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红绿彩
(2011-05-09 08:55:22)
标签:
金代元代红绿彩元青花文化 |
分类: 中国元代瓷器 |
红绿彩
文/西风
红绿彩,
金代陶瓷的绚烂
明清五彩瓷的起点
绕过定瓷耀州窑刻划的艰难
避开宋官釉如玉的自然窑变
借鉴磁州窑描绘的直观
花为红,叶为绿,
用女真人原始的激情自然
描绘属于自己民族的生活语言
没有雕琢的审美内涵
只需要随性洒脱的装扮
从碟碗到杯盘
从玩具到人俑女男
简单也成就了一种经典
没有过往程式的庄严
却感受到了原始艺术的浪漫
朝代更替元兴金散
红绿彩并未因国破而烟消云散
匠人出走从北到南
浮梁的那一片天
竟然撑起元瓷的一席江山
无论是高足杯
还是小碟碗
无论是高士婴戏
还是杂宝莲瓣
从釉上到釉下的转变
奠定了元代釉里红描彩的奇观
红与绿的描绘方式
也许启迪了元青花的蔚蓝
注明:受古陶瓷收藏家和研究学者北朝兄所写《红绿彩金朝的盛装》的影响,便草写了金元红绿彩的一些传承关系,不一定准确,但金代红绿彩无疑对元代瓷器的影响是巨大的。从黑水城考古出土的金代大量版画来看,元青花的纹饰构图最初是直接借鉴金代版画、金代佛教、西夏佛教传统构图的。也就是说,研究元代青花瓷器的文化内涵和背景,我们必须要研究宋金的文化艺术,研究藏传佛教对金代和西夏王朝的影响,然后才能研究元代文化艺术,否则是无源之水。那些把元青花文化背景西亚外来说的学者和专家,应该认真的重视笔者的研究发现。
这里也把北朝兄的《红绿彩 金朝的盛装》贴上,以便大家欣赏:
红绿彩
文/北朝
借著一條昭示契丹人橫蠻的“鷹路”而燃起的反抗激情,
金太祖阿骨打僅憑一萬名威猛的生女金南進西出,
脅持著弱不禁風的北宋末代天子,
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另一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大遼皇帝天祚帝,
生生逼進了浩瀚的北方大漠。
足智多謀加威猛無比的金人,以“海上之盟”為釣餌,
無須期年,東西中三路軍便圍死了汴京城。
於是,大宋便不再大,
小小的女真卻長成了叱吒風雲的巨人。
在這位巨人擁有了秦嶺淮河以北無邊的沃土,
把政治權力中心逐漸南移的同時,
他們治理北中國的聰明才智得以了充分的展示。
中央集權雙置,南北兩院分管漢人女真兩族;
文化上女真文與漢文並用,使新老秩序儘快融溶;
經濟上商通南北,借江南的絲米茶與西北的駿馬羊皮,
穩我轄下尚處浮動的民心;
手工製造業快速復興,以適我民眾生活之需用。
於是,一個陶瓷新貴,一種大紅大綠的浪漫,
乘著一個朝氣蓬勃新政權的東風,走進了陶瓷的大家族之中。
她就是那披在金人身上的燦漫盛裝——紅綠彩!
對中國古陶瓷妒意與敬意並存的日本陶瓷學者,
面對這種大面積恣意用紅彩而且多為人物造像的陶瓷之時,
畢恭畢敬地稱作“赤繪”,
隱顯出他們對金代思想意識之活躍,
民風民情之歡快,能工巧匠之智慧,因深感神秘而生出的由衷地敬畏。
然而,循規蹈矩的中國古陶瓷研究界的孺家弟子們,
卻因視白瓷為正宗的傳統觀念,
視皇帝的重理學而尚青色為宗旨之“官窯”情結,
以及難以名狀的一種大漢族主義的民族情結,
種種因由糾結在一起,
使這些古陶瓷專家們不屑一顧卻又不得不顧地名之曰:
“宋加彩”(卻不稱“金加彩”)。
而放浪江湖的古玩界,則簡明扼要地直呼為“紅綠彩”。
催生這個陶瓷新貴的金人怎麽稱謂我們不得而知,
也似乎毫不重要。金人只是豪放地說道:
我給了她生存的環境和土地,我給了她自由的天空和翅膀,
她只管盡情地滿山遍野地瘋跑就是了!
當你使用滿繪紅綠黃彩花卉的盤子盛放水果點心時,
你不是感到她比單調的白瓷或青瓷更覺喜慶和愉悅嗎?
當你使用寫有吉慶語言或詩文俗語文字的碗盞痛飲美酒時,
你不是覺得她比沉重的黑色更加情緒高漲嗎?
當你把溫柔可愛的人兒狗兒裝入嫁箱或贈予孩童時,
你不是感受到了倍加欣慰與舒心嗎?
當你虔誠地把那些形神兼備的佛道造像奉進廟觀請上香案時,
你不是感悟到了心地坦蕩和言行有矩了嗎?
當你恭敬地把那各色傭兒枕兒放入親人的棺槨時,
你不是深領了孝道和追遠的永恆了嗎?
當你把一片紅紅綠綠擺滿陽光初照的早市,
你不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每一天都是那樣的燦爛和美好嗎?……
以武取天下的金朝的誕生,無疑是對以文治天下的北宋王朝的調侃!
金人明白,執文或擁武均不能安天下。
要緊的是民眾的休養生息,富裕安寧;
要緊的是手工製造業的發達和商業文明的勃興;
然而最要緊的是賦稅激增,國庫充盈。
它號令百業俱興,於是短短二三十年裏百業俱興了,
人民的生活富裕安定了,
明媚的陽光普照著從白山黑水到黃淮流域之間廣袤的大地上。
(二)
就這樣,一個世紀過去了。
當下一個世紀剛剛向它走來是,
嬌豔的紅綠彩盛裝卻開始漸漸地失去她的姿色。
正縱情放浪的紅綠彩卻不知道,
它的熱烈並不能溶化冷酷的更替迴圈的權力鬥爭;
人民的寬容與厚道,也並不能感召統治者的貪婪和殘忍。
誕生于白山黑水間的嬰兒,此時此刻正如一位功勳卓著的長壽老人,
歷經一百二十個風雨春秋之後,懷揣雄心,覆蓋榮譽,
走完了他的人生歷程,被成吉思汗的子孫送進了墳墓!
今天,我們從覆蓋在他身上的榮譽裏取下這麽一小塊,
進行收藏和研究,期望給以多角度全方位的解讀。
雖然這一小塊只是由一些盤碗盆罐、各色人傭、神佛造像、
馬狗猴熊等等所組成,
但畢竟它們攜帶著那個時代的世風民俗,
那個時代的文化意識,那個時代的人倫道德,
以及那個時代的神學思想。
其實,這個陶瓷品種在北宋末期的當陽峪窯,
已以她淡淡的紅黃若隱若現地顯露過面孔:
潔白細膩的胎體,無色透明的釉子,
淡雅的紅線勾邊,羞恬的嫩黃勻染,
一枝小花朵扭扭捏捏地開放了。
僅僅幾年之後,是個性自由奔放的金人,
把這朵小花培育成了一個姹紫嫣紅的大花園,
在陶瓷競技的大舞臺上,更加張揚地怒放起來。
更有自宋至金一路歡歌的王封窯的陶瓷藝人,
驕傲地把自家門戶大大方方地寫在了他們的得意之作上:
“河內王封祁家造”!
在這個金人搭起的競技大舞臺上,
妖豔的鈞瓷綻放出夢幻般迷人的花朵;
北宋末期尚紮總角的剔刻花,也出落成了待嫁的大家閨秀;
還有那落地就能破土發芽的白地黑花,
更是無處不在地孽生出枝枝葉葉……這眾多的表演者,
無一不為那金朝的陶瓷盛裝添光增色。
待到元人如法炮製把他老師的帝服扯下來時,
也自然而然地帶下了老師的陶瓷盛裝。
至於等到明朝人撿起這件盛裝進行修補利用時,那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2008年7月30日于焦作鑒古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ed5a9730100rq33.html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