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此完结】一个孩童眼中的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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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是演后谈的主讲
20081206·话剧中心D6·★★★★★
阿格特·罗斯鲍姆是一位快乐的德国小姑娘。她整天抱着一个叫米罗斯的娃娃,仿佛这个世界就是这是这样过家家来着。戏一开始便是她站在舞台这样,就好像每一个小朋友见到了新朋友一样,乐呵呵地给大家介绍她的家庭成员。当然这里便已经开始了这部喜剧的大幕——每当阿格特提及谁,那个家伙就很夸张地跳出来,瞧,有话多地令人难以忍受的老爸,有看起来与老爸很恩爱的老妈——不,其实他们有时候也不完全是这个样子,还有正在变声期的哥哥,声音简直比鸭子还难听啊——啊,他们又打以来了,打起来了,对的,是老爸和哥哥,他们总是这样,这个时候,家里的和事佬总是叔叔莫属,嗯,就是那个个字最高的家伙,队的,还有爷爷,妈妈总是说他快死了,他总是活得好好的,嘘,说不定是--明天。
如果你看过《海角七号》,那么没错,就是这么一帮吵吵闹闹个性丰满却又自己快乐着生活着的普通人。他们还喜欢全家玩捉迷藏的游戏。可是有一次阿格特玩过了火,她冒充一个警察,结果没想到把叔叔吓了半死,只见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后来大人告诉她,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
后来爷爷跟她说,家里把一点积蓄都换了出来,要把米罗斯送到英国去,为了照看米洛斯,需要一位勇敢的小朋友护送他过去。阿格特自高奋勇担当起这个任务来。她真的很高兴。
家里人也很高兴,但他们高兴地经常犯糊涂。爸爸把给她装备的皮箱里的东西介绍了一遍又一遍,神仙都要给烦地掉下地来,妈妈也不知道怎么了,拿了件睡衣就唠叨个没完。全家人一起把阿格特送到车站,爸爸给阿格特挂上了写着她的个人信息的名牌。可是,那里没有厕所,阿格特一时没忍住尿在了身上。爸爸心疼坏了,可阿格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火车开行。那是1939年的秋天。幸运的是,阿格特因为谁着了通过了警察的盘问。她一直就这么来到了伦敦,一路上还不小心吃掉了那个名牌。满车子的小朋友都被新爸爸新妈妈领走了,只剩下了阿格特。还好,到最后她的新爸妈也出现了。
伦敦的妈妈嗓子很尖但人很好,那里的食物很难吃,还要进行防空演戏。但没事,一切都好好的,每次空袭的时候阿格特只想跟她的伦敦爸妈在一起。只是后来,伦敦也越来越不安全,上面要求把小朋友们都送到跟安全的乡下去。阿格特抱着她的米罗斯再次坐上了火车。
可是这次火车一直到了终点站,也始终没有人来接她,在威尔士的一个农村。于是车站员工收留了她,还让她上了学。再后来,红十字会来了信,告诉了大家阿格特的真实身份。阿格特终于可以回家了。
1952年,阿格特回到了家乡,13年后她已经是一位大姑娘了。她还是站在舞台的中间,就像演出刚开始一样,她开始呼喊家里人的名字,可是没有,再没有任何一丝回应。是的,没有。一切就此完结。
很少看完一出戏会把这个剧情那么繁杂地给复述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很清楚的是,当演出开始,每一个演员都各自举起一个闹钟的时候,这部戏就已经开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情绪,一直到现在。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是关于“kingdertransport”,是1938年至1940年件,一个犹太儿童拯救行动的非正式名称:儿童转移。我注意到字幕里过,有“9532名儿童”得到了救助(当时伦敦接受犹太儿童是需要有接受家庭的,不是简单的逃离就可以)(似有部电影就叫《into the arms of sreangers》,就是讲述这个组织的故事,这个电影的名称似乎很能带来一些戏剧联想)。后来听说过的“英国辛德勒温顿”的故事也类似,不过温顿是似更凭一己之力,救助了669名当时在布拉格犹太人难民营中的犹太儿童到了伦敦。当时一共运了八列火车,当满载250名儿童的第九列火车正准备上路时,英国宣布对德宣战,那250位儿童就此永远留在了那里。
为我们带来这部戏的英国新国际交流剧团正如其名,成员来自很多不同的国家,有挪威,有捷克,有比利时等。也或因此,他们的视野更关注那些真实故事,或者说是真实的宏大叙事中的小人物的命运。他们至今演了八部戏,前三部都是关于二战。以演员的调侃之言,第一二部分别是关于男人和女人,那么作为第三部的本剧就只好是关于儿童了。目前他们由于去了次东欧,据说有关于前难战争的排戏设想。
其实这是戏剧切入真实的一个很好的结点。宏大的战争场面那是大片的事儿,一本正经的讲道理那是主旋律的事儿,小老百姓走进剧场除了找个乐子更多还是得到一点心灵的享受。有交集。有感悟。《一切就此完结》的形式非常轻松,甚至就是一部轻喜剧的模样,很多环节还埋藏着即兴的花火,现场的音乐非常棒,很有感觉,家具很真实也很多用途绝不累赘,一些表演夸张但恰到好处,结束的时候回味一下,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味道。这戏看得也就那么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原来关于真实故事的戏剧也可以做得这样。而且与爱情无关。这出戏其实分为三段,即故事中的德国、伦敦和威尔士。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点的虎头蛇尾,相对而言,在德国家里的那段最为饱满,当然从剧情效果而言最终点也是应该的。似乎在威尔士的一段可以稍稍丰满一些,而不完全通过旁白的形式。当然前后的呼应处理的现场效果非常棒。演员后来说他们在德国演的时候观众们哭地很厉害。我没告诉他们,其实我只是一直在强忍,而且差不多从开始就开始了。
就是最后的演后交流里有一点不满意——尽管这次是留下来人数最多交流最充分的一次——一位同胞观众意为纠缠在所谓的“真实”与“故事”之间的理论纠结之中,在她类似梵语一般的反复中,全场几乎造反。于是我还想到一些其他类似的。我们很多同胞,似乎提出的问题更多显得很“理性”,甚至很“专业”,总是纠结在一些所谓的“象征”啊,“主线”啊,真实性啊,其实最主要的,应该交流学习的是每一部戏的出发点以及之后的过程(坚持?放弃?。。)。为什么做这样的戏?做给谁看?有没有达到预期?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分享?可怜的我们,总是在理论里纠缠,在技术里探究,而灵魂总是空白一片。这便是“自由”的边疆。我们看似狂欢无度的王国其实早已死了,把理论典籍堆上月球,把技术的刀锋磨到天下第一,那又怎样。而遥遥的彼处,瞪大了双眼试图理解我们的他们早已绝尘而去。
一切就此完结。
开演前演员就开始了互动
有人弹琴,有人邀酒,只是这酒闻着浓烈,摇头者众
“爷爷”、阿格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