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三令五申的“禁墅令”,一边是扎堆的私人别墅。秦岭本是生态屏障,却成为少数人的后花园。
秦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国家级珍贵的自然生态资源,谁都无权将这些资源破坏性地出租给任何人。然而,负有监管责任的当地村委会不仅未予制止,而且还在坐地收钱,别墅扎堆就是十年来“禁墅令”最大的成果。而一些富人还在趋之若鹜,则说明这个成果还将会不断地扩大。
“禁墅令”不但没有令行禁止,而且还成为了村一级组织“坐地收钱”的坚强后盾,“禁墅令”在局部利益和监管职权的驱动下,演变成了有条件的放行令,这就是负有监管责任的当地村委会不断“扩大再生产”的秘籍。
但是,村一级的监管组织只是整个监管链条的一个环节,如果整个链条都处在相互牵制相互监督相互循环的有效运转之中,仅凭村一级环节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撼动整个监管链条,达到现在别墅扎堆的地步。
然而,一位祥峪沟村村民表示,“没见有执法部门来查处过”。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这说明十年来“禁墅令”只是一张可以用钞票撼动的纸,数量足够的钞票就可覆盖这张纸改写这张纸。
而“禁墅令”的实施也像是一次击鼓传花,不过它的轨迹是一条简略的单行道,只会从上向下传,传不到最基层击鼓就不会停,直到彻底落实到最后环节。不同之处在于传到了最后环节的手里,那就等于是一个抛出去就不想收回的绣球。对于这个绣球的处置,上面不再管,村里自己说了算。到此地步,“禁墅令”已经成了一个可以任意透支自然生态资源的翻转牌,反正上面也不知道,从上面传到最基层彻底落实之后,上面就会偃旗息鼓,所有自上而下监管责任就像那个抛出去就不想收回的绣球,一出手就无关了。
哪里的风光秀美,哪里就吸引富人;哪里的监管疏离,哪里就别墅扎堆。秦岭聚集的富人,不怕山里交通不便,将秦岭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足见秦岭的山水多么迷人。对于建别墅的富人来说,监管责任的疏离就是一道特别的人文风景——坐地收钱,只要交上足够的租金,富人们便可在后花园里得大自在,这种“人文风景”,在富人们心里一样迷人。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