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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教育部副部长杜玉波表示,有关异地高考的问题主要矛盾集中在北京、上海、广东。解决异地高考的问题,“既想到要解决随迁子女的考试问题,又不能影响北京、上海当地考生的权益”。各地政府将根据自己情况决定实现允许异地高考的最后实现年限。(新华网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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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扰外来务工人员的诸多现实问题中,随迁子女的异地高考恐怕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个。在长久的争议与期待中,这个事关社会公平的问题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按照教育部的规定,今年年底前,各地将给出允许异地高考的时间表。这意味着,异地高考将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过,现在欢呼似乎还为时过早。其一,放开异地高考的最后年限将由各地政府自行决定,这表明异地高考的改革还未正式启动,改革的主动权仍掌握在各地政府的手中,其二,异地高考的核心问题也并没有解决。杜玉波称,“既想到要解决随迁子女的考试问题,又不能影响北京、上海当地考生的权益”,不客气地说,副部长的这一表态,实际上又回到了异地高考的起点:不影响京沪考生的权益。怎么解决随迁子女的考试问题?
放开异地高考,不是“至少有利于一个人,而不对任何人其他人造成伤害”的帕累托改进,而是一种利益此消彼涨的“零和”式改革。更直白点说,放开异地高考,就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以满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以资源的有效流转和合理分配,谋求更大的一种社会公平。道理很简单,教育资源就这么多,考生人数又是相对稳定的,没有人愿意付出,也就没有人可以获得,异地高考将永远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放开异地高考,除了切实解决随迁子女的的考试问题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在于,实际教育资源的更均等化。异地高考问题的主要矛盾集中于北京,上海,广东,这些地方既是经济最发达地区,也是教育资源最为集中之地,作为城市来说,不能只享受人口红利,而不承担诸如解决随迁子女的考试问题等义务。放开异地高考,本质而言要走出赢者通吃的既得利益思维,打破地方对教育资源的垄断,逐步实际社会开放和教育平等。
京沪考生的利益凭什么就不能影响?从表面看,放开异地高考,最可行最高效的一个办法,就是让随迁子女一同参加高考,在招生市场上平等竞争。这必须会稀释当地的高考资源,对本地户籍考生而言是不公平的。但是一方面,京沪考生目前在高考时所拥有的巨大优势,难道就是公平的?另一方面,那些随迁子女每年像“候鸟”一样来回奔波参加高考,难道就是公平的?甚至我们可以说,随迁子女的高考权益被本不该存在的的户籍壁垒影响了这么多年,京沪考生的权益怎么就不能影响?权益有大有小,公平本身也是相对而言的,牺牲小的利益换取更大的利益,很多时候就是社会公平的必经之路。
杜玉波说,解决异地高考的问题之所以难,就难在“既有要解决的问题,又有不能碰的问题。”异地高考这么多年没有解决,根本原因就在于阻力太大,而这些阻力是任何时候都客观存在的,也是任何改革都无法绕开的。如果总是瞻前顾后,力求尽善尽美,实际上就陷入了一种空想主义,这不仅会延宕异地高考的改革时机,也会让公众怀疑其改革的诚意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