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访谈 |
时间:2003年10月11日
《北京青年周刊》:我刚刚正看你的诗呢。
何小竹: 哦,在哪里看?
《北京青年周刊》:你的网上啊
何小竹:呵呵,是做工作准备吧?
《北京青年周刊》:算是吧
何小竹:可以开始了吗?
《北京青年周刊》:可以了。先说好,你的回答尽量充实些哦:) 你的名字有些女性,父母取的吗?
何小竹:竹就一定是个女性字眼吗?父母取的。我很喜欢自己这个名字。
《北京青年周刊》:说说你的新书吧,还满意吗?
何小竹:这本《女巫制造者》我断断续续写了两年,边写边在杂志上发表。所以,对我自己和一些读者而言,都不算新了。出成书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一是因为可以让喜欢这些女巫故事的人集中看到,二是自己也了却一桩事。但书的装帧设计我不太满意。我想这个只好将来再版时弥补了。
《北京青年周刊》:好。“所谓女巫,就是女人中的潜伏者。”这样说来,你写女巫,写女人中的潜伏者,是出于你对女人的热爱了?
何小竹:是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说我有多么热爱女人了:)
《北京青年周刊》:觉得你的小说有些卡夫卡的意味,那就说说你都阅读谁的作品吧,有没有对你造成影响的作家?
何小竹:你看出有卡夫卡的意味说明你的眼光很毒:)其实,就表面看,我的小说是不卡夫卡的。但我的确在少年乃至青年时代,深受其影响。我曾经说过,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从卡夫卡的“城堡”里走出来。除了卡夫卡,对我写作造成影响的作家乃至非作家的人和事还有很多。朋友中,朱亚宁、李亚伟、杨黎、蓝马、韩东、乌青对我都有很好的影响。
《北京青年周刊》:谢谢你的夸奖:) 你在小说里面表现出来的“虚无”,是否和你本身的人生经历有关?
何小竹:一个是和性格有关。我从小既不安分,但又十分内向、羞涩。我的青春期似乎比同龄人来得早些,所以,经历的苦闷和忧郁也早些。加上读卡夫卡读得早了一点,就是说,后天的一些文学“熏陶”也起了些作用,所以,就有了你说的那种“虚无”。
《北京青年周刊》:常常觉得从作家的层面讲,作家的身份是“男和女”并存的,你有这种感觉吗?
何小竹:雌雄同体?呵呵,应该是这样吧。我写《潘金莲回忆录》的时候,以第一称叙述,开始不是很适应,或者说很不适应。但后来就极其自然了。我想,你说的那种“共存”的感觉是许多作家都可能有的。
《北京青年周刊》:诗和小说,你更喜欢哪种文体?更满意自己的哪些作品?
何小竹:我之所以两种文体同时都在写,说明两种我都很喜欢,不相上下。至于对自己作品的评价,我很少回头的。我对写完了的东西不太留念,注意力和兴趣都集中在将要写和正在写的。我想,作品的好坏,留给读者和评论者去谈更好。自己说自己的作品,尤其加上价值评判是很心烦的事情。
《北京青年周刊》:能不能给俺描述一下你的家是什么样的?好感觉更加真实一些:)
何小竹:怎么描述呢?从何描述呢?我想你问得具体些,就是说你对什么感兴趣,我回答起来就直接和明确一些:)
《北京青年周刊》:比如你是不是在书房,然后你的家是整洁还是稍显零乱:) 想要感觉一下而已
何小竹:是的,在书房,用的是台式PC。书房有一间沙发床。整个房间很零乱,乱得用我老婆的话说像个狗窝。
《北京青年周刊》:哈哈。你们有小孩儿吗?
何小竹:有个女儿。她现在正在她自己的房间做作业。
《北京青年周刊》:对她有什么期望?
何小竹:希望她幸福。别的什么顺其自然。她上高二了,自己选择的是文科。
《北京青年周刊》:洁尘说:小说里的《写字的女巫》中的“葵花”,原型正是本人。很感谢何小竹,在他的小说里,我终于成为了一个女巫。在这个城市,像洁尘这样,与你交往的“写字儿”的人有许多吧。
何小竹:是的。昨天下午就是和他们一起打羽毛球,每周下午的例行活动。现在打字手还有些发酸,昨天打得太猛了:)
《北京青年周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是例行?
何小竹:去年吧。而且我是发起人。
《北京青年周刊》:哦,源自什么发起?真羡慕啊
何小竹:因为都是从事写字的工作,都在感叹缺少锻炼,我说那就一起锻炼吧。
《北京青年周刊》:你一定去过洁尘那个有名的"屋顶花园"了,那儿现在是什么景象?在成都居住了十多年,你印象中这个城市如何?
何小竹:洁尘的老公是我多年的朋友。以前那个带屋顶花园的房子出租了,现在有了一套更大的带屋顶花园的房子。花草很繁茂,正如他的名字“中茂”。他是一个爱花的人。我常和他一起在屋顶花园喝啤酒。成都这个城市很适合我生活,适合我生活也就意味着适合我写作。我喜欢成都,可能会在这里居住到死了,呵呵。
《北京青年周刊》:你从事过各种职业,回头想想,它对写作该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吧?
何小竹:可以这样认为吧。我觉得一个经历丰富的人特别适合写小说,可以写到老,写不完。但写小说又必须慢。所以,我的写作计划排到了80岁以后。
《北京青年周刊》:我想网络已经影响了你的生活和写作吧?
何小竹:网络对我的生活和写作有好的影响,也有不好的影响,总之是影响了。所以,我准备过两天就要离开现在这个能上网的屋子,去另外的地方写我的长篇。
《北京青年周刊》:能否透露一点长篇的情况?
何小竹:暂时不透露吧:)正在写的东西,去谈论它很容易散气。
《北京青年周刊》:你现在是专事写作,还是另有职业? 你认为在中国写字可以养活自己吗?
何小竹: 从状态和时间上说是专事写作;从经济收入上说是退休和兼职,我有一份退休工资和兼职工资。写作写到畅销了可以养活自己。或者,一个单身汉可以靠写字养活自己。
《北京青年周刊》:二十几岁,我还有点不明白“第三代诗歌运动”和“非非主义”是什么意思?
何小竹:总的说,那是一段历史。对于参与者,也可以说是一种经历和回忆。具体谈论它们,非长篇大论不可。
《北京青年周刊》:哦。除去写作、打球,还有什么爱好?
何小竹:读书,看影碟,喝酒,栽花,做爱:)
《北京青年周刊》:呵呵。对了,为什么起名叫“橡皮网” ?
何小竹:呵呵,这个要去问杨黎。他对这个有专门的文章提到。大概与我们都曾经喜欢过《橡皮》那本小说有关吧。
《北京青年周刊》:还有这个网名“我是茶叶…”
何小竹:网名是随便取的,我换过许多网名,起着玩。
《北京青年周刊》:我们聊得很愉快,现在真该到白夜酒吧喝一杯:)
何小竹:白夜晚上去比较合适。
《北京青年周刊》:离你家远吗?给我介绍一下那里吧?我只知道它的主人,其它一无所知:(
何小竹:很近,不到一刻钟的步行路程。场子不是很大,但还是很有一种情调。我小说里对那里有过多次描述。《爱情歌谣》,《女巫制造者》,等等。有兴趣你可以看看。
《北京青年周刊》:好吧,希望你制造更多的女巫!我想我的问题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何小竹:没有了。
《北京青年周刊》:再有什么事就给你打电话。真的谢谢你:)
何小竹:不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