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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就是播种信念

文/吴友智

    一位师范大学的毕业生来到一所山村小学当了一名教师。有一年，这位年轻的女教师接到了一笔捐款。这笔

捐款的使用引起了人们的争议——她没有把钱花在“现实的问题上”，譬如添置一些教学设备、改善一下教学环

境等，而是在其他老师的竭力反对下，将全班孩子“奢侈”地带到了深圳，让孩子们第一次走出大山，看一看外

面广阔而精彩的世界。

    电视播出了这一幕，面对记者提出的一大堆问题，那个年轻的女教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们那地方太

穷了，但我想让我的学生知道山外有高楼！”

    此语掷地有声！好个“山外有高楼”！

    也许从那天起，“山外有高楼”就如同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飘扬在孩子的心头！也许从那天起，这里的每

个孩子的衣服不再沾满泥土，言谈中不再夹杂污言秽语！

    也许从那天起，这里的孩子从此不再自卑，挺直腰杆走路，时时以“山外有高楼”来激励自己，他们深信不

疑：将来自己也会成为高楼的主人！

    无独有偶。罗杰·罗尔斯是美国纽约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州长，他出生在纽约声名狼藉的大沙头贫民窟。这

里环境肮脏，充满暴力，是偷渡者和流浪汉的聚集地，在这里出生的孩子，耳濡目染，从小逃学、打架、偷窃甚

至吸毒，长大后很少有人从事体面的职业。然而，罗杰·罗尔斯是个例外，他不仅考入了大学，而且成了州长。

在就职仪式后的记者招待会上，一位记者对他提问：是什么把你推上州长宝座的?面对众多记者，罗尔斯对自己

的奋斗史只字未提，只谈到了他上小学时的校长——皮尔·保罗。

    1961年，皮尔·保罗被聘为诺必塔小学的董事兼校长，当时正值美国嬉皮士时代，他走进这所小学，发现这

里的穷孩子比“迷惘的一代”还要难“对付”。他们不与老师合作，旷课、斗殴甚至砸烂教室的黑板。皮尔·保

罗想了很多引导的办法，可是没有一个奏效。后来，他发现这些孩子很迷信，于是在他上课的时候就多了一项给

孩子看手相的内容。他用这个办法来鼓励学生。

    当罗尔斯从高台跳下，伸着小手走向讲台时，皮尔·保罗说：“我一看你修长的小拇指就知道，将来你是纽

约州的州长。”当时，罗尔斯大吃一惊，因为长这么大只有奶奶让他振奋过一次，说他可以成为5吨重小船的船

长。这一次，皮尔·保罗竟说他可以成为纽约州的州长。他记下了这句话，并且相信了他。

    从那天起，“纽约州州长”就成了罗尔斯心中的一个信念——时时激励罗尔斯发奋向上。他的衣服从此不再

沾满泥土，说话时也不再夹杂污言秽语；他开始挺起腰杆走路，在以后的四十多年间，他没有一天不按“州长的

标准”要求自己。51岁那年，他终于成了纽约州的州长。

    在就职演说中，罗尔斯说：“信念值多少钱？信念是不值钱的，它有时是一个善意的欺骗，然而你一旦坚持

下去，它就会迅速增殖。”

    记得前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曾经说过：“培养人，就是培养他对前途的希冀。”

    德国哲学家谢林也曾说过：“一个人如果能够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应该成

为什么样的人。”

    什么是教育？我以为，那位乡村女教师和皮尔·保罗校长对其做了精辟而又极富个性化的诠释——教育，就

是播种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