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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何彼禯矣

(2008-07-14 14:40:55)
标签:

嬷嬷

吉服

四哥

端罩

雪诺

文化

分类: 情探泰陵

第四十一章:何彼禯矣

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心里难得片时的轻松。在这一刻可以暂时抛却心里的羁绊,恐怕在今后是不可多得的机会。雪诺对明天将要发生的事,对于自己嫁入雍亲王府的日子几乎没有任何的期盼,好像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也许正因为是这个原历,所以在出嫁的前日她才能如此的平静。因为她能预料得到,过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熬而不会比现在更值得人期望。

努力赶开心头渐渐涌上的阴影。但是挥之不去的还有一个人的影子,明天不只是对于她,还对于他也一样,这是他们共同的重要的日子。不,对于她来说是重要的日子,是一生一次的,而对于他却已经数度经历了。雪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只想把脑子里那个影子赶走。但是摇头之际才发觉脸上有凉凉的刺痛,伸手一摸才有些惊讶,竟然湿湿的。曾几何时她会这样流泪了?以前她从来不知伤心为何物,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也许从今往后这种以泪洗面的日子倒会成为家常便饭。

雪诺从浮碧亭内出来,她仍然不愿在此久留,还是怕会遇到胤祥。从今往后她都是孤独一人了,她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不只是胤祥,还包括自己娘家的父母和二哥。走下浮碧亭,忽然发现亭下那一泓原本可以清澈见底的湖水已经结成了坚冰,冰质如青玉一般。更兼此时湖面上又平又滑还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知道那冰雪下是什么样的世界。雪诺陷入遐思时不经意地顺着湖边一处缓坡慢慢向下面走去。下去的时候因为极为小心,又是在冻土之上,虽然有雪并不滑,但是一下落到湖面上,既是冰层又有雪覆盖就特别容易让人滑倒。更何况雪诺穿的还是花盆底,再加上没有足够的预计,刚触到冰面便不小心摔落了湖面上。

这一下膝盖摔得生痛,花盆底的宫鞋又不容易站起身来,雪诺只好先半跪在湖面上稳了稳。忽然那缓坡上又是急急的脚步声,还没等她抬头看去,已经有人从上面下来。那人穿着紫貂端罩,走到她面前,伸手扶她起来。雪诺抬头看时才发现,竟是久不曾见面的胤祥。他整个人裹在宽大的端罩内显得更瘦了,倒是一双眼睛仍然目如寒星般又大又亮。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他眼里是根本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掩饰得了的从心底最深处涌上的关切之情。记得上一次在这儿见面,不但极力掩饰着自己,而且刻意要与她保持距离。这一次也一样,胤祥扶着雪诺站稳了便要撤回自己的手。但是雪诺很久没得他这样关心了,她自己已经一力承担得太久。就算是此刻只要一刻的休息,好让她有力气在以后更长的日子里去承担更多的东西,她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手臂依着胤祥的手臂,仰面瞧着他,不肯放他去。但是当她仰面的时候,眼角蓄了好久的泪便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从面颊滑落到腮边。胤祥见此情景不由得手臂上也用了力,同时抬起另一臂来将雪诺慢慢圈住。雪诺为什么伤心他略知一二,只是她的事必牵涉四哥,这两个人都与他有至关重要的关系,他又该从何问起呢?

“你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么?”雪诺哽着声音轻轻问道。胤祥俯视着她如芍药含泪梨花落雨的姿容,那半张半翘的双唇真如玫瑰花瓣一般。但是他慢慢在抽回自己的双臂,将自己面上表情收拾得淡漠至极,“嫂子何出此言?十三弟不敢。”他明白,在这个时候他界入越深便会给雪诺带来越多麻烦。“十三爷弄错了,今天我还不是……”雪诺的声音哽得更厉害,用力握住了他正在抽回的手臂。她索性闭上眼睛,倚着胤祥臂上之力踮足向上,努力用自己的双唇去触到他的双唇。一触之下心里一颤,他的双唇好烫啊。再次慢慢睁开眼睛,仰视他,终于慢慢唤出了他的名字,“胤祥……”胤祥却好像是自己倒被烫了一般,顿时面颊殷红如血。她怎么能如此考验他呢?她究竟知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有多么左右为难?一边是他挚爱的女子,一边是他最亲的四哥。关键是他还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他会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和她在一起。

胤祥最终还是用力慢慢从雪握手中抽出自己圈着她的双臂,侧了脸声音又沉又缓地道,“你不能这么对四哥,更不能这么对你自己。”话音未落,忽然“啪”的一声,面上竟已着了雪诺一耳光。胤祥颊上顿时显出手掌的痕迹,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正视着雪诺,眼里一霎时已涌上怒气。怎么可能不怒,他是身份尊贵的天潢贵胄,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敢动过他一只手指。更何况康熙四十七年之前他还曾是父皇最衷爱的皇子,谁不是对他笑脸相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那一瞬间燃起来的怒火很快就渐渐变冷,直至熄灭,柔声道,“若是你非如此不足以解气,这便值了。”雪诺冷冷返身,提步便走,胤祥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胤祥,她只是想要他像从前一样再为她一力承担一回,等过了今日自然谁也无法逃脱已经注定的缘分,但是她未能得偿所愿。

忘了这是在湖面上,刚才她还跌倒过,果然又是一滑,身子便是一倾。早被身后赶上来的胤祥扶住,他无奈地一喟,俯身用力将她抱起来,抱着她从那条缓坡上了岸。雪诺安静地任凭他抱着并不再任性,但是一上了岸胤祥便立刻将她放下来,扶了她的肩柔声道,“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四哥是面冷心热的人,你的心思也不必瞒我,你们既是心心相映,又何必如此赌气呢?你以为四哥就好过么?”他说这些话时面上带笑,但是心里却正好相反,这是逃不脱的业障才让他如此背离自己的本心,他的心只怕从此以后会是永伴青灯,常侍古佛,不知红尘为何物了。雪诺没再说话,胤祥的话让她心里又不自觉地有了一线憧憬,他是在说她和胤禛是心心相映的么?此刻的胤禛心里又会怎么想?投身入怀,圈住了胤祥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极缓极慢,让她也渐渐平静下来。侧目之际却觉得似乎有个青色的影子一闪,随即就消失了,心里忽然又涌上一丝不安,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胤祥。

第二天依旧是个响晴的天气,一大早梳头、上脸、换吉服地忙不个停。给太后叩辞,给皇帝叩辞,给惠妃叩辞,终于按吉时出了宫。一路到了和硕雍亲王府,雪诺头上早被嬷嬷给盖上了大红绸绣百子的红盖,坐在轿内只听见外面略微有些嘈杂,不过说起来倒还算是安静,雪诺心里唯有自己七上八下,到了这里,这个时辰,她既好奇又有些期待。

进了雍亲王府的府门换了人抬轿,好像又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才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只听外面有嬷嬷说,“请侧福晋下轿”,雪诺这才被人扶着出来。眼前盖着那红盖,自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低头瞧着地上才好像能看出点端倪来。被扶着进了屋子早有萨满太太用满语唱着什么,仔细听那辞不过都是喜庆祝福。祝福成婚的一对新人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福寿绵长。

雪诺被扶着在她的婚床上坐下来,接下来便要挑盖头。原本以为这个程序很快就要进行,心里还是不安静,不知道等盖头挑开的一瞬间当她看到胤禛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心绪,也不知道胤禛在这一刻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出她意料的是,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直至寂静无声。她忽然意识到,好像自从一进这院子就未感受到胤禛在这里,难道竟是她一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指挥着做这做那儿地吗?这算是他们成婚吗?好在耐心等了没一刻便听到萨满太太又开始唱喜歌,接着便是急急的脚步声。一双黑色缎靴出现在雪诺此刻有限的视线内,还没等她反映过来,眼前已是豁然一亮,头上的红盖已经被揭去。一身大红缎袍的胤禛正站在她面前直视着她。不知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的面颊也酡红如醉,只是他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依旧冷静而犀利,教人看不出他心里作何感想。雪诺平日里从来都是素面淡装,今日特意作浓妆,相教于平日来便觉艳丽不可方物。本来一张白嫩如酥酪的面孔,今日更添红云上两颊,一双凤目清澈如泉,最逗人遐思也最让胤禛觉得勾人魂魄的便是一双娥眉,尽显灵动仙姿。因为刚才盖头揭得太猛,雪诺额前刘海被拨乱,胤禛伸出手来极温存地为她将刘海拨弄整齐。雪诺心里那不安的情绪却并未被他安抚下来,她总觉得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胤禛向着雪诺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她握了他的手,他牵引着雪诺在屋子正中的一张朱漆嵌镙钿的华丽桌子前坐下来。只有成就了合卺礼他们才算真正成为夫妇。一边是继续唱着祝福辞的萨满太太,一边是服侍着吃饽饽和长寿面的嬷嬷们,这屋子里热闹到了极点,也终于有了些婚礼的气氛。最后一个程序是喝交杯酒,胤禛和雪诺两人各自在嬷嬷的导引下端起自己面前的已斟满佳酿的红玛瑙杯子。胤禛是一副泰然自若的平静神态,驾轻就熟地举杯而饮,并不太应合嬷嬷的导引。而雪诺心里却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这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和好奇的,而且和胤禛不同的是,她一生只有这一次。雪诺心里渐渐又涌起了因婚礼这个时刻而产生的情绪跳动和一丝本能产生的对未来的憧憬和喜悦。但是旋即便立刻想到,这个和她一同喝交杯酒的男人大概已经不知道和不知多少个女人有过这样共同的时刻了吧?这好像是在她心头重重一锤,立刻又让她从憧憬中醒过来,并且引发了些微的伤感。将自己饮后的杯子递给胤禛,他的怀子也递了来。两臂相环再饮时两个人几乎贴面,雪诺不敢抬头,只屏息饮了杯子里剩余的酒,胤禛倒是极痛快地一饮而尽。合卺礼成,她此后的人生便成了定局,注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与他牢牢绑搏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安静下来,静得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天色渐暗,雪诺感到四周围都是红融融的暖光,靠墙边云头案上正燃着两只描金喜烛,红色的烛泪滴落,在烛身上附着成了新的痕迹。另一个感觉就是好热,雪诺坐在这里勿自不动还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已经汗透了,这屋子里好闷,她渐渐要喘不上气来。

“怎么,热么?”是胤禛的声音,就好像他们之间早已是一对柔情婉转的爱侣,一帆风顺地终于到了今天结为连理的时刻。他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都成了前尘往事,模糊得早已快要淡出人的记忆里。不等雪诺有所反映,已经有一双修长有力又柔腻的手拉了她起来,接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便有了支撑,被一弯有力的臂膀托住了。慢慢抬头,正对上胤禛那玩味的眼神儿。他的另一只手正在她领间的蝶形盘扣上拨弄,雪诺觉得喉头紧致地快要窒息了,不知所措地瞧着胤禛,单是她双目上的浓睫上下闪动就足以勾动他心底正被压抑的激情。胤禛好像明白她的感受似的,轻柔又熟练地解开了那盘扣。雪诺顿感喉头一松,但是那种要窒息的感觉却并未退去,不但未退,反而更甚。只是那种紧张的感觉也好像同时被释放了,她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栗。

胤禛开始解她的第二个扣子,雪诺只觉得脑子里轰鸣作响,她究竟在做什么?“不要……”她下意识地低语,声音也有些嘶哑,同时伸手去阻止他,身体也开始在他怀里寻求挣脱的办法。胤禛并不肯照她说的去做,显然他要保持自己的节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一臂极为有力地箍了她的腰不让她逃开,一边极为灵巧地躲开了她的推拒,成功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忽然放任了她的挣扎,在她一个转身之际又在她腰上一捞再度控制了她,而另一只手已经卸掉了她的大红色吉服只剩下里边薄薄淡粉色绣交颈鸳鸯的春绸里衣。脖颈下面一片雪白裸露出来,胤禛任凭那吉服落于地上,将雪诺横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转眼他也只剩了中衣便倾身压了上来。雪诺被这重重的一压吃力不住,“啊”地低呼了一声,脖子却向上一挺,胤禛顺势吻了下来。他毫不客气地在她脖颈上连连又吻又吮,做着专属于自己的印记。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盯着雪诺的眼睛,雪诺又痛又怕,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胤禛一只手慢慢覆上她胸前最柔软的那一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衣料慢慢地揉弄,然后开始加了力道揉捏,再后来便只用三只手指攫住那一点突起或是划圈或是按压。

雪诺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从未有男子这样轻薄过她,但是胤禛居然做得这么坦然,更兼炽热似火的眼神。羞得脸上滚烫,眼泪都要下来了。软语求道,“四爷,不要。” 胤禛好像在欣赏她此刻既慌乱又极度害羞的样子,一边饶有兴趣地继续自己的逗弄,一边审视着她用挑逗的语气道,“为什么不要?不要什么?记得那日在车里你说过,若是嫁到了雍亲王府来便由着我爱如何便如何,不记得了么?我要的可不止如此。”

听胤禛猛然又提起那日省亲回来路上在车里他们说过的话,雪诺一下子好像跌落冰窑之中。她说过的话,胤禛说过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忘,心里的阴影又慢慢涌上来,眼神便迷离起来,有些朦胧地瞧着胤禛。忽然“嘶啦”一声,胤禛竟用力撕开了她的衣裳,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再接着又是同样一声脆响,连肚兜也不能幸免,生生被他撕成两截。雪诺胸前一凉,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裸了身子。不是不知道新婚之夜该是如何情景,但是总以为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可怎么都不曾想过是这样让人难堪的强人所难。雪诺连身体都羞得泛出了粉红色,想要伸手来遮掩,胤禛用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的两手固定在枕上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握了她一乳重复着刚才隔着衣料时的动作,雪诺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一边极力反抗一边轻吟浅泣,从来没有想过她要经历如此让人羞辱的一幕。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精神百倍地想执行自己的意志,几番蛮力之后终于两个人裸裎相对。

就在雪诺的身体经历了撕心裂肺般的撕裂的疼痛之后,胤禛一边动作一边仍然不肯放过地牢牢盯着她问道,“说!你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胤禛重重地喘息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浓浓地环绕在她周围。雪诺闭了眼睛,眉头深锁咬紧了唇,十指用力地抓牢了身下能握住的一切,她用尽了全力承担难以忍受的痛楚,但就是一言不出。直至过了好久,雨散云收,胤禛抱了雪诺翻了个身,两个人都浑身是汗,胤禛有些疲乏地喘息着这才极度温柔地抱着雪诺在她耳边极满足地道,“你终于是我的了。看你还会不会要离开我。”他闭上眼睛向梦呓一样不知所云地念出了心头挥之不去的名字,“夭夭……”

已经心灰意冷任凭摆布的雪诺刚才只当是在一力承担自己该承受的劫难一般。忽然听到胤禛竟又叫出她的小名,心里才好像渐渐从极冰冷的冰窑里有了一丝温暖,她慢慢撑起身子看着他,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胤禛也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慢慢睁开眼睛,雪诺眼里却渐渐涌上恨意,冷冷道,“若是发泄完了,王爷可以走了么?”

胤禛有些不快又难以置信地瞧着她,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居然想撵他出门,把他当成什么了?转念却将她抱得紧紧的,此刻他们还是肌肤相贴,又是一个翻身,再次将雪诺压在身下,也一样面色冰冷,恨恨地道,“你休想。从今日今时起你只能是我胤禛一个人的,不许你心里再想别人。”雪诺慢慢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妒意中烧极度霸道又任性的眼神儿。她心里何曾想过别人,可是他呢?他心里想的又是谁?

胤禛已再度挺入。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小心翼翼的老嬷嬷的声音,“王爷,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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