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上午8:55由北京飞宁波.机票钱1030.00,贵.因为买得早了,当天买是五折,只要510.00.天气奇寒,机场内的室温很低,穿得像个老头了,还觉得冷.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连看二小时多。我建议有兴趣于自由民主制度的朋友可一读,读了至少能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民主。
小弟,妻子,女儿来接机。宁波的气温与心情一样暖和。
24日,去公司算账,还好,年终还是有结余。
25日,大年三十夜。
去了母亲的坟前。坟坛很干净,起先以为是风吹干净的,回家对父亲说母亲的坟坛很干净。二弟说,我去扫过了。
26日,大年初一。本想要去爬山,爬村后的后门山(海拔582米),叫外甥一起去,他嘿嘿嘿地笑。没有去。打麻将,打到半道太冷,让给别人打,去外岗头悬崖边上。一直,或许是一生,站在外岗头的悬崖上,是我对自然,生命思索的最佳之处。
27日,初二。拜年,这个拜年不同与平时说的拜年,应该说是祭奠。要祭奠者满堂嫂,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死于癌症。
28日,初三。绍兴来人:谢方儿,傅海英,丁柏恩,赵小良,范灵灵(初识);富阳来人:蒋立波,俞心樵。心樵是在富阳过的年。嵊州来人:密可红,蔡军剑。密可红去年在富阳见过一面了,蔡军剑是初见,他在《南方周末》主持“自由谈”栏目。他穿一件绿色为主的茄克,胖乎乎的,很可爱。中饭白云大酒店,国炯做东。张文辉、袁方勇先生陪席。吃完饭去我老家,章群星、潘道宇赶来。在外岗头悬崖上,心樵打趣群星道:看群星一脸的落寞样,内心里一定很失落,国祥的老家把他的老家给比下去了。这些年,只要有朋友来,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到老家去,这是一种无法克制心情:让朋友踩上我的故土。好像自己又在成长。
晚上天然居吃茶。因为是好日子,订了几个饭店,都没订着座。话题是谈关于民主自由,意见不统一。不过,大家还是很高兴。
29日,初四,上午去开口村接妻子与女儿下来。下午送心樵回长安故里看看,文辉兄同行。在村口,心樵说,国祥,你帮我停一下,我去看看我的姑妈的坟墓。去了很久,他没有下来,我与文辉便一起下去,寻去看看。
心樵说,我这个姑妈就是我的亲妈,我一个多月时被我父母送人,送给一个高山上的人家,姑妈舍不得,去把我又抱了回来,一直养到十岁我才离开长安。我出狱前的二个月,她走了。她是在等的,一直在等,没等住。在来看望心樵的朋友中,有一个叫黄伯清的人。心樵说,这个人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我问他怎么个深明大义法。心樵说,在我姑妈去死时,他以我的名义给我姑妈送了个花圈,除了他,长安村里没有一个人能想得到。然后,心樵还说起了黄伯清的一些往事,说他是村里第一个办厂的人,他办厂时,村里的年轻人都围着他转,他呢一天到夜就跟他们谈很多东西,怎么说呢,他像一个乡革命家一样,把他所了解的世界说给村里人听,这个乡村革命家就把厂子给谈没了。
31日,初六。去嵊州,与嵊州的一帮朋友聚。在帝国茶苑喝茶时,斯继东与边卫东闹了起来。边卫东哭了,边卫东也醉了,醉大了,用心樵的话是说,他包场子了。这其实是不行的,因为我们一起有十几个人呢。马炜送新出的长篇小说《绕指柔》。凌晨三点才返新昌。老婆一点多时打电话来催过:这样晚是没有人跟你聊天了吧?
2月2日,正月初八。与章林晓泡茶楼。林晓这二年可了不得,又是人民网特约评论员,又是好几家房产报的专栏作者。我毛算算,他的稿费收入也足以让他轻轻松松过日子了。专家,还是一个发烫的专家。哈。二人一坐,话题一拉,抱拳握手,举杯仰脖。时间居然从中午走到了晚上十点多。我问,林晓,你平时是不是这样老聊天。他说那里,像我们这样聊天,哪有人呀,从来没有过的事,高兴。还说到,这样纯粹的聊天,就是像宁波这样的城市也没有多少人。唉,兴趣呀,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兴趣空谈呢。
2月4日,正月初十。蒋立波来新昌,昨天他打电话说,可明天要来新昌,然而笑了,说是不是来得太多了。风丫一起来。她的脚还没好完全,有点跷。立波主要是来开同学会的,风丫是来考察作文家教市场的。她手下有近五百多个学生,好家伙,一个校长了。
2月5日,正月十一。一个叫丁国祥的人,在家里写这个报告。他,一直在想要写小说了,要写小说了,却一个字也没写。他一直在说,把二个小说改改,把二个小说改改。却每天早上睡到十二点,起来,出去,喝茶,会友,然而,心里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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