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好友诗人柳宗宣所说:爱是一种病。我用时间不断地养育它,它就会完完全全地留在我的体内。现在,我等着时间,我需要治愈它。
一切的问题都是爱的问题。因缘相聚,随缘而散,全都是人为的。
爱的原意是我们最初的愿望。我首先要付出,找到一个爱的人,然后给她。
爱是一个人的宗教,也是精神生活内在的渴求。当夜里读着情书,会发现爱牵动了所有的情感,生活中充满爱的物件,爱虽然只在回忆中,但已失而复得。
正如我复旦的老师陈思和教授多年前对我说的:爱,它仅仅是一个寻找的过程,冥冥中上帝已安排好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都在天各一方的某处,苦苦地寻找着对方。至于找得到与找不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爱你,三个字,像三朵玫瑰花,三个单词。相爱的时刻,总让我感到时光的美好,仿佛生命里所有的美景,都是通过她看见的。在一起,她成了我的另一个故乡。
那时候,她是多么重要,感觉她总在身边,在我的心中,时刻与我在一起。现在她退远,偶尔想到她在很远的地方,可能一个人寂寞地活着。像秋夜的月光,从爱到淡薄的想念,到融进一片近处的黑暗。
我们看见各自的原型,偶然改变不了的命运。爱已染上风寒,病入膏肓。
所以说,爱是困难的,或者说爱是相互的磨损。是对人的一个挑战,它需要超越一己私欲地给出。爱情不能与欲望等同,爱的困难是因为人已缺乏那种爱的能力。对爱的渴望是因为爱的召唤和感动,在提升沉沦的精神。
女人是艺术,她把不同的家族、村庄、城市和地域联系在一起。想到妻子,她从北方来到我的家族。又在共同的异乡和我生活,在平静的日子里,她有了一些诗意的名字:老婆,妻子和舅妈。她也和我一样,找到了新的故乡。
对女人的美感,来自她健康自然的生理状态,天生丽质。没有过多的社会性的修饰,本能会让人产生出爱的机遇。像路边陌生少女的背影,隐藏在一个词一个句子和少女的背面,在潜意识里大胆地闪现了一下。
我的一位画家朋友,没有女人。身边连一条狗也没有,他或许受过太多的伤害和欺骗。在黄石路若大的机关宿舍院内,他一人独处。我祝愿他居室的门被打开,移进颤动的玫瑰,照亮他寂廖的画室。让他的身体被唤醒,恢复对自然的审美。
因为爱在一起,因为爱不能在一起。人的惟一出路就是爱,而绝非仇恨。
爱没有经验,没有可以传承和吸呐的经验,我们都要用身心去体验这古老的爱情。
我关掉灯,一封信就在路上。悄悄的爱,在寂静中成熟,就像夏日里的果树。
爱的核心不是人,而是人的品质。是夜里彼此之间的识别……是一种幸福的病,我需要把它从我的身体中驱走。
2007.12.13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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