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一个做了中学教师的张姓晚辈给我视频拜年。说是晚辈，不过是我在广和里住时邻居的女儿，只是两家走得近罢了。谈到当今学生不好教。我对她说：“无论家长和教师在教育问题上多是说一套、做一套，说得多、做的少。”高兴之余，还闲聊起她小时候的一些故事。

故事之一：拒绝压岁钱。我家与张家从1987年做邻居。当时张女3岁多。鉴于他们对我家帮助很多，春节便拿给孩子2元压岁钱。其父当即拒绝：“我不能为了您的面子，牺牲对孩子的教育！”

故事之二：与同学分享巧克力。一次我试着送上小学二年级的张女一盒不同颜色和形状的巧克力。这一次其母愉快接受，几天后孩子高兴地告诉我。她让班主任分给全班同学一起吃了。提起她把一兜“冰核儿”分给同院在一起玩的小朋友，最后没有了自己的“干瞪眼儿”。我俩都笑了。

故事之三：把“挣来的”钱捐给“宏志班”。大约在1995年，上小学4年级的她为《北京日报.小苗》写刊头得了10元钱。其父陪她到广渠门中学捐给“宏志班”。回来她向我炫耀其父在外面等，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而且，这次拜年纠正我的误记——不是得5元，而是10元。

关于张女的故事还很多，其中有两个印象最深：第一个，一次，告诉我她挨罚了。原来，她要买“会哭会笑”的娃娃，见母亲与别人说话没理她便打了母亲一下。结果被罚两个星期不准去奶奶家（原来从幼儿园出来先去奶奶玩，然后才回自己家）。说到被罚，她姑和叔气得曾多次质问其父母，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第二个，她在外地上大学时钱上“收支两条线”。每年得奖学金后，分别送给奶奶和姥姥100元，其余全部交给母亲。至于生活费，另外由母亲按需发放。而我身边同事的孩子有的偶尔得奖学金，非但不给家中老人，反而要他们捐助，两股钱凑在一起买一件可心的东西。

在父母精心、耐心，以及狠心地教育下，她以正式党员的身份大学毕业.....。

最后，我与她谈到2022年第四季“中国好人榜”在海口发布等内容。她说“做好人”在孩子最容易理解、涉及的言行最宽泛、最容易学。总结她的观点，即：教育就是促进孩子的言行从不自觉到自觉，再从自觉到自然而然的过程。标准就是做到“心里有他人、心里有集体——最大的集体就是祖国......。”

放下电话，联想到今天中小学的状况，我的心情很不平静：渴望，现实中有更多老张夫妇这样的家长；渴望，学校有更多张女这样有思想、有见地的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