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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胆小,这谁都知道。不少女同胞和我一样,先生不在家时会早早检查门窗,在太阳与月亮交叉之时就反锁房门,直至次日太阳再次升起时才会打开。
常言说的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前几天夜半时分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日风大,窗外秃树摇栧,透过昏暗的灯光把树枝影打在窗上似张牙舞爪的魔鬼。我和我的警卫员六斤迷你贵妇狗安妮小姐,前后纵队(当然我前它后)做一次安全检查准备移居卧室。突然,客厅的一扇窗有些奇怪,窗户把儿向上翻着,我用力一拉,得,把手掉了!我知道物业目前没有这种型号的把手,曾因同样的问题找过他们,现在怎么办?低头看看寸步不离的安妮小姐,它正仰着头目不转睛祟拜地看着我,哼,一点创意也没有,人的问题还是自己解决吧。想了想,不会有人知道这儿坏了,贼人就那么寸今晚准来?凑合一晚明天再修不迟。主意已定就用力关好窗户,拿上必须用的东西,什么水啦,手机等等,关闭所有的灯,进卧室反锁门看电视睡觉。
不知是茶喝多了,还是那扇窗让我心里不踏实,半夜2点过了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瞪着两眼看电视。突然,哗啦啦一声!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嗯?!很大的响声,就从我家里发出的,有人!!我立马毛骨悚然,跳下床光着脚站在卧室门里边大气不敢出的听了听,没动静。不,好像有呼吸声,贼人也在静观!我快速关上电视的声音回头看警卫员,安妮小姐还在它的小窝里盖着浴巾呼呼大睡,心中不免失望,什么保卫者呀,我都听见入侵者那么大的声音了,这‘姑奶奶’都不醒。我尽量压低嗓音叫着,安妮,安妮,有人!安妮本能起身,一声不吭顶在大浴巾里摇摇晃晃地爬出小窝,硕大的浴巾覆盖着它,好像跟我站在门后的不是小狗而是一块会动的‘飞毯’。
我快速拿掉盖在安妮身上的浴巾,用手指着门外对它说,有人!安妮真不怎么样,除了被浴巾裹得有些东倒西歪蒙头蒙脑,对敌情一点反应也没有。咳,看来它魂儿还在爪哇国呢我只好自己做决定。我心脏砰砰跳,手本能地伸向锁头,突然理智提醒我,不能开门否则命丧黄泉!我缩回的手又本能打开了灯,灯光一下子贼亮,这可不行,外边黑里边亮我曝露无疑!这纯属女人犯的错误,女人犯的错误。我一边心里嘟囔着责备自己一边火速关上灯。电视机无声地发着光,在一闪一闪的光亮中我全身紧绷地站着,安妮抬着朦胧的睡眼,咂巴几下嘴,小蹄捣着地板发出哒哒声,随时等待睡觉的命令。嘿—,它还挺不耐烦,在这关键时刻不闻不问,你那怕叫一声让坏人知道这家有狗也行呀!警卫员好像看透我心思,一扭相对肥硕的臀部,七个不满八个不乐意的自行回窝接着睡去了。这,这什么狗啊!现而今真是猫不抓老鼠狗不看家,干什么的不吆喝什么,天亮就送回它‘娘’家去。
夜更深了,脚下的地板死凉,门外的贼人—动不动,不知到底有几个?我先无声地缩回床上,拉紧被子控制着呼吸慢慢仰面平躺。用手在床上悄悄摸索着摇控器,…摸到了。用余光看着电视小心抬手对机关上。万籁俱寂黑暗向我压来,我所有的部位尽量不动眼珠都不乱转,好像贼人有透视眼能看见似的,只有我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敏就像录音台上音频的显示波形,一个小小的杂音也会跳动。我又捕捉到呼吸声!不,这声音太近了,咳,是安妮小姐沉沉的鼾声(我有点不平衡)。黑暗中我双目圆睁可视而不见,脑海中出现了三两贼人,他们小心翼翼开始行动了!噢,再见了,我的钱包我的卡,我的电视机我的……过了很久,在我爱谁谁的思想下,在搬空了也不出去的决心中,舍财不舍命地睡着了。
清晨六点,—丝亮光从遮光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安妮小姐用小爪子扒在床边,瞪着圆圆的黑眼晴,嘴里发出一两声呜呜,叫我起床。我头晕,我起不来。安妮小姐无奈的躺回小窝里。
八点,安妮小姐再次重复动作,我只好拖起酸痛的身驱,这回蒙头蒙脑的轮到我了。其实后两小时我并没睡着,只是有些怕,怕看见家中被盗的惨状。我和安妮小姐纵队站好(当然我前它后)稍静片刻,小心拧开锁,慢慢拉门,开始巡视。咦——?一切安好,天下太平。那半夜的响声从哪里传来?最后发现一个挂钩从门后脱落,先生的裤子及皮带掉在地板上了。我拿起裤子抖了抖,回头对安妮笑笑说,嗨嗨,看把咱们吓的。安妮小姐的表情真逗,它好像听懂了,把头仰起稍稍歪向一边,眼白多眼黑少的翻了我一下,咂咂嘴又来个一声不吭让我自省。嘿——,是,你根本没吓着,我一人吓着了行吧,你昨夜早知没敌情,可也不能这么找不找北嘛,你是狗!真没创意。
这是第二次虚惊了。那次也是半夜,突然音乐大起有人高歌。我努了半天才敢巡查,顺着歌声一路打开所有的灯,最后在厨房的小窗台上发现是先生那个电池外露也不下岗的小半导体收音机。这夜半歌声把我吓的,抓过来试图关上,嘿!见鬼了,不但关不上歌声反而更大。恼羞成怒的我只好抠出电池,你让我半夜听歌,我让你成半倒体。后来半倒体一直大解八块地晾在窗台上,直到先生回来它又成了半导体,每日伴君歌唱。
想想笑了,笑家里的物件这么有灵性,先生不在家怕我寂寞,就一会儿这样—会儿那样地逗我玩。嗳,诸位!好意心领了,再这么‘狼来了’,狼真来了我就不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