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激战

 

他们出发前往冬之岛的时候，突然有四名蛟祭司向他们施以袭击，三人合力迎战，数个回合，便把这四名蛟祭司悉数击毙。桓远之道：“糟了，这下也许连师弟都不能谅解我了！”

嬴诗道：“负屃，我想……若之后遇到太辰宫的人，你就别参战了！”

“嬴姑娘……”

“我想这是我能答应的道义……”

“感谢嬴姑娘……”

三人踏足到冬之岛，这里漫天飞雪，果真有隆冬之感。他们沿石梯而上，来到中段位置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只白色的巨熊，拦住去路，白熊道：“哪里来的小毛头？快回去吧，冬之岛很危险的。”

车芸道：“我们是要来找冬之节令石的，你可以告诉我们在哪里吗？”

“冬之节令石？”白熊立即大叫道：“喂，老大、老二，快来啊，有人来找节令石啦。”

话音一落，便又有两头巨大的白猿和白虎出现，白猿道：“各位一路上辛苦了，来找节令石的，是吗？”

车芸道：“嗯，可以告诉我节令石在哪里吗？”

白猿道：“请容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兄弟三个曾在冬之岛义结金兰，外面的人称我们三兄弟为‘三圣兽’。三·圣·兽，其实是太过抬举我们了，我倒认为三·野·兽就可以了。因为我们的确是野兽呀，您说是吧？不过，只要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三只剩下的怪兽就行了。”

白熊、白虎齐声叫道：“简短。”白猿忙道：“呦，抱歉抱歉，我这啰唆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们还是把话题一转，转回原来的主题上好了。其实呢，节令石这东西对我们兄弟三人来讲也没什么用，既又不能吃，也不能玩，更别说可以取暖了。所以说呢，要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我们几个兄弟呢，有点小小的条件，希望各位可以不吝答应我们的要求，这条件……这条件……这这……这还真难以启齿。”

白虎不耐烦地说：“我说！来打！一起！太窄！单挑！”众人听了，更是茫然不知所云，白熊便道：“还是让我说吧，老二这家伙几千年了还是不太会讲人话。要拿节令石，得先打赢我们三圣兽。不过三对三一起动上手，这地方不够大，大家都施展不开，打起来也没意思，我们就一个对一个的单挑吧。先提醒你们一下，老大白猿什么都会；老二白虎精通法术；而我则喜欢比力气。我们这边会由我先上，这是一场生命攸关的比试，你们准备好的话就告诉我。”

三人知道不打是不能取得节令石了，于是一口答应，便由嬴诗先来应战，嬴诗不跟白熊拼力，使出轻盈的身法和灵巧的剑法，果然以柔克刚，把白熊弄得晕头转向，然后便猛地进招，剑气狂荡而出，把白熊刮翻在地。

接着，白虎出场，车芸以云狐来战。白虎的法力虽然强悍，但是云狐快如闪电，而且木甲术对抗法力是最强的，结果使白虎的法力全然失效，最终被云狐使出“狐人”的绝技，一举掀翻在地。

白猿随即出战，桓远之也使出“天书”的法术来迎敌，白猿果然不愧是老大，功力最强，可是也敌不过桓远之，被桓远之以“天书”中的困兽之术把白猿缚了起来。

就在同一时间，华池之台的中央，睚眥等太辰宫祭司齐集一处，睚眥向嘲风质问道：“嘲风，你当真私下去会见负屃那叛徒？有几名蛟祭司，看见你背着师尊这么去做！”

嘲风只得说道：“弟子只是希望太辰宫与师兄能够善始善终，不要反目相向。”

“哼，这并不是你所该担心之事！那个叛徒，一口气杀死了四名九龙子，让太辰宫元气大伤。全因为师一念之仁，才导致如此惨痛后果！若不能亲手杀死那叛徒，叫老夫今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太辰大人！”

“师尊！”

螭吻这时道：“师弟，师尊说得够明白了！师尊不降罪于你，已是够宽大，你又何必再替负屃那个叛徒苦苦求情？”

“螭吻师兄……”

睚眥道：“负屃迟早要回这岛上来的，我们就留在此等他！今日非要彻底收拾这几名与我太辰宫处处作对的家伙！”

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把冷冷的声音道：“又是哪来这么多太辰宫的祭司？”太辰宫的人立即回身一看，只见在中央的台上出现一名身穿黑色甲胄、面容冷冰冰的人来，睚眥惊道：“七曜使者？”

来人正是七曜使者之一的——月曜使者！月曜使者道：“哼……怎么到处都会遇到你们太辰宫的人！简直跟蝼蚁一样……”

睚眥道：“哼，恐怕你还是不知老夫的实力吧！”

月曜使者道：“我劝你们现在最好少惹我。此刻我心绪激动，小心我无法控制力量。”

睚眥道：“哼，少在那里装神弄鬼！把他拿下。”一声令下，所有太辰宫的祭司便向月曜使者围了上来。月曜使者被他们的举动激怒了，当即潜运功力，全身泛起逼人的紫色光芒，杀气陡然而生。嘲风、螭吻二人双双运起十成功力，向月曜使者袭来，可是打在他的身上，竟然如泥牛入海，全然起不了作用。

正当众人惊讶之际，月曜使者暴然出招，强大的力量横扫开来，登时把所有的太辰宫祭司全部击毙在地，睚眥也抗不住这股力量，被重重击中，脸上肌肉爆裂，血流如注。睚眥当即振奋精神，运起全力，把所有力量聚于剑上，然后一剑向月曜使者挥来。可是月曜使者的身体在剑光逼近前便消失了，结果这一剑落空。睚眥正惊疑之际，月曜使者竟从他的身后出现，一掌印来，所有掌力便穿透了睚眥的身体，睚眥惨叫一声，便暴毙而亡。

不久，桓远之三人终于回到了华池之台，却见满地狼藉，尸体横陈，不由吓得桓远之瞠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嬴诗道：“不知道……但肯定是七曜使者干的！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实力！”

桓远之道：“过去他们与我们敌对，顶多伤人而已，未曾杀死任何人！没料到这一次会大开杀戒！”他走到了睚眥与嘲风的尸体前，单膝跪下道：“醒醒啊！嘲风……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嘲风？”

嬴诗见桓远之如此激动，便对车芸道：“我们让他静一下吧，车芸。”

“诗姊姊……”

“我也有过这种经验，兵败如山倒，然后自己身边熟悉的战友，一下子全给敌方的士兵杀死了。所以我可以感受他的心情，让他静静吧。”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去把第四颗节令石放好吧！”

“诗姊姊，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一个人先去七重天吧，让四龙子自己在这里静一下。”

“可是……七曜使者他们应该还在里面啊！诗姊姊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

“别担心，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这些太辰宫祭司等于是替代了我们，给七曜使者杀死的。刚才我差一点就连累你们两人，陪着我一起当七曜使者的祭品！”

“可是这么多太辰宫的祭司，都打不过他们了，万一诗姊姊也遇到七曜使者……”

“车芸，我要赌赌看，因为我有非拿到白兽之琥不可的理由，我们先去把最后一颗节令石都放好吧！”二人便把冬之节令石安放好，随即中央台的机关启动，升起一道石梯，连接了中央的高台，她们便可以从此走上高台，进入昆仑镜，通向七重天了。

车芸走过去唤道：“桓哥哥……”桓远之却仍然不作声，车芸道：“桓哥哥，我和诗姊姊先去七重天了……”桓远之还是默然而立，车芸再问：“你是否要同我们一起去？”

嬴诗道：“不然这样吧……你留在外头安慰他，我自己一人进去就可以了！”

“啊？那怎么可以？”

“听诗姊姊的，车芸！我先去看看情形吧……”说完，便迈步走向高台，车芸道：“诗姊姊！”但是嬴诗已经走了进去。车芸还是放心不下嬴诗，便快步跟了上去。

从昆仑镜中踏进了另一个世界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稻草，只有中间露出一条道来，车芸道：“啊，这里就是昆仑界的七重天啊……太好了，诗姊姊在那儿……”她便快步走了上去，嬴诗见车芸跟了进来，便道：“不是叫你留在外头的吗，车芸？诗姊姊和他不熟，不太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想你应该可以安慰一下他心情的……”

车芸道：“没关系，桓哥哥才不会这样就被击倒！反而诗姊姊自己一个人进来这地方，不知什么时候七曜使者会来伤害诗姊姊，所以我才决定该先来找诗姊姊的！”

嬴诗道：“你这个决定很有意思呢！”

“有意思？”

“诗姊姊小的时候，也说过类似你刚刚那些话！结果我爷爷大吃一惊，说能说出这话的孩子，必定不简单。”

“啊？”这时，车芸发现在嬴诗身旁的石柱上有刻字，便问：“诗姊姊，这石柱上有写关于白兽之琥的事吗？”

嬴诗道：“是有一堆字没错，负屃他没来看看，我对这些古老的文字真是一筹莫展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不妨向前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于是，二人向前迈进，走了大概几刻钟的路，沿路二人遇到一些妖魔和秦国的兵将拦阻，但都被二人轻松击败。

当她们来到中段的时候，嬴诗忽然叫停，并说：“慢着，有奇怪的声音……”只见眼前缓缓地出现一只庞然巨物，嬴诗惊讶道：“这次又是什么怪东西啊？”只见一头巨大的机关屋向她们施袭，二人慌忙迎战，幸好有车芸的云狐在，对付这只机关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当她们把机关屋击倒的时候，那机关屋便凭空消失了，车芸看见，很是意外。

嬴诗道：“这个七重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秦国士兵，又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车芸道：“诗姊姊，刚刚那个怪东西，我有印象！”

“你有印象？”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它是什么，但是墨老爷爷给我的竹简，有看过类似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真的啊，有一张图，上面的木甲怪物和刚才那一只真的长得好像！”

“墨老先生给你的竹简上，此外还另有些什么内容？”

“其他也没什么了，大部分都是教我如何改良云狐的东西……”

“车芸，说不定是墨老先生屠杀那些太辰宫祭司的！”

“可是墨老爷爷感觉上不是坏人啊！”

“如果是的话，你该怎么办？诗姊姊先劝你，最好心里有个最坏的打算。目前看来，来到昆仑界的七曜使者，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位墨老先生！到时候，我们或许得和墨老先生对决也说不定。”

“不，不会吧？桓哥哥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真的讨厌这个样子。”

“车芸，人世就是这个样子啊……每个人各有自己的立场，然后为了这些不同的立场而对立与厮杀，再好的友谊，也常敌不过这些各式各样的立场。甚至为了立场不同，好友兵戎相向也不时可见！”

“可是，我真的讨厌这样子！”

“但是车芸，你别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时你也是有保护你们国君的立场，诗姊姊虽然也肩负援救你们国君的立场，却必须先打倒你，否则我只有被你打倒。等你真正能认识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那已是你们国家亡了之后的事，不是吗？”

“我……”

“国家和民族的大义，有时候就是最难跨越过去的立场！但又是自己完全无法去选择的立场！有时候想一想，诗姊姊也不禁很迷惘。”

车芸默然无语，嬴诗道：“若你不想与墨老先生对决，你可以先折回去。诗姊姊也不愿见到你遇到那一种尴尬无比的场面！”

“诗姊姊……如果真的是墨老爷爷的话，我想和他好好说一说！我相信好好说一下，他一定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我相信他！”

嬴诗轻叹一声道：“好吧，随你的意思！其实在我与你年纪差不多时，也是同你一样想法！只是随着年长，不知不觉就渐渐失去许多可贵的东西……”

“可贵的东西？”

“算了，一点心中小小的感慨而已，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吧！”

两人继续前进，途中又遇上了一个秦皇的影像拦住去路，并喝道：“大胆胡虏！竟胆敢公然反抗我大秦的教化？今日一定要将你们彻底歼灭！把你们土地皆并入朕的版图内。让你们知道蚁辈妄想反抗中国天邦，是何等愚昧蠢事！”遂向她们袭击，两人仍能应付得来，当把这个影像击破之后，嬴诗又道：“可恶，刚刚那个简直不知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肯定是七曜使者造出来的幻象！看来他们人必定就在这附近！”

又向前走到一处土丘上，车芸忽指着下方道：“诗姊姊，你看……下面的草原有人在呢！”

二人放眼望去，只见下面的一片大草原上出现了一个胡人族群聚居的营地，一家几口人正在欢快的嬉戏玩乐，忽然一头巨大的机关屋出现，并开火袭击，登时把整个营地移为平地，所有人灰飞烟灭。

车芸看得呆呆道：“草原上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了……连墨老爷爷的那些木甲怪物也是……”

嬴诗道：“刚刚你有没有感觉到七曜使者的气息……虽然只是短短一下，但似乎充满了悲愤，怎么回事？”

话音甫落，忽然背后传来巨大响声，二人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刚才在草原上出现的那头巨大机关屋在她们身后出现，车芸道：“这些到底是什么啊？”嬴诗道：“如果我们还能活着，见到墨老先生的话，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二人随即接战。但这一次的机关屋力量极为强大，二人完全陷入苦战中，眼看二人即将不敌之际，忽然那机关屋失去行动力，完全动弹不得，嬴诗和云狐便把握时机，使出全力，把绝招悉数打出，终于把这座机关屋彻底击败。

与此同时，桓远之出现在二人的面前，车芸惊喜地呼唤：“桓哥哥……”桓远之道：“别担心，不会再有什么幻象了。天书能把这些幻象都封闭起来。”

嬴诗道：“四龙子……”

桓远之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车芸道：“我就知道桓哥哥一定可以靠自己力量恢复过来的！”

桓远之道：“不，我心中其实还是十分消沉啊……但当我回过神来，发现你们都进入七重天了！我担心你们可能也遭遇七曜使者毒手，所以急忙追赶过来……”

嬴诗道：“很高兴你重新站了起来，四龙子。”

桓远之道：“谢谢嬴姑娘的关心。”接着又问道：“你们应该并未遇到七曜使者，对吧？”

车芸道：“还没有看见！”

桓远之道：“因为他们早已经走了。可能在我们进入七重天之前，他们便离开了。”

嬴诗怔道：“离开了？那我们方才遇到的这一些敌人是……”

桓远之道：“那是之前石碑上所记载的，姜太公藉由安置于此的昆仑镜所布下的另一道防线。若未靠着节令石，直接以本身实力突破镜台上的咒术时，此时七重天内的昆仑镜会像镜子般，重现那人心中最深处不愿碰触之秘密！那些回忆会投射在这七重天内，成为对白兽之琥的最后一道保护。各位刚才所看到的，就是那个七曜使者他心中的回忆残留于此。所以嬴姑娘，我们可能这一次又输了！既然七曜使者已经来过七重天内的话……”

…………………………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白兽之琥……安置白兽之琥的台座，早已空了……看起来它真的被七曜使者带走了！我好不甘心……为什么屡次败给了他们！他们到底又是什么来历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呢……”

…………………………

同一时间，在昊泽那里，月曜使者正凝神看着湖中，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呼唤：“怎么了，越之？有什么事，让你那么烦恼？”月曜使者回头一看，原来是水曜使者走了过来，水曜使者道：“自从你由昆仑界回来，都是若有所思模样。”

“不……没什么！阿柔，这次前去昆仑界找白兽之琥，我意外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

“重大的秘密？”

“是的，一个让我们今后能大有可为之重大秘密！”

“我不懂你的意思，越之……我们不是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吗？”

“不，阿柔……这次为了去取得白兽之琥，我不慎杀死了这时代一位重要的人物！”

“什么，你杀死了谁？”

“我杀死了如今称霸天下的晋国太辰宫中，九龙子实力最强的那个人……算来该是如今全天下第一高手的那个人……”

“义父不是交代，绝不能杀害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吗？”

“是啊，说是若我们杀了这时代任何一个人，就会影响今后的历史。所以对我们这群来自更晚时代的人来说，便会消失不见，对吗？”

“啊，难道……”

“阿柔，你也发现了吗？我竟一点事也没有，至今仍站在这里同你说话……所以根本没有那回事！”

“越之，你是怎么了？就算真的没事，但我们也不该违背承诺啊……我们七人来此之前，都曾立过誓的……再怎么说，我们不该去违背誓言的……”

“阿柔……”

“何况若非义父救了我们这一群来自各族的孤儿，我们几十年前早就死了，又哪能活至现在？”

“是没错……我也非常敬爱义父的，阿柔！但我心目中的义父形象，是勇敢对抗强大敌人的那位伟大战士。而不是如今这么一位守着小小承诺的人。”

“越之，承诺没有大小，承诺就是承诺啊！请你务必多体谅义父！”

月曜使者不由低下头来，水曜使者接道：“对了，墨老爷子呢？他怎么没有阻止你误杀这时代的人？”

“哦，你说他呀。我们尚未抵达秦国，他就告诉我说他要去制造一些有趣的东西，然后把一些机关兽交给我，说我可以去秦地之后，视需要而使用。然后他就不知溜哪儿去了。”

“哦？”

“我猜他是想传授一些什么东西，给之前在泰山遇到的那位操作机关狐的小姑娘。虽然他吩咐我不要告诉人。若没猜错的话，那个小姑娘该是机关术的元凶……”

“越之……我们时间不多了，何苦让自己心头塞满了这些昔日的东西呢？”

“说到这个，有件事倒是想听听你意见……”

“什么事呢？”

“我们的实力，要在这时代建立起我们心中的理想国度，是轻而易举之事……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黑涛、巨雷、踏弩那些巨大的机关怪物。”

“难道你想……”

“是的，之前义父的话像枷锁一样，紧紧把我们都锁住了！我们身负如此惊人的力量，却无法施展开来，如此与草木同朽，究竟又有何意义？”

“越之，求求你别说了。我们必须信任和尊重义父……尤其不去变动这时代，是我们曾承诺过的……”

“哈哈，你怎么也越来越像义父了？我欣赏的阿柔，是战场上英勇果断，与秦人搏斗的那个阿柔啊！”

“但我不想辜负义父……”

“阿柔，我老实告诉你我的想法吧，拥有力量，就该拿它来好好发挥，不要被一些无聊的承诺所束缚！我要让义父心中的国度在这个时代实现！”

“实现义父心中的国度……”

“是的，一个没有战乱的世界！因为我敬爱义父，所以我决心要替义父打下一些基础。好让义父知道，那些承诺与束缚，根本是可以早早抛开的。”

“这……”

忽然，有另一把声音称赞道：“说得好，老弟！老子也赞同你！”

二人扭头往左面一看，只见一人走来，月曜使者道：“原来是你呀，乐提！”来人正是火曜使者，他说：“老子也想去好好屠杀那些姓嬴的畜生！不然故乡被侵略，族人被屠杀的这一口气，叫人如何吞得下？”

月曜使者道：“深有同感！你的故乡在北方，我的在南方，但最后都难逃秦人毒手！既然杀死这个时代的人，我们并不至于消失……那么要杀死嬴秦国君，或歼灭机关术元凶，要怎做都行了！当今之世，我们力量是举世无敌的！”

水曜使者忙道：“慢着，越之……或许因你杀死的太辰宫祭司，在历史上的地位根本并不那么重要，所以你才没事啊！我们还是不要这样贸然行事……”

月曜使者道：“不打紧，此事这我也想过了，最近会有一场历史性之战，叫崤山战役！这场战役秦国会打败霸主晋国，自此称霸天下，直至我们的时代，若我们设法让他们在这场战役彻底打个大败仗，而大家又没有消失……如此一来，岂非马上能让义父明白了许多事？”

火曜使者道：“说得好，老弟！我们就这么办吧！”

水曜使者道：“越之，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月曜使者道：“你敬爱义父的话，就来帮助我吧，阿柔！不然墨老爷子让我保管的机关兽，也可以大大派上用场！”

“越之……”

“我们利用义父去找寻其他夏后祭器，尚未回来的这一段时间，用我们的行动，让义父明白这时代可以是属于我们的！”水曜使者对于月曜、火曜二人的决定也感到无可奈何！

次日，秦都雍城中，车芸三人终于从昆仑界返回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