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夫:也说游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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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游戏文学
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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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游戏文学并不是一个格色的说法,与文学勾连在一起也并不鲜见。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世事如棋,人生如戏。生、旦、净、末、丑,人人粉墨,个个铅华,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一拨一拨来的是过河之鲫,一拨拨去的是鲫之过河,花开花谢,日升月落,游戏就是这么历史下来的。
童年时的人类原本就是一个孩子,是在游戏中发展壮大的。虽然人类长大了,但只要童心还没有泯灭,就免不了有好孩子和坏孩子,免不了淘气,免不了玩耍和游戏,免不了无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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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是最富有游戏精神的一个民族,在他们的身上保有着人类本香本色的童真。刚刚还在为敌我双方各各的雄辩互相喝彩叫好勾肩搭背,片刻之后,双方便怒目相向,抡圆了各自的冷兵器,杀的你死我活,血染朝野,而且长时间的,乐此不疲。
古巴比伦人玩的更是出格,他们吃喝玩乐,面不改色,硬生生的把自己,和一个强大的曾经让异民族咂舌的大好的王朝,从从容容的玩进食色性也的游戏之中去了。
古巴比伦人后悔了没有?我没有问过,但我敢说,如同做游戏的孩子玩毙了自己,他们并不后悔。现代人不再惧怕毁灭巴比伦王国的那种游戏的副产品,变本加厉,舍生忘死的继续痴迷于这种伟大的游戏,于是玩出了一种名叫艾滋病的东西,世界因此而怕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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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也可以是其它的什么病,自然总是在不断派出这类使徒,来让人类心存一点畏惧。它们是上帝派来警示人类的黑色使徒,它们的到来,是为了强行制定一些合乎生命规律和自然生态逻辑的相应的游戏规则,首先它将在人文精神的异化范畴和自然道德的沦丧领域中正本清源,整顿秩序,使之还原和归位。然后它会让`现代文明和现代科技从庞大的政治化、功利化、实用化的社会集团的机器运作、误导和不当的使用中,得以解脱。
它面对的是一个失去了童真的妖魔化的社会,妖魔化是对人类童真和生命游戏的最大的反动,它会使人类唯一拥有的唯一的自然生态环境的游戏场全面失衡,使生命的游戏背离自然和反动于自然、变异和失真,陷入与自然同归于尽的万劫不覆的渊薮之中。
这位黑色的使徒,是悲天悯人的,是富有游戏精神的,它并不想干涉人类正常的无损生命健康和自然机能的益智游戏,游戏文学,只是众多游戏中微不足道的一类而已。它只想从大面积的灰色的侵蚀中为人类争取一些鲜亮的东西,讨回一点人类在不知不觉中自我沦丧的公道,把与生俱有的,真正属于人类那种原香原味本生本色的自然的童真,重新还回来。
一言以蔽之,也就是说,废除有害自然的伪游戏,确立有益人类的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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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意念宿命也似植根于人类的生命之中,是与生俱有的,大者有国家民族之间独有的政治游戏,小者有团体和个人之间的相互竞争,酷烈则战争,热烈则体育,都是人类游戏的变异和伸展。文学的游戏或曰游戏的文学,与前边的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
原本文学之初生,就是一种人类独有的既益智生命又实用社会的游戏。
一些毫无意义的横竖点捺的排列和组合与画着玩和拼图游戏又有何异?
横竖点捺的排列和组合约定俗成的游戏最终诞生了文学本身的诸种分类和样式。
舞文弄墨,诌书引戏,戏院话坊,都有玩的成份在。诗词歌赋,吟诗度曲,骈文骊对,笔记话本,文白小说,纯俗之分,这个派那个流,这个匠那个家,或低吟浅唱或雷霆火炮,或愤世嫉俗或风花雪月,或民间或御用,个个想当魁首,人人不让班头。
你想操琴,我要登台,各领风骚一两天,佯狂佯痴,悉数皆有游戏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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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以为文学游戏能玩到大境界的,在中国,仍然要首推法天贵真的魏晋风骨,次之,仍然令时人汗颜的,至今还是,唐诗当朝,宋词主政,元曲立国,红楼名邦,无出其右者。
何以至此,是因为我们的超功利无利害的审美的童真全然的失落在万丈红尘之中,是法天贵真天人合一抱元守阙的魏晋风骨的游戏精神已经在功用实惠的社会中变异裉色。
自然生态环境绝佳之时,江河湖海,山水洞石,天地上下之间,无处不是生命万物绝佳的游戏场所。动物静物,植物生物,红尘社会,大千世界,皆大书有“游戏”二字。
文学也受着自然和社会的生态环境的制约,在人文生态良好之时,当社会呈现大康乐的格局,文学教化的功能自然会弱化,而游戏娱人的功能必然会浮上水面。
在那时候强化文学的娱乐功能,自然是妥之又妥的,可现在似乎早了一些。
但不妨预习在这里,给那个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同样良好的大康乐的时代先留着。
我在这里想要再说的一点是,其实文以载道或曰教化文学,说穿了也是一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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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游戏开始前必须列定规则,文以载道不过是在教化人们懂得游戏和遵守必要的规则,学校和书本,文学和社会,都负有这种教化游戏规则的责任。
没有前边游戏规则的教化,就不会有后来玩游戏的成功。
因为,游戏之所以为游戏,就是因为规则,没有规则就不会有游戏。
游戏多半是儿童的事,没有几份人类的童真,再大的作家也玩不出什么花来。
上边这句话,我想,大约就是游戏文学之所以为是文学游戏的精髓之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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