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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历史小说 |
话说东方阳一行人来到凤凰县,只走了一天的路程,抵达县城正是刚刚入夜,随从建议先歇息一晚,明天再去查探不迟,东方阳却道:“我进县之时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好像周围都有人监视着我们一样,看来此事殊不简单,我想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安心。”众人问他想怎么办,东方阳便让两名随从到客栈中订房,自与其他人直奔白马堂分堂,连夜调查线索。
东方阳在白马堂的人带引下,很快就来到白马堂分堂,大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的,看来是白马堂弟子逃走时,怆惶之下没有关上大门。
东方阳命人点了火把,然后便走进分堂内,里面的尸体一早已被人移走,但现场仍然凌乱不堪,地上的血迹尚未完全干枯。东方阳一步一步地踱着,他凝神注目地看着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些线索。东方阳是一个做事十分认真的人,如今他为寻找线索,已把身边的一切忘记了,专心一致地探寻和思考。
走着走着,已经走到了内堂,这里跟外面的情况一样,十分凌乱,还血迹斑斑。但是,他发现现场散落了一地古董珍品,内堂里更有黄金白银,东方阳立刻想到:“这伙歹徒没有劫财,更能证明他们是为了制造事端而来。真的如白马堂的人所言,那伙歹徒没有任何伤亡,死的全是白马堂的人,那么他们的武功就实在太恐怖了。”
这时,东方阳隐约看见墙角边上有点寒星在闪动,于是他上前用火把一照,好像是件银造的东西,他便拾起来仔细一看:“咿?”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因为这是一枚暗器,外表呈蝴蝶形的“蝴蝶镖”。他想:“白马堂的人不擅暗器,这枚镖定是凶手留下的,这蝴蝶镖是江湖上罕见的暗器,使用它的人不多,难道会是他?不过他怎么会做这种勾当?可是蝴蝶镖是他的独门暗器,他不会是被人害了吧?”想来想去,都没办法证实真正的内情,但总算找到了一点线索。
东方阳拿着“蝴蝶镖”,便走回大厅上,可是当他来到厅上,却发现地上横着几条尸体,正是他的随从和白马堂的向导。东方阳不由大骇,为什么他们会无声无息地被杀死,自问自己武功不俗,警觉性高,却为何一点没察觉。
这时,传来一声兵器交鸣之声,只见前后各闪出两条人影,一共四人,四人尽是穿黑,但手中兵刃却是寒光照人,杀气腾腾。东方阳道:“原来就是你们制造凶案的。”
接着听见一声口哨响起,四名黑衣人已经挥动刀剑向他扑来。东方阳把手中的火把当兵器使用,展开飞雁堡的绝学“雁行空刀法”。虽然用的是火把,但在东方阳手中也如同利器,那四名黑衣人武功虽然不俗,却也不是他的对手。四名黑衣人同时进招,四柄钢刀同时从头顶罩来,东方阳当即以一招“大雁南飞”,冲破这一张刀网,迅速地点中了四名黑衣人的手腕、胸部、大腿和肩部的穴道,四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全都无法动弹。
东方阳道:“出来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只听见一声长笑,然后从屋梁上跃下一个身穿枣衣,背插双刀的人来。东方阳道:“你就是幕后主使人?”
那背插双刀的大汉道:“你就是飞雁堡堡主?果然名不虚传,有点本领。”
东方阳把手中“蝴蝶镖”亮出问道:“这蝴蝶镖是你的?”
“是又怎样?”
“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们的独门暗器。”
“什么?”
“东方阳,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你说什么?”
“我们做这些事都因为你。”
“因为我?”
“不错。我们制造事端,留下一些线索,目的就是要把你引到凤凰县来。”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是什么来路?”
“我们的目的是要送你到地府走一趟,至于我们的来历,你自己去问生死判官吧!”
东方阳早料到有此答案,当即先发制人,火把直点对方胸口的“命门穴”。那枣衣大汉反应极快,他迅速拔出背上双刀,施展一招“重门深锁”,便把东方阳的进攻挡住。
这枣衣大汉的刀法和东方阳不相伯仲,双刀虎虎生风,招式又极为阴损,东方阳和他交手了大约十招左右,便觉手臂处一疼,原来已被枣衣大汉的利刀划伤。东方阳虽然有心要制服这大汉,但无奈对方武艺高强,又有利器,东方阳自知今天战他不住,于是掌心吐劲,把那支火把击出,直飞向枣衣大汉,枣衣大汉挥刀挡格之际,东方阳已然从侧边的窗户破窗而出。
不过,东方阳刚脱离到大厅之外,便有一股掌风迎面吹来,东方阳当即再次向旁闪开,可是对手的掌风却是如影随形,刚躲开一掌,接着又一掌逼近,东方阳一连闪了几次,怎么也摆脱不了。与此同时,枣衣大汉追了出来,把东方阳包围起来。
原来,向东方阳偷袭的是一个形同鬼魅的人,从呼吸吐纳中可以感受到此人的煞气。枣衣大汉道:“东方阳,看你还往哪儿跑?”
东方阳心想:“这两个人死缠烂打,我要速战速决才行。”想到这里,东方阳便抖出飞雁堡祖传的绝技“狂风掌法”,这一门掌法要诀在于掌劲的发挥必须够狂,每一掌击出都要有雷霆万钧之势。果然,不等对方二人出手,东方阳着先发难,双掌环抱圆月般击出,内劲从经脉中奔腾而出,一掌推出,两道狂放的掌劲便向二人袭来。枣衣大汉和冤魂似的人不敢硬接,连忙闪避,但东方阳双掌翻动,带起的掌风直如狂岚飓风,把周遭的东西都卷起来,如非二人功力深厚,马步够稳,只怕也被这阵掌风卷走了。
当狂风停下之后,东方阳已不知所踪,枣衣大汉怒气难消,欲追赶其踪,那冤魂似的人却喝止道:“天狼,不要着急。我们精密部署,量他也跑不掉。”枣衣大汉便作罢不追。
东方阳一口气地逃去,不敢停留,直至逃回客栈门前,他才放松警惕,他的两名随从正在等他,看见东方阳神色惊惶地站在客栈门口,两人立刻迎上去,可是东方阳一见二人,便放软了身体倒了下来。二人赶紧上前扶着他,发现东方阳手臂上有伤,忙问:“堡主,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臂因何受伤?”
东方阳道:“我们中计了。”
“什么?”
“刚才我们在白马堂分堂中遇袭,其他的人都死了。”
随从把东方阳扶上房去,替他包扎伤口,东方阳道:“此地不能久留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我要提醒各门派提防。”
“堡主,你今晚就放心地休息,我们两个替你把关。”
东方阳已经身俱疲,躺上床去,盖上被子,便沉沉睡着。
一夜无事,第二天醒来,东方阳便叫随从结了账,然后三人迅速启程回河东府。三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凤凰县,将近到达十里坡时,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身穿花布衣的女子坐在草边哭泣。东方阳好奇心起,便和两名随从上前问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抬头相看,只见她满面泪痕,头发蓬松,虽然如此,却掩盖不住此女的美艳。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遇劫,东方阳又问:“姑娘,你是不是遇劫了?”
那女子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三人,似乎是害怕这三人是坏人。东方阳便道:“姑娘莫怕,我们是好人。路经此地,发现姑娘在这里饮泣,所以来看看是什么事。”
女子勉强止住哭声,然后说:“我们一家在前面的山脚遇到山贼,我的父兄死缠着贼人,才让我逃到这里,可是他们不知道是生是死。”
东方阳极为大怒,他说:“居然有如此胆大的山贼,姑娘带路,我去教训那些顽匪,看看你父兄是否安全。”那女子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十分感激地说:“多谢,多谢大侠!”东方阳三人便随那女子走向前面的山岭。
他们穿过一座小树林,来到了一处山坡脚下,遥遥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人。那女子不由得失声惊叫:“爹、大哥!”一边叫喊,一边飞奔过去,东方阳和两名随从连忙跟着过去,以保那女子的安全。
原来,躺在地上的是几条男尸,那女子扑在一具年纪稍老的尸体上号啕大哭。东方阳看见,不由得心生不忍,而且他也很痛恨那些凶残的贼人,于是上前相劝那女子道:“姑娘节哀,现在先把你的父兄殓葬了,然后再计议日后之事吧。”
女子仍是只哭不语,东方阳又道:“姑娘你是至孝之人,也不会想你的父兄曝尸荒野吧?”
那女子连忙拭干眼泪,然后想起身,不料头有点眩,不由自主软下身来,东方阳连忙伸手扶她,并说:“你还是坐着休息一下,让我的随从来办。”
说着便让两名随从去搬弄尸体,两名随从走到那些尸体旁边,正要去搬弄时,忽然罡风劲吹,两名随从竟然同时身首异处。东方阳大吃一惊,只见地上的几具“尸体”竟一同跃起,拔刀相向。东方阳正是疑惑之际,忽然背部一疼,他立刻回身一掌击出,那女子却纵身跃出圈外,东方阳的一掌拍了空。此时,东方阳才知道中了奸人之计,那女子嘴角上带着一缕阴邪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条张牙吐信的青色小蛇,不问而知,东方阳背部的一疼是此小蛇所咬。
东方阳激指那女子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抚摸着小青蛇,幽幽地道:“东方阳,你只能龟缩在飞雁堡内才可以卖弄你的威风,可是一旦离开了飞雁堡,你就是一只折了羽翼的鸟儿。”
“你跟昨晚的人是同一路的?”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江湖经验太浅,才会上了我们的当。”
东方阳双拳紧握,怒道:“我一向谨遵祖训,从不以武伤人,可是今天我不能不大开杀戒了。”说罢,双掌翻飞,劲风狂吹,只用了两招,便把那几名假装尸体的杀手击毙。可是他使完这两招之后,只觉经脉激张,血气翻涌,手脚僵直,失去了活动能力。
只见那女子冷笑道:“你被我的宝贝小青蛇咬了,已经中了剧毒,经过刚才所发的两掌,你的毒已经流入了全身脉络,你再运功的话,只会加速死亡。”
东方阳咬牙骂道:“好卑鄙,竟然如此暗算于我。”
那女子道:“堡主技艺不凡,唯有出此下策。”
东方阳问道:“你尚未回答我的话,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女子道:“其实要杀你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的杀手而已。”
东方阳追问:“是谁要杀我?”
那女子道:“有谁能对东方堡主如此熟悉,还有何人?东方堡主死了,又会对谁有得益呢?”
东方阳忽然振臂疾呼道:“日弟,你是不是要毁了飞雁堡才甘心啊?”呼喊着的同时,全力一掌向那女子击来。这一掌甚为凶猛,那女子又是没有防备,眼看这一掌就要打中自己,却有一人迅速跃出,提起那女子跃出数丈以外。东方阳这一掌打完之后,毒发攻心,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随即身体向后便倒,死不瞑目。
这时,从山坳处又转出数人,不用多讲,这一伙阴谋害人的歹徒正是东方日出、姚夏荷、天狼、鬼帅等人,至于弄蛇的女子则是灵蛇仙子。
灵蛇仙子道:“多谢东方先生救我一命。”
东方日出道:“我们一块谋事,当然要同舟共济,绝不会把同伴置于险境而不顾。”
灵蛇仙子真的感激万分。接着,鬼帅道:“现在要进行下一步计划,河东武林大会举行在即,东方先生要去准备一下夺取堡主之位。至于东方阳的尸体就由我等代劳,送返飞雁堡。”
东方日出道:“三位紧记要小心处理,莫让身份暴露了。”
鬼帅笑道:“先生忘记了吗?我们是职业杀手,保护身份是我等专长。”于是他们就在此地分手,各自行动。
且说飞雁堡内已经布置好一切,只等武林大会到来。但东方阳去了两天还不见回来,孔恩琳不禁担心丈夫的安危。这天日里,孔恩琳正在指导孩儿练功。却见老管事东方熊神色惶恐地走来,孔恩琳便问:“熊伯,什么事慌张?”
东方熊声线沙哑地道:“夫人,夫人,堡主他……他……”
“他怎么了?”
“堡主他死了,有人把他和小六的尸体停放在堡外。”
孔恩琳听闻,有如惊雷炸响,险些昏死过去,东方熊连忙上前扶她,孔恩琳便和东方熊一同来到前厅,只见几具担架上躺着尸体,其中一个正是丈夫东方阳。孔恩琳哀呼一声,扑到丈夫尸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家人们怎么相劝也无法令孔恩琳从悲伤中醒来。
飞雁堡中即时举丧,各大门派闻讯,纷纷派遣人来询问情况,由于孔恩琳悲伤未平,只好由东方熊接待来吊唁者。各派派来的代表都很关心河东武林大会是否继续举办。东方熊便传达孔恩琳的意思说:“堡主生前对于维护武林各派团结不遗余力,这一次也是为解决门派之间纠纷才遭遇残害。所以夫人决定继续召开武林大会,并且与大家商讨堡主之死。”
“好极,三天之后,我们一定准时出席。”因为召开武林大会的缘故,东方阳也要提前入殓,飞雁堡中充满了仇恨和哀怨的气纷。
终于,到了河东武林大会召开之日,但是风云突变,下起倾盆大雨,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都是河东之内的门派帮会,海龙帮、长鲸帮、万字门和游龙会是河东四大派,再加上白马堂、陈家庄、鹤嘴刀门及一些河东豪侠,共计二百多人出席大会。众人依次入座,孔恩琳和孩儿则端坐在堡主座位旁边的位子上。老管事东方熊走到厅中央道:“堡主日前遇难,不幸身故。原定的武林大会主持人将由河东大侠‘单鞭震两河’呼延修大侠代替。”
说着,一位身穿金线大绒袍的中年汉子走到厅前一站,一股威仪的气派果真震慑全场。
主持人已选出,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呼延修道:“河东的帮派门户一向团结,都是有赖东方堡主和飞雁堡的一力维系。可是日前有人制造疑案,险些让海龙帮和白马堂相互残杀,是东方堡主一力化解。他为了揭开真相,亲临凤凰县追查,没想到却遭奸人所害,眼下最要紧的是揪出凶手,为堡主报仇。”
海龙帮主张烈道:“对,堡主为本帮而死,张某第一个就要为他报仇。”
霎时全场呼应声汇成一片,长鲸帮主江百胜道:“张帮主,你知道是什么人布局挑起你和单堂主的纷争吗?”
张烈摇头,江百胜又道:“莫不是两位的仇家来报复,却连累了堡主?”
单万马恼道:“江帮主这么说就太不公道了,怎能把堡主之死全推在我们身上的。”
江百胜忙道:“单堂主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想让两位记清楚一些,若真是两位仇家所为,就能有线索追查下去了。”
张烈、单万马不由异口同声地道:“我绝对没有仇家。”江百胜知道失言,便不再发话。
呼延修道:“看来此事短时间内是不能有什么决定了。”众人都没有对策,便没有人作声。呼延修接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商讨一下飞雁堡继承人的问题吧。”
张烈道:“东方堡主英年早逝,如今飞雁堡只剩孤儿寡妇,我们好应该多给帮助,以解飞雁堡现时之困。”
“张帮主言之有理!”许多人都对飞雁堡十分拥戴,虽然东方阳已死,仍对飞雁堡很尊敬。
东方熊此时道:“白少爷是堡主唯一的儿子,飞雁堡该由他继承。”
呼延修却道:“但是他只是个小孩子,如何能继承这偌大的家业?”
东方熊道:“白少爷年纪虽小,但还有夫人辅助,老奴也会全力协助,有何不可?”
呼延修道:“飞雁堡是河东武林的领袖,怎么能让一个小孩来当堡主的。”
陈家庄庄主陈启航道:“呼延大侠言之有理,那就让夫人暂代堡主吧。”
众人又异口同声地赞成,可是呼延修却道:“夫人是一介女流,也不合适。”
众人便感觉奇怪,张烈道:“呼延大侠,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说这些话来,如果少堡主和夫人都不适合,难道你呼延大侠适合吗?”
呼延修连忙摇头摆手地道:“张帮主不要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飞雁堡前途着想!”
东方熊道:“我们飞雁堡是世代相传,只由东氏的人当家作主,不可以由外人入主我堡!”
呼延修笑道:“大家真的误会了,我的意思就是在你们东方氏中找一位有能之士继承堡主之位,一来可以继续维系河东各派和睦,二来也可以为东方阳堡主查出凶手,报却大仇。”
东方熊也糊涂了,他问:“呼延大侠,你究竟想说什么?”
呼延修道:“你们东方氏不是还有更出色的人吗?”
不只东方熊想不透,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明所指,孔恩琳此际终于发话,她问:“呼延大侠,你能说清楚么?我们飞雁堡中还有哪一个能继承家业?”飞雁堡的人更加迷惘,东方熊道:“我们飞雁堡除了堡主之外,并无内亲外戚,还有什么人能接替堡主之位?”
呼延修道:“我想大家一定忘了,当年东方氏建立飞雁堡的时候是兄弟二人,长兄东方漠就是后来的首任堡主,而其弟东方然也一直在堡中辅助其兄,百年下来都是代代相传,香火从未间断过。今天的东方堡主就是东方漠的一裔,但东方然同样有后,那就是东方日出。”
其他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东方日出此人,但孔恩琳、东方熊等飞雁堡的人却岂有不知之理,孔恩琳曾经被东方日出劫持来要胁东方阳,所以她对东方日出十分怨恨,如今听呼延修竟然推选东方日出,当然反对,她大声疾呼道:“不能,万万不能!”
却在这时,厅外传来一人的声线道:“为什么不能?”众人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黄衫的三十余岁的汉子走了进来,此人面目豪迈,长须垂胸,正是孔恩琳憎恨无比的东方日出。
孔恩琳一见他出现,当即骂道:“东方日出,你还敢回来?堡主在生时已经不许你再回来,你这叛徒真是厚颜无耻。”
东方日出道:“嫂子,怎么说这种话,小弟一直心系飞雁堡,希望能回来为东方家做一点事。”
孔恩琳道:“只怕你是私心一片,总之按堡主在生之时的规定,你没有资格当堡主。”
东方日出道:“我没有听过堂兄有立过这样的规定,本来我也不屑堡主之位,只是现在飞雁堡的情况恶劣,已不由得我再坐视,无论如何我也要接任堡主之位。”
孔恩琳道:“你的话说得倒好听,你想当堡主,只怕堡中的弟兄都不答应。”
东方日出道:“我知道大家对我以前的事是有点误会,为表我对飞雁堡的忠诚,我决定为堂兄找出凶手,为他报仇。”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知道一些内幕。
东方熊便问:“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东方日出道:“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嫌疑最大。”
江百胜问:“不要卖关子了,究竟凶手是谁?”
东方日出道:“是龙王寨。”
张烈道:“不会吧,龙王寨已经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做买卖,而且他们也未必有实力可以杀害东方堡主。”
东方日出道:“几年前,堂兄为保河东安稳,大兴义师,打击龙王寨,那时候,我还在堡内。自那次起,我知道龙王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对于龙王寨,我十分留意。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几年来招兵买马,还养了一批厉害的杀手,终于让他们找到机会,设计制造了海龙帮和白马堂的争斗,把堂兄引到凤凰县杀害。”
东方日出的说话合情合理,于是在座许多的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呼延修便道:“我看不如就请东方先生带领我们铲平龙王寨,若然成功,东方先生就有资格接掌飞雁堡,各位意下如何?”
那些人都不是飞雁堡的人,谁当堡主都是一样,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孔恩琳本想反对,岂料不少飞雁堡中身居要职的人都一心想尽快为东方阳报仇,没有考虑到东方日出的问题,竟然纷纷赞成呼延修的提议。东方日出大喜,他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到龙王寨。”一群无知的武林人士跃跃欲试,他们没有理会东方日出以前的所为,今时只知他是一心要为堂兄报仇的好男儿。于是,众人便随东方日出启程,其中包括了飞雁堡的人。
堡中剩下的只有孔恩琳母子和东方熊,还有一些不懂武功的婢女、仆役。东方熊对孔恩琳道:“夫人,东方日出是早有准备而来,他对飞雁堡是志在必得,夫人和少爷还是不要再留在此地了。”
“熊伯,你要我们走?”
“是的,等东方日出回来,他一定会登上堡主之位,到时候夫人和少爷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孔恩琳道:“可是我怎么能丢下相公的基业离开。”
东方熊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还是避其锋芒为上。夫人的娘家是武林名门,只要你回去投靠娘家,一定能保住少爷。”
孔恩琳被他一语提醒,便说:“我带了白儿走,飞雁堡就只能靠你看着了。”
东方熊道:“夫人,你放心去吧,堡里的情况我会替你好好监察着的。”孔恩琳遂回去收拾行李,然后东方熊替他们安排了马车,送母子二人火速离开飞雁堡。
连续数天大雨,一直没有停顿,东方日出带着大批武林人士直奔龙王寨。龙王寨是一座河东有名的山寨,无恶不作,但几年前被东方阳为首的河东武林联盟在凤凰县打击了一次,导致龙王寨从此一蹶不振,龟缩在寨中,许久没有再出来犯案。
群雄来到龙王寨所在的飞龙山下的离恨涧,但是大雨倾盆,要越过山涧实在不容易,东方日出便说:“雨势正大,不宜越涧,我们且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待雨势稍停,再次上路。”大伙早有此意,遂跟随东方日出一同寻觅落脚避雨之处。在离恨涧不远处有一群山峦,山峦顶部四面横伸,中间内陷,正合众人避雨,于是超过二百人的大队伍便进入山中。一行人在山谷中散乱地坐下,三五成群的聊天度时。
单万马道:“这龙王寨隐藏得真好,竟然不动声息地干出这么多勾当,还有他们训练的杀手也够厉害了,连东方堡主也杀了。”
张烈道:“说不定他们是施以偷袭,否则不可能杀得了东方堡主。”
呼延修道:“其实这一次也是全靠东方先生才能得知龙王寨的阴谋。”
陈启航道:“如果龙王寨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只怕我们牟然上山,也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单万马道:“陈庄主言之有理。”
这时,东方日出道:“各位,虽然龙王寨不容易对付,但是我们这一次是偷袭而来,他们没有丝毫准备,我们是胜券在握的。”
呼延修也道:“是啊,东方先生足智多谋,犹胜东方堡主,我们应该相信他。这一战必胜无疑。”有呼延修的支持,其他的人自然也对东方日出投以百份百的信心了。
不久,雨势稍降,东方日出率领群雄沿山涧奔袭上山,龙王寨的人根本没有防备,河东群雄便如天兵降临,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寨门大破,群雄汹涌而入,不由分说,见人就杀。东方日出、呼延修和张烈、单万马等人则直闯内堂。
龙王寨寨主闻风赶来,却被众人包围起来,寨主怒道:“你们无缘无故闯入我寨中所为何事?”
张烈骂道:“狗贼,你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的阴谋已经被揭穿,还是赶快授首赎罪吧!”
“什么阴谋?自数年前一败,我和龙王寨已经没有再做买卖,何来阴谋?”
单万马道:“你别再装疯扮傻了,今天要为东方堡主报仇雪恨。”
“你们说什么?东方阳他死了?是谁杀他的?”
“你还装不知道?杀他的人就是你。”
“我?我没有。”
这时,东方日出喝道:“不死神龙,我要拿你的首级回去祭我堂兄。”说着,已经出手。
“不死神龙”仍十分迷惘,冷不防东方日出突袭,东方日出的出手也非歹毒,掌风把他吹得如败叶般飞了出去。其他人当即一拥而上,把他的手下尽情击杀。“不死神龙”本想再解释,可是尚未开口,东方日出业已出手,又是一掌重重击中“不死神龙”的胸口,登时胸骨折断,吐血而死。
在群雄大肆杀戮之下,龙王寨被移为平地,他们取了“不死神龙”的首级,带同回去祭奠东方阳。就在他们踏平龙王寨的同一天晚上,也是雷电交加,暴雨狂风之际,一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夜闯飞雁堡,大开杀戒。堡中的人都已经入睡正酣,措手不及,死伤无数,东方熊则被人活捉,飞雁堡在这个雨夜被完全地控制下来。
群雄得胜而回,并在堡中摆设灵堂,用“不死神龙”之首祭奠东方阳。东方日出命人请夫人来主持祭礼,但下人回报,说夫人已带少爷离开多时。东方日出故作惊讶地,但其他的人却在议论纷纷,说孔恩琳太过妇人之见,即使不喜欢东方日出,也不该一走了之,而且经过龙王寨一役,他们对东方日出更加信任。东方日出在群雄推举之下,终于答应出任飞雁堡堡主,他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祭奠完毕,东方日出送了各路武林人士走,然后他命人把东方熊带来。大厅中,只剩下东方日出一人,他面对着东方阳的灵位,冷笑着说:“堂兄,你看见了吗?今天我又回到飞雁堡了,而且还成为了堡主。当年你逐我出堡,一定不会想到我有今天吧!”
东方日出踱了两步,又道:“其实你是我的堂兄,我也不想弄到今天手足相残的地步,但是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时务,与朝廷的敌人为伍,你以往一直小觑我,说我会败了祖先的家业。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是不会败了家业的,而且我要让飞雁堡成为武林泰斗,胜过少林、崆峒和点苍三大派。”
不一会儿,东方熊被带到,东方日出摒退左右,只留下东方熊。东方熊被五花大绑,捆得结实,但他一点也没有屈服之气,神情冷峻,半句也不哼。东方日出走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拍他的肩膀说:“熊伯,你是堡中的老臣子,在堡内你的地位仅次于堡主,只要你肯对我效忠,相信许多的人都会对我改观。飞雁堡日后在我英明领导之下,就会更上一层楼。相信,你也希望看见这一天的。”
东方熊道:“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我不会为你卖命的,你要杀要剐,悉随专便。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不及早回头,将来后悔莫及。”
东方日出道:“果然姜是老的辣,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的。”
东方熊道:“你不要得意,等少爷长大了,一定会回来抢回堡主之位。”
东方日出笑道:“我不会给他有这个机会的。”
“他们已经回夫人的娘家,你凭什么能伤害他们。”
“我要报复当年所有对我不敬的人。”
“你连孔家和鬼王谷也想对付?”
“有何不可?”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嘿嘿!我的本事可大呢!可惜你不能看见了。”
说着,东方日出一掌印在东方熊背上,东方熊登时五脏俱裂,连吐几口鲜血,他双眼瞪着东方日出,随即徐徐倒下,同时天空响起一声霹雳,似乎连苍天也看不惯东方日出的所为。可是东方日出丝毫不惧,还看着东方熊的尸体冷冷地发笑。
飞雁堡已经完全落在东方日出的手上,他和蝴蝶楼总管借来一批杀手充当堡中丁勇,还借用了鬼帅、天狼、灵蛇仙子三人。东方日出终于羽翼丰满,他借着哈穆尔给他消除武林反元势力的机会,离开相府,在外组建自己的势力。当然,他还是为朝廷办事的,飞雁堡向朝廷献媚,巴结河东总督府,使得河东的武林人士颇有微辞。海龙帮、白马堂、长鲸帮、游龙会四派掌门帮主一同来拜访呼延修,要跟他谈论一下飞雁堡的事。
呼延修闻报便出来相见,四位掌门人和呼延修见了一礼,大家再坐下叙话。呼延修问道:“四位大忙人怎么会一起到来的?莫非有什么紧争大事?”
游龙会舵主霍如尘道:“呼延大侠,当初推举东方日出是你一人主意,我们看他能为东方阳堡主报仇,才会支持他就任飞雁堡堡主。可是你看看,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原形毕露了。”
呼延修道:“霍舵主所言是什么意思?”
张烈道:“以往东方阳堡主主张不受蒙古人的朝廷管束,依旧行使汉人的政令,河东就一直是武林的典范,官府的人也不敢对我们无礼。可是现在,东方日出竟与朝廷交往,还和地方官巴结攀关系。前一个月,官府就派人征收民地,竟然把本帮和白马堂的一块地盘给占去了。你说这是谁之过?”
呼延修道:“新人事新作风,各施各法而已,这也不能证明些什么。况且现在河东不是一贯的太平吗?”
江百胜道:“呼延大侠,你这样说实在不对,我们之所以尊飞雁堡为盟主,是因为他们的历代先祖做事都是以广大同道的前境为先,总而言之,现在的这种作风我们是接受不了。如果东方日出再不改变,我们一定要另选盟主,而且也要跟飞雁堡清算一下旧账。”
呼延修忙道:“四位莫焦躁,凡事只要心平气静方能解决问题。这样吧,我去跟东方堡主谈一谈,希望能说服他,若然不成功,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如果现在就翻脸,弄不好后果可严重呀!”
单万马道:“好吧,有呼延大侠这句话,我们就再给他一些时间和机会。”
“对了,这样做才是。过两天,我就跟东方堡主谈谈。”四位掌门也满意地告辞回去。
就在当夜,呼延修派人秘密去请东方日出来。不久,东方日出和姚夏荷一同出现在呼延修的书房中。呼延修把四派掌门人来求他说服东方日出的事告知了二人。东方日出冷笑道:“没想到这些愚昧的笨人也有对我不利的时候,看来斩草要除根,我才能坐稳这个堡主宝座。”
呼延修道:“是呀,河东众多门派之中就以这四派马首是瞻,只有‘杀鸡儆猴’才是最佳的对策。”
东方日出道:“对付这四派我自有妙法,只是擅后的工作还需要多劳呼延大侠。”
“小事一桩,我会让其他门派乖乖臣服飞雁堡的。日后,还需要先生在相爷跟前多进美言,关照一下在下才好。”
“好说,好说。”
商量妥当,东方日出二人告辞离开。姚夏荷问:“这呼延修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当真要在相爷面前保举他?”
东方日出道:“他只不过是我一颗棋子而已,等我不再需要他的时候,自会把他除去。”
“那么,四派掌门你又有何方法对付?”
“绊脚石当然要移走,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东方日出的内心早已定计,他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武林自此多事。
不到两天时间,四派掌门人果真出事了。长鲸帮主江百胜在妾侍处过夜,半夜的时候有人夜闯卧室,把江百胜和其妾侍杀死,二人的首级挂在了长鲸帮的牌额上。后来经仵作验证,二人是被一刀致命,首级断处的切口很平伏,可见对方手段极之高明。
就在江百胜遇害的同一天夜里,单万马在自己的府邸的后巷中遇害身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单万马是被人背后施以偷袭,被掌力震碎经脉致死。当晚是因为单万马办事归来,中途被人诱至后巷暗杀。凶手的轻功看来远在单万马之上,而且武功高强,否则不会令单万马全不察觉而束手待毙。
接连两位掌门身亡,霍如尘和张烈都心中生畏起来,于是二人相约商讨此事。两人便约在天福酒馆相见。二人刚踏入酒馆,就立刻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霍如尘马上提醒张烈道:“小心,此地有异。”
张烈正要回话,却只见二楼上面“呼”地吹起一张桌子,直飞楼下。吓得楼下的客人鸡飞犬跳。那桌子砸在其他的桌椅上,化成剂粉。霍如尘和张烈俱心中一悚,接着便看见从楼上跃下一人,双手各提一口厚背宽刃刀,目露杀气。张烈道:“霍舵主,来者不善,咱们还得小心一些。”
霍如尘满不在乎地问道:“你想怎样?”
对方道:“杀你们!”
“就凭你?”
“足够了。”
霍如尘一心想先发制人,于是催掌猛然袭来,可是对方双刀一展,一阵狂岚卷起,大有劈石分金之势,霍如尘不由心中一忖,如此一来正是大忌,对方的刀风业已卷至,登时把霍如尘的手腕给削了下来。霍如尘惨叫一声,仰身向后倒去,那人乘势再补一刀,便把霍如尘立劈成两截。张烈失声惊叫道:“霍舵主。”
对方动作实在好快,才斩霍如尘,双刀又紧接劈到,张烈连忙双掌翻动,借掌劲拨起一些板凳,挡住对方的刀势。
那人把双刀舞得有如两团飓风,所有飞打过来的板凳都被他双刀撕碎。张烈情知不妙,于是向门口夺路而逃,但是对方左手一震,厚背刀激射而出,疾扑张烈背心,张烈听见风声及至,赶紧回身闪避,岂料还是慢了半拍,被利刀掠身擦过,胸口被刀锋划破。衣服裂开,皮肉也渗出血来。那人迅速扑到,一刀斜劈下来,张烈早已惊惶失措,丧失了防范的本能,登时被劈翻在地,半边身给劈开,血肉模糊。
张烈虽然奄奄一息,但他仍然用最后的一口气来问:“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人道:“你们如果不是多管闲事的话,也许还会长寿一些,可惜!”
张烈似乎一切都看透了,他双眼圆瞪地看着那人,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便告气绝,那人也随即扬长而去,也没有人敢声张捉拿凶手。
四大掌门的死果然震憾了整个河东,各大门派人人自危,这个时候,呼延修便四出游说,说只要他们依附飞雁堡,听从东方日出号令,就可保安全。于是河东的武林人士再也不敢对东方日出有所不满,事事顺从他。
话说在昆仑山上,高平跟玉音散人练习武功,几年的时间,已有所成,在“大罗心法”打通经脉之后,就顺利练成了“百杀绝掌”。现在他的“百杀绝掌”也已经有七成火候,这几年的时间里面,玉音散人闭关修练,很少出来走动,平时练功也是高平和玉金菊相互督促,二人日夕相处,感情渐生。
不久,玉音散人出关,二人前来相见,玉音散人问:“小菊,可有你大师姐的消息?”
小菊答道:“师姐的消息倒没有,但是东方日出那奸贼却在河东出现。”
“什么?东方日出在河东干什么?”
“听说他已经当了飞雁堡堡主。”
“东方日出当了堡主?那东方阳呢?”
“死了。”
玉音散人深深叹一口气,她说:“看来东方日出的玄冰真经已有大成,他把飞雁堡控制了,一定会闹出许多事来。”
高平道:“师父,你是不是想惩治他?”
“此人不除,确是武林一大害处,而且找到他,自然能找到那叛徒。”
小菊道:“师父,你想亲自出马捉他们?”
玉音散人摇头道:“为师不想过问江湖中事,所以我想派你们两个去。”
高平道:“弟子的武功尚未练好,只怕有负师父寄望。”
玉音散人道:“平儿,你的‘百杀绝掌’已有七成火候,对付那叛徒是绰绰有余,至于东方日出,他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才要小菊同去,凭你二人合力,一定可以应付。”
高平早有下山的念头,如今师父特许,他当然作个顺水推舟,玉音散人便叫二人准备一下下山的东西。
高平和小菊自去打点,高平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神情有点恍惚,似乎另有所思,小菊问:“高大哥,你在想什么?”
高平被她的问话叫醒,便说:“没什么。”
“你别骗我了,这几年你每当想起你的少主人和你兄弟的仇恨就会发愣。你刚才一定是在想他们吧!”
小菊的话是说中了高平的心,高平便道:“是的,这几年来我都掂记着小宗儿。”
小菊道:“趁此机会,我们到锦州一趟,把你的少主人接回来,再顺便教训一下那些陷害过你的人。”
高平道:“不行,我们替师父办事,私事不应该牵涉其中,小宗儿的事等我们办完公事再说吧。”
小菊笑眯眯地看着高平,高平有点不好意思,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师父真没有收错你这个弟子,你的确顾全大局。”
“好了,不用替我戴这么多高帽,只要你以后不再随便发小姐脾气,就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了。”小菊呶一呶小嘴,转身便出去。
第二天,高平和小菊就要下山,玉音散人送别他们,玉音散人嘱咐二人道:“你们那位大师姐固然不好应付,那东方日出更是异常狡猾,而且他现在又有飞雁堡撑腰,更难对付,你俩要加倍小心,如果真的有麻烦,你俩就到洛阳的‘一空居’找‘空空先生’敖镇北。他是为师的旧友,你俩只要出示我的‘玄霜剑’,他就会认得,自然会帮你的忙。”
“徒儿紧记。”
“平儿,为师知道你心系往事,就趁这个机会去解决你自己的私事吧。”
“师父。”
“不用说了,为师很明白,你就放心去办。”
“多谢师父。”
“此去归期难定,为师只是希望你俩能平安而回,是否能捉回叛徒,为师并不在乎。”
二人听言,不由心中一酸,然后双双叩别玉音散人,结伴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