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事(二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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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陈香榭 |
上周,槐里翟旭鹏造访。他前些日子去懒园,要取谁的一套吴川淮著《漆居斋读书记》,拿错了,拿成作者赠送新雨堂的签名本,当天正好要到城里办事,就顺便送了过来。此前,见过马河声先生,曾告知有书在懒园放着。旭鹏还带了一册淘得的《鲁迅手稿全集(六)》,是文物出版社早年的出版物,封面亦是很旧了,两人一起品赏了一番。他借用一张拆开的档案袋纸,包了封皮,说是要请书法家刘建社题写书名。这个创意很好,电话联系好后,原来建社的工作室距离很近,就在市青少年宫。
旭鹏邀请一起过去,想来手头也没有多少事情,就和他一道走了过去。在西华门十字碰见一位熟人,原来的同事,几年没见,打招呼的瞬间突然觉得她变得很丑陋了,脖子上的肉已经拥上了脸。我感到很难受。建社下午没课,沏茶,竟然神聊多半个下午,中途看他题签。他的字很好看。后来的几天,这本书转到懒园,在懒园的微信朋友圈中看到这书封皮的照片,建社所题书名的右侧又添加了几列懒园的题签,完全是一个艺术品了。文物出版社的这套书,要收集一整套,估计已是十分困难的事,孔网上的报价已经很高了,近万元。
吴川淮著《漆居斋读书记》分一、二两册,由线装书局二〇一六年二月出版。书中文字,以月日编目,自一四年七月至一五年底,几乎每日都有记录,读过的书凡四百余册。当然,可以看出并不是每本书都是扎扎实实读过的,正如作者所说,这些文字,有如孙犁的《书衣文录》,可以与书相关,可以记世情民事,可以抒一己之怀,但吴氏文字,绝多还是紧扣书与作者的。读书很杂,文史哲金石书画政治科学等古今中外无不涉猎,文字很随意,并不精雕细琢。此兄就职于《中国书法》杂志,精于书法、绘画,日常生活惟以读书是务,已集书数万册,是标准的书痴,据说这些琐碎的文字是每天在地铁上完成的,然后在微信上发布,日积月累,竟成规模。很为感慨,就添加了微信,果然现在还坚持着。记得去年西京书话丛书最初策划的时候,作者名单中就有此兄,书稿内容应该就是这些吧,回头去看,他的读书记还是出版得早一些,比西京书话丛书要早大半年的天气。
周六午睡起来,五点多了,天已麻麻黑,也很冷,想去美院的湖边转一圈。走到门口,忽然不想去了,于是踅摸到北侧的几家书店转了一遍。东看西看,很费时间,但自己是不自知的。买了一册《潘天寿论画笔录》,叶尚青记录整理,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二〇一三年七月出版。这是第二次出版,增加了一篇文字,《夏承焘求教寿师学画回忆》。《答石鲁同志问》在石鲁的集子以及其他媒体上见过多次,是很重要的一篇文章。另看到《卫俊秀书法讲座》一书,记不起来买没有买过,翻来翻去琢磨不定,最终还是放下了。
周日受邀参加方英文先生六十寿宴,最初是不知道事情原委的,还以为他的长篇《群山绝响》前几天刚签了出版合同,要邀大家娱乐一回的,谁知道他竟然就六十岁了。印象中总是风月年少、倜傥英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六十就六十了?微信红包也是拒收,难道刚过六十却不爱钱了?十年的茅台说白喝就白喝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就闹了个天增岁月人增寿。宴会结束,出来后又和无柿园到作家杨贤博家里喝茶,流连半日,下楼出门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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