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中石油集团副总经理、大庆油田总经理王永春被组织调查后,27日又有三名中石油高管被通报正在接受调查。这三名高管分别为中石油集团副总经理、昆仑能源董事会主席李华林;中石油股份副总裁兼长庆油田分公司总经理冉新权;中石油总地质师兼勘探开发研究院院长王道富。中石油两天四高管被查,其中李华林担任副总尚未满月。
中石油两天四高管被查,这样的态势,说反腐败工作在中石油刮起了一场风起云涌的风暴并不为过。按以往被反复证明的“萝卜定律”来看,拔出每个大萝卜都会带出一批小萝卜,而拔出每个小萝卜又会带出很多泥水;从大萝卜坑到小萝卜坑再到带出的那些泥水,就会像大庆油田和长庆油田那些废弃的大小不一的一口口油井,而所涉及的人也将会像一张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这样的力度,这样的效应,当然是人们所期待的。
然而,这也是人们所不期待的,因为这说明中石油已经病得不轻。虽然切下了一些肿瘤,看上去手术效果也不错,但这毕竟是发病后的被动治疗。得了病有人治有效果就有希望,这是失去健康后想恢复健康的期待。但再好的治疗也不如不得病,因为治病需要治疗期,手术后还需要恢复期,要说这些对企业运转没影响,那简直是违心到了极点;但关键是没有人能保证旧病不复发。所以,谁会期待中石油得病呢。因此,人们对中石油的期待,其实是对所有大型央企国企的一种防病于未然,强身健体机制的根本期待,而不是对病后手术治疗风暴的指日可待。
中石油两天四高管被查,这可以从两个方面解读。
第一个方面的解读是,这四名高管只是身居高位有了资源后才自我放松开始腐败,而几乎同时被查只是一种巧合而已。这样的解读,看到的是中石油内部存在的制度肌体问题,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到了那个位置只要想腐败都可能腐败成功,而这四人只是其中的一拔苍蝇而已,这拔苍蝇飞走了,还会飞来下一拔,苍蝇始终会盘旋在中石油的上空,因为那里的蛋有缝,这是央企中石油自身存在病灶的显现。
第二个方面的解读是,这四名高管在原来并不低的位置上已经有所动作,而只是到了现在才被风暴刮了出来。这样解读的根据是,今天的东窗事发,其实是早前的西窗遗留,这里面存在着时间差和位置差。7月29日,国资委任命李华林为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党组成员;8月26日《中国组织人事报》显示,李华林任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党组成员、副总经理;但不可思议的是,同一天李华林已经被调查了,至此,这位刚刚上任的集团副总经理,职务任期尚未满月。这是典型的带病提拔,只能解释为当时没有发现。然而,这样的任命,要经过无数审核关卡,但为什么却能顺利通过呢?
中石油这么多高管都有问题,其实是中石油本身存在的肌体制度问题,和更大的央企人事任命制度共同作用的结果,而不能不说,这其中的一些问题又都是历史性遗留问题的再现。解决中石油这样的问题,不仅要从企业内建立起防病于未然肌体制度,将有缝的蛋合上;更重要的还要从高层着眼从大体制入手,将官不官企不企似是而非的体制合理化科学化,毕竟靠“风暴”不应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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