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9-18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考虑爱情这个问题，离我肉身的距离那么遥远。

我还依然年青吗？我是否变得更加自私与麻木不仁？每次足球队训练，不经意间发现自已经成了队里年龄上的老大，其他队员都是刚入学不久的本科生，而教练本人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教练新婚不久，娶了一位高我一级的师姐。而下午被老板差遣到别处，去参加一个酱菜传奇故事的剧本策划会，当一位干练短发精神奕奕、有点男孩子气的女编剧说起自己是中戏85级的背景时，我就知道总有些尴尬会避免不了。这位大我一轮不止的编剧，用她的话讲可以是我“师奶奶”辈的了，而她却是在场除我所有人外最年轻的。空间聊起来，原来还是这学期叫我意大利电影老师的发小，所以世界总是小得很。无论如何，说起我是哪年入校时，桌前的其他人仿佛才一时缓过劲来，哦，眼前不过做了一个半大孩子，对于这种“尴尬”，其实我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本质上说这是生活的真实与残酷，我必须一时仿佛变得和桌前所有人一样的事故、言不由衷、三思而后行，虽然我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人家真情流露的程度。本质上我是痛恨这些的，痛恨自己，却不痛恨身边的这些人。

年轻真好！——如此扯淡的话，人年轻的时候懂多少生活？说这话的人要么是耄耋之年，要么就是年轻白痴，或者其他的或许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25、6岁的年龄往往会陷入这种尴尬，但我的预感其实这种感觉也是稍纵即逝，发狠点说，我总会变得麻木不仁。

看着别人的成长是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变化却是冷酷的、痛苦不堪的，所有的愉悦都不能真正掩盖生命的痛苦，我竟然如此悲观？想起一部法国电影里，没落的莫里埃在烛光前，挥手前，完全迥然的两幅表情瞬间变幻。

这并不是说我日常性格的积极与热情不能被自己理解，而恰恰印证了我的性格。性情的东西不会因为发现自己的悲观而消逝，反而应该更强烈，因为对生活的认识让自己明白拥有性格的可贵。

我对爱情的认识本质也同样是建立在痛苦基础上的愉悦与幸福，我妄想抽掉其中痛苦的根源，获得的也是无完全的爱情。年龄的数字变得极其不重要，无论如何，我现在无法再拥有飞蛾扑火的爱情动力，难得再轻狂与张扬。我只需想想，倘若拿出自己在仿佛好像大概自己认定自己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所写下的任何文字，现在我只能瞟一眼就会觉得不忍卒读。或许表达的意思依然认同，但至少语言方式只会有吓着自己的感觉。我现在依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好像所有的解释都不能满足我对“爱情”的想象。不敢轻言爱，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我是一个惩罚，但却有可能是生活给我最好的惩罚之一。

现在常常在所谓工作和学习的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中来回切换，最初有些生硬，两者的界限逐渐会变得模糊。这就好像早年最初来北京给家里打电话，得废半天劲才能开个头说上家乡话，后来两种口音切换的越来越自如。但可怕的是，今年过年回家我好像说家乡话少得可怜，不是因为不喜欢说，想想来，好像只是一种惰性，懒得说！同样是自己痛恨的。或许以后，工作和学习的状态不再会有差别，当然又出现了n种可能，当然最好的是当教师。

生命越痛苦，就应该拿出越大的勇气和乐观精神与之抗争，但却又不能平衡和对等，两者之间的距离大小决定了我自己的生活状态，发现痛苦不等于让自己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