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的一场雪

去年冬天的一场雪，还在下着……

从我升上火炉，添完一次木柴

它们断断续续的一直下到现在

我曾经长久地注视这一切：

一个孩子，当她用双手接住一片雪花

让一道白色在手掌中融化

被她消失的一片雪花，另一片

又赶过来，重复着被她消失

我早已习惯于这些，我看到她的欣喜

看见空气使一切变冷，连同她毛衣里的灰尘

终于,我看见了她的秘密

在这里，冬天、记忆和一片月光

有着相同的重量，它聚集着时光的碎片

它们只是一些散落静止的事物

一些图案和整个银色被记忆的相册收藏

这并不新鲜，当时间随风刮过

它们变得沉寂，那些空无一物的枯枝间

没有任何的东西停留，哪怕是——

一只不像样的飞鸟，但这些已经发生

依旧是一场雪，毫无准备地落在了冬天

无论我把它们看着灰烬，或是

那个小孩的惊奇。今年冬天

我不在时，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比如树枝被折断，阳台上的花枯萎

几乎和我想象的一样，墙上的裂缝

等待我修复，我甚至需要把中断的电路

重新连结起来，把生活中的难题逐一解开

我甚至不知道在今年冬天

能不能，将去年的那些想法复原

和平原并肩站立，在雪中看见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