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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传

(2007-12-10 09:51:48)
标签:

武侠

剑魔传

谭文启双龙

文学/原创

文化

分类: 武侠小说
第二十七回  大闹婚礼枭雄聚头  慕容氏重逢无天教
 
 

车员外早在居前恭候,陈显丰翻身下马,上前拜见:“车员外,别来无恙吧?” 

车员外道:“哈哈哈,托福,我很好!” 

车员外把陈显丰众人接入仙云居,今天为了招呼陈显丰,仙云居特意休息一天。进内之后,双方分宾主入座,陈显丰道:“今天我是践约而来,要迎娶纤纤姑娘。” 

车员外笑道:“老实说,我也很舍不得纤纤,但是为了她下半生着想,我也不能这么自私的。” 

“多谢车员外成全。” 

接着,陈显丰命人送上聘礼,全是金珠玉器、布匹绸缎和参茸海味,共有二三十担之多。然后,陈显丰问道:“员外,不知道纤纤的赎身钱需要多少?” 

车员外道:“十万两。” 

陈显丰一怔,登时眉头皱起,这时车员外笑起来,他说:“不错,纤纤的身价是十万两,但今天是她出阁的日子,我待纤纤有如亲女儿一般,所以我替她准备了七万两的嫁妆。”陈显丰明白了,便说:“多谢车员外。”然后命人送上三万两白银。 

过了一会儿,鼓乐齐鸣,在一群侍女簇拥下,柳纤纤步下楼来,只见柳纤纤身披嫁衣,平时她都是薄施脂粉,而今天她刻意打扮一番,更添几分娇艳,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她的绝色美貌。陈显丰当即上前相迎,柳纤纤款款地走到陈显丰面前,欠身一礼道:“相公!” 

陈显丰忙回礼道:“娘子请起!”双手挽起纤纤。这时,满堂掌声,陈显丰便和柳纤纤一起走到车员外跟前道:“车员外是我们的媒人,也是纤纤的亲人了,请受我们一拜。” 

“不用了。” 

“要的,这谢媒之礼非行不可。” 

车员外便坐下,接受二人一礼,车员外对柳纤纤道:“纤纤,你能嫁给陈庄主这样的好归宿,我也替你高兴。” 

柳纤纤道:“纤纤自小流落红尘,是车员外把我买来之后,才得脱苦海,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决定认您为我义父。” 

“好啊!有你这个义女,我是几生的福气啊!”于是,柳纤纤再次跪拜在地,并献上一盅香茶,正式认车员外为义父。 

车员外对陈显丰道:“陈庄主,纤纤以后就交给你了。” 

陈显丰道:“我会好好对待纤纤的。”车员外送了两件礼物给纤纤作上契之礼,然后陈显丰便和柳纤纤拜别车员外,即日启程回括苍山。 

御剑山庄庄主迎亲这么大的消息当然在武林中引起轰动,只是陈显丰没有广发喜贴,只是请了邻近县城的武林人士和富商大户到来。不过,他们一路上经过的州城,都有许多小门派的人来恭贺,并送赠贺礼,陈显丰照收不误。终于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括苍山。回山之后,陈显丰便命人摆布好,到大婚之日,宾客们也如期赴会,虽然没有盛大的宴席,但也是宾客如云,十分热闹。 

陈显丰在厅前忙着接待客人,忙得团团转。正午时分,吉时已到,鼓乐齐鸣,媒婆大妗姐和丫鬟簇拥着柳纤纤出堂,陈显丰连忙整了整衣服,然后上前迎接。大妗姐把彩带塞到陈显丰的手里,陈显丰便牵着新娘子走到堂前,宾客们的欢笑声溢满了喜堂,一片喜气洋洋。正当堂倌欲宣布婚礼开始之际,却听见有人在远处呼道:“恭喜陈庄主和柳姑娘大喜之日呀!” 

陈显丰心里一怔,全场的宾客、仆人都纷纷望向厅外,只见一干人手持利器排列在厅外,一个个都是清一色黑色短打,胸前刺绣着一个斗大的“无”字。 

陈显丰当即举步而出,说道:“是哪一路贵客前来?” 

只见那干打手向两边一分,中间出现一乘软桥,软桥上端坐一个人,头戴紫电束发冠,身披锁子软甲,腰系白绦,内衬一件枣红绣蟒袍,右手摇着扇子,左手拈着黑须,一副威仪安泰的样子。陈显丰认得此人,不就是曾经跟他争夺过柳纤纤的那个有钱人吗? 

于是他抱拳道:“宁老爷,你好!” 

“陈庄主还记得宁某,真是宁某的面子。” 

“宁老爷今天劳师动众而来所为何事?” 

“陈庄主真会说笑,今天是你的大婚之喜,宁某到来当然是为祝贺陈庄主和柳姑娘的。” 

“若是如此,陈某不胜感激。” 

“不过,陈庄主也太不够朋友了,毕竟宁某也是柳姑娘的旧交好友,怎地两位大婚之喜也不请宁某到来喝杯喜酒?” 

陈显丰知道此人定是来闹事的,于是便谋对策道:“宁老爷说得是,陈某的确太疏忽了,不过区区在下的婚礼实在不想惊动各方朋友。” 

姓宁的从软桥上走了下来,他说:“今天我带备了厚礼到来,还请陈庄主笑纳!”他拍了两记手掌,便有五人捧着锦盒上前,打开来一看,全是名贵的礼物,有珍珠、玛瑙,又有各种首饰钗环,当真应有尽有。陈显丰命人来接收了礼物,然后道:“既然贵客已经来临,我也不应再拒诸门外的,就请宁老爷留下喝杯水酒吧!” 

姓宁的道:“谢了,那宁某就却之不恭。”于是陈显丰额外加席招呼他们。这样,婚礼才得以顺利继续举行。 

拜了天地,陈显丰正要送柳纤纤回房,却见姓宁的说道:“且慢,新娘子怎能不留下来招呼客人呢?” 

陈显丰道:“纤纤今天已经累了,不能相陪,还请诸位见谅。” 

姓宁的却道:“陈庄主是武林中的翘首,可谓当世豪杰,尊夫人也应该要有豪气肝肠,怎么连一杯水酒也不相敬在座的宾客?” 

陈显丰心知对方是有意刁难,便说:“我夫人不太适应杯中物,这杯水酒还是陈某来敬各位吧。” 

姓宁的忽然发笑道:“哈哈哈!陈庄主真是爱惜妻子的好男人,可是你说尊夫人不擅酒令,太过失实了。尊夫人是江南名妓,自幼出入欢场,怎会不擅酒令呢?”他这么一说,分明是揭人隐私,立刻在席间看见许多客人在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陈显丰实在忍不住了,他向身后的小成子打了个手势,小成子立即和几名下人过来护送柳纤纤退入内堂,接着便对那姓宁的说道:“宁老爷,我把你当是朋友,才留你在这里喝这顿喜酒,你却在此破坏捣乱,究竟是什么居心?” 

姓宁的道:“你这种语气对待客人,似乎有失主人家的风度。” 

陈显丰道:“我一再对阁下忍让,偏偏阁下再三妄言,那我只能下逐客令了。” 

姓宁的一挥手,他的下属便一同跃起,蠢蠢欲动。满堂的宾客都生怕殃及池鱼,纷纷退到一旁。陈显丰道:“明人不作暗事,阁下不是有心来喝喜酒的,既然如此,我只好送客了。” 

“送客?嘿嘿,只怕请客容易送客难吧!” 

“如果你以为能在御剑山庄中撒野的话,就大错特错了。”陈显丰招呼一声,便有数十名庄客从内堂冲了出来,作势要打。 

姓宁的便说:“陈庄主,你在这儿动手,恐怕不方便吧?!” 

“你此话作何解释?” 

“我的手下虽然及不上贵庄的庄丁勇猛,但是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双方火拼的话,这里一定会尸横遍地,所有的客人都会血溅当场。” 

这句话可不是吓唬人,陈显丰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姓宁的接道:“陈庄主,我们没有必要结这梁子,不如到外面聊一聊吧?” 

陈显丰点头同意,于是二人一起走出前厅,来到院子前面,姓宁的道:“陈庄主知道在下的名字吗?” 

“尚未请教。” 

“在下姓宁名秋叶。” 

“宁秋叶?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过。” 

“当然,但是陈庄主应该还记得无天教吧?” 

“无天教?你是什么人?” 

“我是无天教属下的人,邪天法王死后,无天教四分五裂,是我一手把无天教托住的。” 

“你是无天教新教主?” 

“说得对。” 

“你是来为邪天法王报仇的?” 

“不不不!邪天法王的事我不追究,可是我无天教重现武林,你知道有何目的吗?” 

“你是想称霸武林?” 

“称霸武林是小事,我的目标更加远大。” 

“你们有什么目标我不管,要是你们想对御剑山庄不利,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知道贵庄是当今武林之首,以后恐怕我们之间会有更多碰头的机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只想今天能顺顺利利地结束我的婚宴。” 

“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好事,也希望你别破坏我的大事。” 

“我说过了,你的事我不管。” 

宁秋叶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那就好,总算没有白走这一趟。陈庄主,我们后会有期了。” 

陈显丰道:“宁老爷,山水有相逢,你走好啊!”宁秋叶对陈显丰笑了一下,随即率众便走。 

陈显丰目送宁秋叶离开,他心里极之不安,怀着满腔心事回到前厅。宾客们纷纷走来问候,陈显丰道:“多谢诸位关心,没事了,宴席继续,大家不用客气,尽情喝酒、吃菜!” 

于是宾客们继续饮宴,好不容易才熬到席散人空,陈显丰才回新房中。进了房来,柳纤纤迎上前问:“相公,那位宁老爷他没有闹事吧?” 

“夫人放心,我已经打发他走了,他没有闹事。” 

“那就好。”她看见陈显丰一副疲倦的样子,便说:“相公,你今天也累透了,快休息吧。” 

陈显丰道:“是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再浪费光荫了。”说着,挽起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然后道:“纤纤,以后你就是陈夫人了。” 

“是的。” 

“你以后能够过着无忧无虑、富贵安逸的日子,高兴吗?” 

“富贵与否我不介意,我只希望真心爱我的人能陪伴我终老。” 

陈显丰轻轻吻了她一下道:“这一点我办得到。”随后灭了烛火,垂下帐幔,共度春宵。 

时至半夜,忽然窗外吹起一股劲风,吹得窗子也开了,陈显丰因为日间宁秋叶的事困扰,所以睡不安眠,这样一来便惊醒了他,他坐起身向窗外一看,只见一条人影闪过,向他打了个手势,陈显丰当即跳下床来,由于柳纤纤操劳了一天,所以睡得正酣,没有被惊醒。陈显丰奔出房来,那条人影又在他前面飞奔,陈显丰展开轻功追随在后。 

二人一前一后地追逐至庄前,这时更深人静,四下无人,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月色映照下,那人穿着一袭夜行衣,手提佩剑,怒目相视,正是曹妙儿。陈显丰见了,立刻显出笑容来,他轻声问道:“妙儿,为什么深夜到来?” 

“你骗我骗得好苦呀!” 

“我骗你什么了?” 

“你瞒着我迎娶别家女子,好不忘恩负义。” 

“我想你是有点误会了!” 

“事实摆在眼前,还说别会?” 

“我说的是你一直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你在说什么?” 

“妙儿,我们根本是合作关系,并无其他。” 

“好一个陈显丰,当初你哄我跟你合作的时候说尽甜言蜜语,现在你就诵完经不用和尚了?” 

“好了,你别再闹了,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一直保存下去,但是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我不配,难道那妓女配吗?” 

“你不要侮辱纤纤,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最好就是少管我的事。” 

“陈显丰,你别忘了你的秘密我知道不少,倘若你真的想甩掉我,你就后悔莫及了。” 

陈显丰一怔,然后缓缓道:“你提醒了我,你的确知道我很多的秘密。”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肯放弃那婊子,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世。” 

“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的说话吗?” 

“人心难测,即使他们不相信我的话,可是他们也会对你有所警惕,你的地位就从此不保了。” 

陈显丰的脸上的肌肉颤动了几下,他低着声线道:“我辛苦努力建立的事业不能被你摧毁的。既然你如此不知情识趣,休怪我了!”话音一毕,左掌业已击出,这一掌打来,十分凌厉,曹妙儿急忙抽身向左移开,陈显丰一掌拍空之后,迅速晃动身体,继续追打不放。陈显丰的动作就像一头迅猛的豹子般,曹妙儿哪里及得上陈显丰,结果躲了两招之后,还是躲不过第三招,被陈显丰重重打了一掌,打得她张口喷血,跌坐地上。 

陈显丰运劲于掌心,一步一步地走向曹妙儿道:“本来我也不想这么绝,毕竟你也帮助过我,可是你逼我太紧了。” 

曹妙儿喘着气道:“陈庄主,你……你……你不要杀我!” 

“杀了你,我才能安心,你有今天是自招的。”说着,又一掌击来,曹妙儿在危急中把手中的利剑掷了出来,直飞向陈显丰咽喉,陈显丰唯有回掌击下来剑,曹妙儿趁机纵身而起,提气便逃。 

陈显丰岂会轻易放她,急忙追赶。曹妙儿在前奔跑,也没注意到身后陈显丰已经逼近,只觉一股强劲的掌风吹到,登时把她震飞出十丈以外。陈显丰所使的乃是“三花掌”的重招。曹妙儿本应当场毙命才是,不料她生命力坚强,竟给她撑了过来,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向陈显丰洒去,陈显丰以为是暗器,急忙闪开,曹妙儿便趁机隐入了阴暗的树林里。待陈显丰发现上当,欲再追赶,已找不到曹妙儿的踪迹。 

陈显丰忖道:“不好,让她逃了,我还了得?”可是括苍山的树林十分茂密,即使白天也未必找得到,何况还是黑夜时分,但转念一想:“她中了我一记重掌,料也活不成了,还是静观其变为上。”于是陈显丰便折返回去,他回到新房,看见柳纤纤仍睡得很甜,便脱下外衣和鞋子,轻轻地回到床上躺下,就当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第二天清早醒来,陈显丰便招来小成子,吩咐他带一队人到庄外的密林搜索曹妙儿的行踪,小成子领命而去。陈显丰的心忐忑不安,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心情,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是。柳纤纤问她可是身体不适,陈显丰推说是公务太忙,然后便回书房。 

到了下午时分,小成子才率众返回,陈显丰连忙追问:“可有发现曹妙儿的踪迹?” 

小成子道:“我们搜了两遍,都没发现曹妙儿,但是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小成子拿了一件血衣放在桌上,陈显丰看道:“是曹妙儿的夜行衣。” 

“是的,我们在树林中发现了这件血衣,旁边还有一滩血迹,所以我猜曹妙儿已死,尸首也许被野兽叼走了。” 

陈显丰听了之后,才放下心来,喃喃道:“即使没有野兽叼走她,她中了我一掌也非死不可。”想到这里,他的心完全安稳了,便摒退小成子等人。 

这时,柳纤纤捧茶进来,陈显丰马上迎过去道:“夫人,怎么要你送茶来了?” 

柳纤纤道:“相公为公事忙碌,为妻当然要好好侍奉,替你送茶只是举手之劳。” 

二人坐下,柳纤纤道:“相公,喝杯茶提提神吧!”陈显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说:“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相公别夸我了,我受不起的。” 

“夫人,我的公事已经忙完了,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游沥一番,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也希望能有多些两个人相处的时间。” 

陈显丰道:“我明天把庄务交待好之后,就马上启程。”柳纤纤很高兴,而陈显丰也很得意。两人打算到云贵一带游沥,他便吩咐小成子如有要事便用飞鸽传书通知他,二人便于次日启程离庄。 

且说姑苏慕容在武林中的声望愈来愈高,已经成为武林四大家族之首,但是慕容姐弟并没有因此满足,他们仍念念不忘复辟大燕江山,所以数年来不断扩张势力,他们的生意愈做愈大,江南一带的丝绸生意都是他们“天丝庄”的。而绿水山庄也养了食客三千。虽然如此,但距离复国似乎还差很远,所以慕容凤一直闷闷不乐。 

这天,慕容凤独自一人在庄中思考策略,慕容鸿图和冷紫烟则出了门谈生意。忽然看见公冶幽进来,走到她耳边细语几句,她立刻起身,和公冶幽一同出了房,径往庄后新建的“烟雨亭”。 

到亭前,只见一人端坐亭内,摇着纸扇,悠然自得,身后有几名仆人侍候,慕容凤到来后,便笑着道:“宁叔叔,真的是你啊!” 

坐在亭内之人离座而起,躬身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宁叔叔不要这样,以免人家看见。”她上前挽起那人,然后一同入座。慕容凤道:“自从无天教被毁,就失去了叔叔的消息,我还以为宁叔叔也遭毒手了。” 

“多谢公主有心,臣下福大命大,当时不在教内,侥幸保留性命!” 

“那就好了!宁叔叔当年对我姐弟二人是最要好的,我们尚未图报,希望宁叔叔能平安长寿。” 

“公主殿下还是那么逗人喜欢。”二人相对而笑。接着,慕容凤吩咐公冶幽备酒,然后再和宁秋叶侃膝长谈。 

慕容凤问:“叔叔这几年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今天突然来访?” 

宁秋叶道:“我这几年一直在重整旗鼓,重新复兴我们无天教。无天教是大哥和我的心血,不能付诸东流。” 

“我理解,就像我大燕国一样。” 

“至于今天来访的原因,正是和公主殿下的心愿有关。” 

“什么?和我的心愿有关?” 

“就是复辟大燕国,完成先帝的遗愿。” 

慕容凤不由惊讶地看着宁秋叶,宁秋叶道:“公主,不妨直言了吧,我已经把无天教重新壮大起来,是有足够实力和朝廷抗衡,只要公主答应,我们随时都可以进行复国大计。” 

慕容凤道:“当年法王师父不肯相助我复国,宁叔叔今天为何又兴之所至?” 

宁秋叶道:“我想是公主误会了,当年是大哥受小人唆摆,才拒绝相助公主和王子殿下,但是宁某和其他帮中兄弟都没有异心,如今大好前景放在目前,我等当然不会放弃。公主,你应该衡量得到轻重。” 

慕容凤也自觉实力不足,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帮忙,根本不可能实现复国之愿望。想到这里,她便说:“此事关系重大,我还是要跟二弟商量商量。” 

宁秋叶道:“是的,应该从长计议,那臣下就先回去,过几天再来听取好消息。”慕容凤遂亲自相送。 

送走宁秋叶后,公冶幽便问:“大小姐,您为什么不马上答应?” 

慕容凤道:“宁秋叶此人老谋深算,他肯亲自来相约,恐怕其中有诈。” 

“大小姐,我知道这宁秋叶素来很看重名利,他这么做也是想讨个官儿来做,日后复辟江山,只要赐他一官半职,还怕安抚不了他吗?”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谨慎一点。” 

“大小姐,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有机会了,请您三思!” 

慕容凤心中也是左摇右摆,决定不下。 

到了傍晚时分,慕容鸿图和冷紫烟回来,公冶幽到来对二人说:“大小姐请你们立刻到秘密相叙。”二人都奇怪慕容凤为什么如此神秘,于是一同赶来秘室。 

慕容鸿图一来就问:“姐姐,什么事如此秘密,要约在这里商议?” 

慕容凤道:“紫烟也来了,好,今天应该要跟你说清楚一些事。” 

冷紫烟问:“姐姐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凤道:“紫烟,你知道我们的祖先是什么人吗?” 

冷紫烟道:“这,我的确不知道。” 

慕容凤便道:“我们是大燕国人氏,而且还是皇族后裔。” 

“什么?你们是燕人?” 

“对,当年赵匡胤灭我燕国,我和二弟因为自小跟着无天教,所以幸免于难,后来我们长大了,就和无天教分道扬镳,我们来到苏州,创下了绿水山庄。” 

冷紫烟道:“原来你们是皇族,难怪姓慕容了。” 

慕容鸿图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的时机未成熟,我们的秘密不能轻易告知他人吗?” 

“傻弟弟,紫烟是慕容家的媳妇,她是外人吗?” 

慕容鸿图自知失言,忙低下头来。慕容凤接道:“至今我都没有忘记我们的身份,时刻都想光复我大燕江山。” 

冷紫烟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现在就行动?” 

“非也,而是今天无天教的人来找过我。” 

慕容鸿图忙问:“无天教销声匿迹多年,为何突然又出现了?” 

慕容凤道:“法王死了之后,无天教由宁叔叔接管了,今天宁叔叔亲自登门拜访,他说,要帮助我们进行复国大计。” 

“什么?法王师父当年不肯相助,怎么今天宁秋叶又跑来说要帮我们呢?” 

慕容凤道:“宁叔叔一向待我们不错,当年也是邪天法王的个人意向,宁叔叔还是真心真意要帮助我们的。” 

慕容鸿图道:“姐姐的意思是想和宁秋叶合作?” 

慕容凤道:“我们等了许久的日子,不可以再无了期地等下去了,既然宁秋叶找上门来,说明他有足够实力和信心。” 

慕容鸿图道:“姐姐言之有理,我也赞成。” 

慕容凤又向冷紫烟问道:“紫烟,你的意见呢?” 

冷紫烟道:“我本是举目无亲,既然嫁给了鸿图,我的生命也是属于慕容家的,无论你们有何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好,这才是慕容家的好媳妇。”虽然冷紫烟嘴里说支持二人决定,但心里总是有点不蹋实,造反可是天大的罪名! 

两天之后,宁秋叶再次来访,这一次慕容鸿图和冷紫烟也来相见。宁秋叶看见慕容鸿图,笑着说:“王子都长这么大了,果然器宇轩昂,风度不凡。” 

慕容鸿图道:“多年不见,宁叔叔还是这样风趣。” 

大家一边闲话,一边入座,宁秋叶首先道:“公主,上次跟你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慕容凤道:“宁叔叔说得对,单凭我们的实力是不足以复国的,只有联手一起。” 

宁秋叶道:“公主终于想通了,真是可喜可贺!” 

“宁叔叔,你一向办事稳重,想必已有谋划在胸,可否向我们披露?” 

宁秋叶道:“计划是有了,但时机还未成熟,我还要部署。不过如不出我所料,我的计划成功机会达九成。不过……” 

“还有什么不妥?” 

“我的预感告诉我,还有一个人会成为我们的障碍。” 

“是什么人?” 

“陈—显—丰! 

“是他?”冷紫烟问:“陈显丰为何会是我们的障碍?” 

宁秋叶道:“很简单,他是当今武林之首,武林中人一向拥戴宋皇,想当年陈桥关一战,也是武林中人的协助,所以我们若要成大事就必须先除陈显丰这块绊脚石。” 

慕容凤道:“宁叔叔,陈显丰此人不易对付,你要小心些才好。” 

宁秋叶笑道:“哈哈哈!陈显丰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庸才,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这样说来,宁叔叔已经有十足把握?” 

“我的探子回报说他跟他的夫人正在云南,云南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慕容鸿图问:“宁叔叔究竟有何计划?” 

宁秋叶道:“我在长白山找到了五个人,他们可以替我收拾陈显丰。” 

如宁秋叶所说,陈显丰夫妇真的来到了云南,他和柳纤纤四处游沥,已去了贵州、巴蜀二地,现在来到云南。云南有许多名山大川,其中点苍山最是闻名,于是二人便要到点苍山一游。 

点苍山位于大理国境内,其时大理和大宋初建邦交,大理人对于宋人颇为友善,二人进了国境之后,所到之处,都受到热情款待。这天,陈显丰雇来两乘山兜,然后便要登山,一览点苍青翠。 

这点苍山满岭青翠,比括苍山确实要美得多,柳纤纤和陈显丰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欣赏着山色壮丽。忽然,传出“波”的一声,随即抬着陈显丰乘坐山兜的轿夫便应声倒下,山兜翻侧,陈显丰急忙纵身跃起。同时,柳纤纤的山兜也翻了,柳纤纤从山兜上跌了出来,陈显丰赶忙窜到她身前,把她抱住。待二人着地之后,发现几名轿夫俱已毙于地上,是中了暗器。 

陈显丰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暗算本庄主?” 

话犹未了,五条人影飘然而出,这五人相貌丑陋,但行家一看便知全是一流高手。可是陈显丰认得他们,因为这五人正是数年前到括苍山向御剑山庄索要金胜寒的“长白五魔”。当年他们五人被金胜寒打得大败而逃,也间接使陈显丰得到“倒乾坤剑法”。 

陈显丰道:“长白五魔,久违了!” 

长白五魔之首“鬼秀才”兰无妄道:“陈庄主,一别数年,你现在的确有大师风范了!” 

陈显丰道:“见笑了!几位出手杀了我的轿夫,我和夫人如何下山呀?” 

兰无妄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五人今天是要来杀你的。” 

陈显丰道:“我和五位是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是不是有些事弄错了?” 

老三“过山恶龙”段长达道:“我们是受人之托,要杀你的人是无天教教主宁秋叶。” 

陈显丰心里暗骂:“宁秋叶好卑鄙,说一套做一套,竟然派人在此伏击我,看来他对我的行踪瞭如指掌。” 

老二“白骨阎罗”白泰山道:“听说陈庄主学会了金胜寒的‘倒乾坤剑法’,我们五人正要向你讨教一番。” 

陈显丰道:“五位好歹也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何必为那区区无天教效力呢?” 

兰无妄道:“本来我们也没兴趣跟无天教合作,不过听说你是金胜寒的唯一传人,我们就很有兴趣了。” 

“你们弄错了,我并非金胜寒的传人。” 

老五“秃龙”鲍国卫道:“你骗谁了,你不是他的传人,又如何懂得使用他的‘倒乾坤剑法’?” 

陈显丰道:“其实这套剑法是我从金胜寒那里偷回来的。” 

段长达道:“偷?哈哈哈,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凭你的本事也能从金胜寒处偷到秘笈吗?” 

陈显丰道:“不只偷,金胜寒还是我杀死的。” 

五魔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兰无妄道:“真的是你杀死金胜寒的?” 

“千真万确。” 

兰无妄忽然双目一亮,说道:“妙啊!能杀死金胜寒,你的本领一定不小,今天长白五魔要是把你杀死了,岂不就能扬名立万,威震江湖了嘛?” 

陈显丰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对纤纤道:“夫人退开,为夫把这群恶徒制服之后,再来陪你游山。” 

柳纤纤道:“相公小心。” 

陈显丰点了点头,然后回转身来,说道:“你们真的要跟我比武?” 

兰无妄道:“尽管把你的招数使出来吧!”说完,五人结成一个阵势。 

陈显丰道:“别后悔了,看招!”长剑应声出鞘,他一出剑,便给五人施展了一个下马威,这一剑并非什么“倒乾坤剑法”,而是御剑山庄三大剑法之一的“断龙诀”中的一招“斩龙一剑”,一剑划出,剑气分散,大有开山劈石之势,五魔的阵势也立刻被化解。兰无妄吃惊地道:“陈显丰,你这不是‘倒乾坤剑法’,你不把‘倒乾坤剑法’使出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了?” 

陈显丰笑道:“长白五魔原来也是眼光短浅之辈,好,你们要看‘倒乾坤剑法’,那我就满足你们吧!”剑势一转,便是颠三倒四,招式刁钻的“倒乾坤剑法”。长白五魔见了,登时振奋起精神,尽显所能来迎敌。 

长白五魔这几年来在长白山苦练克制“倒乾坤剑法”的武功,果有所成,“五方大法”更趋完善。但是陈显丰运剑有如神龙翻舞,剑尖吞吐若灵蛇吐信,加上剑气纵横,比金胜寒的“倒乾坤剑法”更加优胜,这一点倒是大出五魔的意外。长白五魔愈打愈起劲,陈显丰自然压力也增大了,忽然灵机一动,陈显丰使出一招“乾天坤地”,宝剑在身前转了一周,剑势所至之处,迸发出汹涌澎湃的剑气,剑招虽是“倒乾坤剑法”的招式,但所发之气却是李青山的“太虚罡气”。结果,长白五魔应接不下,被这一剑的剑气刮翻在地。 

不等五魔起来,陈显丰已经把剑架在了兰无妄的脖子上,其余四人都呆住了。陈显丰冷冷地道:“我要杀你们是易如反掌,不过我和你们五人并无深仇大恨,犯不着多添几个冤魂。” 

兰无妄不语,白泰山则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显丰问:“宁秋叶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才使你们效忠于他的?” 

白泰山道:“他给我们在无天教中当护法,还有黄金万两。” 

陈显丰道:“果然懂得善用人才,好吧,我想请五位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替我对付宁秋叶。” 

五人又是一怔,兰无妄开腔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答应帮这个忙?” 

陈显丰道:“就凭我放你们一马,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兰无妄道:“我们长白五魔自出江湖以来,只败给过金胜寒一人,今又败在你手,但你却是最令我五人佩服的,好吧,我们答应帮你这个忙。” 

陈显丰赶紧收剑,抱拳谢道:“陈某在此先谢过五位。” 

五人从地上跃起,段长达道:“刚才陈庄主那一剑只是‘倒乾坤剑法’中的一般招式,因何有如此大的威力?” 

陈显丰道:“不错,剑招是很普通,但我手中这柄乃当世第一宝剑的玉灵剑。” 

“难怪!可是即使是宝剑,那股剑气也不可能这么重?” 

“那是因为我运用的是大侠李青山的独门内功‘太虚罡气’。” 

“什么?你是说一代奇侠李青山?” 

陈显丰点头,兰无妄接道:“原来你得了李青山的隔代真传,真不简单呀!” 

白泰山问道:“你需要我们如何帮忙?” 

陈显丰道:“你们不动声息,继续回去潜伏在宁秋叶身边,把他的一切消息都给我报告。我知道他一定另有图谋,此人绝不可轻视。” 

兰无妄道:“我们照办就是。但是他要我们来杀你,现在又该如何回复?” 

陈显丰道:“你们回去就跟宁秋叶说我并没有到云南,中途折返括苍山了,他不会怀疑的。”五人便别过陈显丰,下山而去。 

陈显丰和柳纤纤没有再留在云南,而是立刻回括苍山,以免再生枝节。 

且说长白五魔回到金陵的无天教总坛,宁秋叶也从苏州回来,立刻追问五人是否杀了陈显丰,兰无妄便把陈显丰教他的那番话回复给宁秋叶听,宁秋叶有些失望道:“陈显丰还是命不该绝,姑且暂时罢休吧。”接下来,宁秋叶便密锣紧鼓地招兵买马,筹备举兵事宜。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被长白五魔泄漏给陈显丰知道。 

时光飞逝,独孤求在终南山上已经有六个年头,他亦已过了而立之年,人变得成熟,也变得更加深沉。韩剑南、傅剑北二人也为了铸剑,六年来寸步不离终南山。 

这天,独孤求在后山修练完毕,回到剑庐之前,忽然听见韩、傅二人在庐里发出大笑,独孤求快步赶来看看情况。只见傅剑北道:“兄弟,大喜啊!玄铁剑铸成了!”独孤求闻言,又惊又喜。接着,看见韩、傅二人拿起一口尖刀,在腕上一割,划开一道伤口,任由鲜血流淌,洒在了剑身上。独孤求忙问:“两位大哥这是为何?” 

韩剑南道:“新剑铸成,必须要以铸剑师的精血开封,否则宝剑就欠缺灵气!”独孤求方才明白。果然,玄铁剑上一沾铸剑师的精血,立刻锋芒毕露,寒气逼人,韩剑南便让独孤求过来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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