:“晚辈向百里大人请安。”
百里奚道:“喔,原来是你啊。”
嬴诗道:“百里大人精神好得很,看起来一点病也没有嘛!”
百里奚道:“是啊,老夫何尝有病了?只是国君不愿听老夫谏言,坚持出兵东进去向晋人讨公道,老夫无可奈何之余,只有称病告老,藉此以聊表反对之意。不过国君他大概早就看出老夫不过是在装病罢了。”
嬴诗道:“义父他是看出来了,还说您是与他在呕气。所以他吩咐晚辈来您这里,问关于白兽之琥下落的事。”
百里奚道:“好,好极了。既然老夫称病,他看得出来,那也不枉老夫称病一场了。”他走到一些宗卷前,查找文献,并说:“老夫替你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是查到了。这一份周人的古籍,上头有记载白兽之琥,位于秦国西方的昆仑界。”
“昆仑界?”
“这就是老夫不解之处。它提及昆仑界的入口位于陈宝祭庙内,并提供一段咒文。但实际上昆仑界,理应距离陈宝祭庙更西还有一大段距离之外。是以老夫实弄不懂,到底这文献上如此记载写的是什么意思?”
问清楚一切之后,三人便要告辞,百里奚送他们出门,嬴诗道:“感谢百里大人替晚辈找到这么珍贵的消息。”
“不,此事没什么!倒是你,路上自己小心啊!你不是说,还有人在跟你抢夏后祭器?”
“是的……”
“嗯,自己多保重!老夫在此,期待听到你能有好消息!毕竟你是为了替我们秦国建立长久的霸业基石啊!”桓远之在旁听见,不由心中一怔。
三人拜别了百里奚后,便立即动身,出了雍城,便向陈宝祭庙赶去。当他们接近陈宝祭庙范围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些木甲兽的袭击,桓远之惊讶道:“这不是我由天书放出,护守井陉的机关蜘蛛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三人立即迎战,谁知道这些机关蜘蛛竟然会自动变身,桓远之更惊道:“竟然还会变化,这是怎么一回事?”
车芸也忖道:“看起来似乎有被改造过,难道是墨老爷爷的?他也来到这附近了吗?”
三人费了许多力气,才把这些木甲兽全部击倒,然后加快脚程,赶往陈宝祭庙。
到了陈宝祭庙前,只觉这里周围都十分庄严,车芸便问:“这一位陈宝先生,他是什么人?”
桓远之道:“陈宝不是什么人,祂们是一对神雉。”
“神雉?”
“自古相传,天下有两只分别象征‘王’与‘霸’的一雄一雌神雉,据说得到雄者可称王,得雌者可称霸。不过传说归传说,事实上谁也没看见。后来一位秦国国君,在这山附近打猎时,曾遇到一男一女两个童子,有人看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神雉,于是秦国国君就想抓住他们,结果男童立刻变为雉鸡飞走了,女童化身为一只石雉鸡,留在原地。后来那位国君便盖了这祭庙,供奉那只陈宝石雉,正也因为这样,秦国人才会一直相信自己将来必能称霸天下。”
“可是那只被供奉的雉鸡,一定不会很高兴吧?因为谁都喜欢自由自在的呀!”
“我们又不是陈宝,怎么知道神雉快不快乐呢?倒是姜太公确实了不起,选择了此地作为安置白兽之琥之处,想来此地必定灵气甚重,难怪神雉会在此出没。”
嬴诗这时道:“慢着,先别说这些了。好像有人跟踪我们,我刚刚似乎看到个影子,在窥伺着我们!”
车芸道:“该不会又是七曜使者……”嬴诗不由眉头紧皱,桓远之便道:“不管怎样,我们该办的事也得办……”并取出怀中竹简道:“百里大夫交给我们的竹简上说,祭庙之内有通往昆仑界之路……我们先一起找一找这附近,看看有无类似之处吧!”
三人从庙外一直找到庙内,果然有庙内有所发现,他们发现了一座石门,嬴诗道:“慢着,这门上的灰尘有人刚刚推过的痕迹!该不会这里就是通往昆仑界的入口?”
桓远之道:“但是那也意味,对方先一步进去了。”
车芸道:“可是如果是墨老爷爷他来的话,那应该就比较没关系吧?我觉得墨老爷爷应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桓远之道:“小车子,你实在太不懂大人的世界了!他之前之所以会对你亲切,是因为并不晓得嬴姑娘在找他们也在找的夏后祭器!而如今大家的利益直接冲突了,或许他就不见得会再对你留情了!像为了五岳阵结界,我们太辰宫可真为了应付他们而吃尽了苦头!”
车芸道:“是喔,大人的世界真讨厌……真不想变成大人!”
桓远之叹道:“是啊,桓哥哥很羡慕你呢。”
嬴诗道:“不管怎样,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桓远之道:“嗯,开了这道门,穿过一条通道,再进去应该就是昆仑界了。不过大家要有心理准备,等到了昆仑界一重天之后,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二人皆点头,然后他们便一起进入了那门后。
就在他们进去之后,两个身影便出现在这石门前,原来是三龙子“螭吻”和一名蛟祭司,他们是一路跟踪着桓远之等人到来的。蛟祭司道:“三宫主,没有骗您吧!四宫主与秦奴他们,真的来到这里。从太华山起,我们就一直派人暗中尾随着他们,发现他们去雍城,然后又来此地。”
螭吻道:“很好,做得很好!那本座先留在此,负责盯住那叛徒,你们立刻去通知睚眥师尊,叫他亲自来此擒拿叛徒负屃!今日绝不能再重蹈太室山覆辙。”蛟祭司便领命而去。
再说三人穿过通道,便进入了另一片天地,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一座祭台,而在祭台上飘浮着一物,被白色的光轮包围起来。嬴诗问这是何物,桓远之道:“若由百里大夫的文献上来看,那应是姜太公设下封印白兽之琥的咒法。”
嬴诗道:“里头那个看起来像是镜子的东西,就是白兽之琥?”
桓远之道:“不清楚,文献上没有写。或许和东海滨的苍龙结界一样,后续的咒文与方法记载于附近的石碑上。”他向周围观看一阵,果然有一块石碑立在不远处,嬴诗便请他去看看石碑的内容,桓远之一口答应。
三人便来到那块石碑前,石碑果然刻着古文字,桓远之认真地研读了一阵,便道:“果然没错……这里记载的,当真是取得白兽之琥之法。”
嬴诗问:“接下来,我们该要怎么办?”
桓远之道:“上面写着,此地乃是昆仑界,昆仑界乃是女神西王母所管辖的世界,她本人则居住于昆仑界最高的九重天之处!如今此地,只是昆仑界的第一重天。一重天乃由华池以及春夏秋冬四个圣岛构成,乃是西王母的花园!”
“慢着慢着,四龙子,这些风光介绍,和白兽之琥有什么关系呀?”
“就快到重点了,嬴姑娘……我们如今脚下的这个小岛,它位于华池的正中央,叫华池之台,台上的古镜是姜太公安放的,可直达七重天……”
“七重天?”
“七重天即西王母收藏上古神器昆仑镜之处。姜太公即将白兽之琥安置于那昆仑镜之旁。”
车芸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去那个什么七重天去吗?”
“是的……”
“哗,听起来好好玩哦!”
“姜太公为了不让人轻易取得夏后祭器,可谓煞费苦心,用心良苦。或许这六样祭器,有什么连嬴姑娘也不知道的秘密在吧……”
嬴诗怔了一下,桓远之接着说:“石碑上记载,要穿越姜太公所设下的这道咒术,有两个方法。如果本身力量够强,就直接以力量施加于咒术上!只要力量高过咒术,它就会暂时解开,让人通过!但这个方法,会有一个问题在……”
“什么样的问题?”
“就是进入七重天之后,进入者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秘密,会因昆仑镜的力量而无所遁形……”
“无所遁形?”
“不清楚,石碑上就这么记载。所以姜太公把它视为保护白兽之琥的另一道防线,将白兽之琥安置于它之旁!如果嬴姑娘在意心中的秘密,那在下进去替嬴姑娘取白兽之琥也无妨。”
嬴诗沉吟片刻,又问:“那另一个方法呢?”
“第二个方法,是比较安全的方法,就是到这华池的春夏秋冬四圣岛,找寻姜太公昔日安置的四颗节令石,把它们带回这座华池之台,安置在四方之位。那镜台上的咒法自会消失,而我们也可以不会受到昆仑镜力量的影响。”
嬴诗便暗自斟酌起来,桓远之接着问她有何选择,嬴诗便道:“如今时间不多,我们来先试试看第一个方法……”
三人便来到台前,一同施展全力,攻击台上的光轮,可是无论三人使了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撼动。车芸道:“这什么第一个的方法,根本不行嘛……说不定连七曜使者也拿它没法子。”
桓远之道:“看来只有第二个办法了。嬴姑娘,你认为如何?”
嬴诗道:“你是说去四个岛找节令石吗?好吧,看来也别无选择了!”
桓远之道:“说不定此刻七曜使者也正在找寻节令石,所以我们路上得提高警觉。”
三人便开始出发,在四个岛上找寻节令石。
夏之岛上,有一头巨大的上古魔兽饕餮负责镇守,三人合力来战,好在三人经过多番历练,功力强大了许多,而且这只饕餮的力量也因为受昆仑界仙气的压抑,并不太强,结果被三人顺利击败,取得了夏之节令石,然后返回华池台中央,把夏之节令石安放于所在方位上。
接着便来到了春之岛上,这里有一座庞然巨塔,三人围着巨塔绕过一重又一重的梯道阶级,方才取得了春之节令石,当他们回到华池之台中心,把春之节令石安放好之后,车芸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桓远之忙问:“怎了,小车子?”
车芸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嬴诗怔道:“真的吗?之前在祭庙那里,我就感觉有人在窥伺我们……”她心想:“看来七曜使者还在昆仑界……到底为什么,他们也要找夏后祭器……”
三人便加快速度寻找其余两颗节令石,很快来到秋之岛,她们在岛上绕了一圈,开启机关,把一块块浮在半空的石块放入水中,当所有浮石都落入水中之后,便在中央升起一条桥,三人踏着桥来到了岛中心,在这里取得了秋之节令石。
等他们把秋之节令石也安放好之后,车芸便道:“诗姊姊,我们赶紧去找最后一颗节令石吧!没想到这么顺利……”
话犹未了,桓远之忽道:“慢着,糟了!”只见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太辰宫的九龙子“嘲风”,三人正要动手,嘲风连忙道:“且慢,师兄!师弟不是来同你动手的。”
桓远之怔了一下,便问:“师弟,你们怎知道此地?”
嘲风道:“师兄,你还真是迟钝,在太华山那里,就有蛟祭司盯着你了!”
“什么?”
“师尊对你背叛了太辰宫,与秦奴二人联手杀了四名九龙子之事,十分震怒!大家甚至怀疑你已经与秦国有所勾结。”
“师弟,你应该也明白,我是被逼的啊!我根本没有叛意,但大家的疑心,却逼得我一下子走投无路。如今师兄也只是来帮她找一些古代的玉器,如此而已。师兄甚至在秦国,还刻意回避与秦伯见面啊!”
“师兄,你的处境我明白。所以我不是来为难你,而是来请你赶紧离开此地!”
“离开此地?”
“这一次,师尊他亲自带着我和螭吻师兄同行,师尊此次是铁了心,非要亲手杀死师兄不可。师尊刚才读过石碑,推测你们三人应正在找寻节令石!所以此刻师尊和其他蛟祭司,正兵分四路去搜捕你行踪。”
桓远之听得心头一震,嘲风接道:“我刚刚在岛上发现师兄的行踪,便偷偷回来此处等你,通知师兄快离开!祭庙门口那里只有螭吻师兄把守,师兄仍有机会逃走的!师兄,你还在犹豫什么?我这样子来通知你,说不定连自己也会受到惩罚!请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啊!”
“非常感谢你,师弟……为了回报你的情意,请你去转告师父说,七曜使者可能也在这个昆仑界里!”
“七曜使者?”
“是的,七曜使者不是好惹的,大家最好不要贸然分散战力!”
“师兄,那你呢?”
“我得帮嬴姑娘找到她要的东西,我答应过她了。”
“师兄,你为什么不逃呢?若下一次见面,我根本没有立场再帮师兄了啊!”
“师弟,你这样冒险来通知我,师兄已很感激,即使你下次与我敌对,我也不会恨你的。”
“师兄……”
“师弟,保重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被其他人撞见了,你也会被师兄连累的!”
嘲风无奈地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开。车芸这时道:“桓哥哥,刚刚那一个九龙子对你满好的?”
桓远之道:“是啊,他是九龙子‘嘲风’,算起来是我师弟。在太辰宫中,真正能说点内心话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吧。”
“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不,其实他年纪没比你大上多少,人也十分善良!只是戴上了面具,让你产生了这错觉。”
“为什么要戴上那种面具啊?”
“戴上了这面具,就代表了太辰宫,因为面具能把人原有的真实一面,都加以遮盖。”
嬴诗听了,心中一动,桓远之接道:“七曜使者来了,太辰宫也来了,嬴姑娘,你是否要暂时先放弃这一样夏后祭器?”
嬴诗道:“即使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不愿放弃……”
桓远之道:“好,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放弃。既然如此,我也舍命陪君子!小车子,你呢?”
车芸道:“诗姊姊冒险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以遇到一点危险就跑走?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替诗姊姊找到这里的夏后祭器!”
桓远之点头道:“很好。”于是,三人便继续前往最后一个冬之岛寻找最后一颗节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