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亲子关系母女关系母性母爱女性意识育儿 |
分类: 时尚Cosmo专栏 |
从女人到母亲 (二)
母:陈红,宝姿(国际)时装市场推广&公关部经理
女:花花,1995年7月出生
孩子长到大约三个月时,我看他越来越象一个天使。…而他最爱的还是如此信赖地依偎着你,久久地吮着、嗅着。我则从他粉色的脸颊上闻出新生命至纯至爱的最亲密的气息。…我象一个刚刚涉过一片困难重重的沼泽地的旅行者,终于踏上明亮坚实的干地,那种异常焦虑的仓皇与疲惫忽然一扫而光。出于母亲的欣喜与爱,不论我为孩子付出什么或付出多少,我也能够从中体会到莫大的满足与陶醉。
在亮马河大厦的大堂咖啡馆里落座之后,7岁的花花老道地向服务员小姐要了一杯加柠檬的可乐,然后捧着自己的一本书,埋头苦读,随我和她妈妈神聊。
刚才在路上,陈红就说过,花花象她的爸爸,是个小书虫。一岁抓周时,抓的是书,从此就好像和生字结了仇,不认识的字一定要弄清楚怎样念才罢休。
穿着一身浅褐色宝姿时装的陈红,面容秀丽,身材姣好,看上去精明干练,说起话来却柔声细语,语气中透露着少见的坚定和自信。
花花是陈红结婚4年之后出生的。这之前陈红夫妇没敢要孩子,觉得自己刚刚毕业,以大学讲师的工资,实在养不起孩子。直到经济状况好转后才顾及到生儿育女的大事。
花花出生的当天中午,陈红还在上班。当时也就是有一点不舒服,陈红没有在意,请了假去医院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宫口都已经开了,当天晚上花花就提前7天来到了人世。
陈红之所以坚持上班到最后,就是为了把产假攒起来,生孩子之后用,这样好多和孩子在一起,亲手抚养她。陈红享用了4个月的产假,用自己的乳汁把小花花一点一滴地喂大。甚至产假休完上班后,陈红仍然坚持喂母乳,除了早晚喂,每天中午还回一趟家喂孩子。这样直到花花7个月,终因乳汁分泌不足而中断哺乳。
“断奶那一段时间很痛苦,”陈红回忆道。不仅仅是涨奶引起的身体痛苦,也有断奶时每一位母亲都会体验到的情感上的难舍难割。加上小花花吃惯了妈妈香甜的乳汁,特别抗拒陌生的奶嘴,一到晚上就哭闹不已。为了不打搅丈夫的睡眠,每天夜里两三点钟,陈红估摸着小花花快饿醒的时候,就把孩子抱出来,坐在外边露天的楼梯口,哄着孩子,劝她接受奶嘴。
五六月份的厦门,气候和暖宜人,“月光倾泻在我们母女俩身上,我觉得自己好圣洁、好伟大哦!”陈红一脸神往地回忆着当时的动人景象。不能不佩服她居然有本事把这样艰辛的经历转化成如此富有浪漫情调的记忆。
生孩子之前陈红并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当时年轻的脑袋瓜里还有一些重男轻女的意识,很想生男孩儿。
“但是女儿越长大,我越来越觉得我天生应该生女孩儿,我现在想象不出如果我生的是男孩儿,该是怎么个样子。”陈红反思道。“作为一个母亲,生命中应该有女儿,生活才齐全。”
就象世俗流传的那样,陈红说女儿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小棉袄、小知心、小体贴”(这是她给花花起的一部分昵称)。“花花从在我肚子里时就开始心疼我,连踢我都是很温和的。”四岁多的时候,一次陈红不知为何心情不好,独自在一边流眼泪,花花看见了,就跑过来,捧着妈妈的脸,把妈妈的眼泪一点一点地舔干。
陈红在生孩子前后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以至于她的母亲笑话她,说她是“看着书生孩子”。陈红也承认,还是国外的育儿书籍对她帮助最大,尤其是一名日本老先生写的书,最让陈红受益的是作者从始至终都在鼓励母亲们要充满信心,有问题自己解决,轻易不要去医院,只要孩子精神状态好,就没有太大关系。仅此一点,就和陈红母亲的传统育儿经验大相径庭。陈红认为人们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觉得孩子怎样养都能长大。
陈红体会到自己是在当了母亲之后,和孩子一起成熟起来的。不是父母教育了孩子,“而是孩子教育了父母。孩子能够教给我们最基本的人生准则。”同时,通过自己的细心观察,陈红也得出许多反传统的经验来。比如,她发现小婴儿不喜欢被束缚,一解开襁褓,女儿就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哗~哗~”的欢乐叫声。花花的小名就是从“哗哗”的自由呼声转化而来的。孩子只要没有表现出冷,陈红就不给她多穿衣服。
陈红夫妇一直坚持的教育原则给孩子的影响是如此重大,以至于花花曾经有一次在课堂里对老师大声地提意见—“不能死记硬背!这是我爸爸说的。”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姑娘又添上一句—“我爸爸是大学教师。”
聊了这么半天,花花手里的书看完了,陈红叫她自己去房间再取一本。花花对于自己独立走过长长的走廊、上电梯、回房间取书这样一件艰巨的任务感到不情愿接受,陈红请服务员小姐陪着她走到电梯那里。不巧小姐刚走出几步,又要回来接电话,花花只好自己走了。
陈红说她一向鼓励女儿独立,面对困难,“让我们来想想办法”,自己解决。女儿也的确很独立,比同龄的孩子成熟。
正说着,花花嘟着小嘴儿回来了。她不高兴妈妈没有陪自己去取书,刚才电梯出了问题,门打不开,花花急哭了。
陈红俯过身子,轻轻地抚着花花,温柔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花花当时有什么感觉、后来都是怎么解决的,等等。越说母女俩声音越低,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我也听不见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没过两分钟,花花就恢复了正常,打开新书,埋头读起来。
采访结束时,我们站起来离开咖啡厅,陈红请花花帮着自己提着手袋。花花问“房卡呢?”陈红说放在手袋里了,花花不放心,一定要打开手袋,亲眼看见房卡才罢休。陈红说昨天晚上也是,花花一遍一遍地问妈妈行李准备情况,好似一个小管家。
就象陈红说的,有了女儿,就有了“陪你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